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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神色慌乱,誉王登时了然,他眸光暗了暗,旋即安慰道:“别怕,待回了府,本王寻法子来解你的药。”

碧芜微微颔首,她很想坐起来,可身子软若春水,哪还有什么气力,便只能忍着羞倚靠在誉王怀中。

她呼吸急促而凌乱,纵然只是一息也令她分外难熬,她不过对着酒盏轻啜几口,就成了这般模样,可想而知,淑贵妃命人下的药有多重。

她努力忍着,后背都被汗濡湿了,她到底还是没忍住缓缓抬起藕臂,正欲落在誉王的脖颈上,却被大掌骤然攥住了手腕,耳畔响起男人带着哑意的声儿,“再忍忍。”

可碧芜实在难受,似教千万只虫蚁啃噬一般难耐,她不得不绞紧了腿,死死咬住下唇,可泣声和娇吟还是止不住从唇间泄出来。

她燥热不已,抬手将衣领扯开了些,露出如玉般白皙,纤细修长的脖颈,嗅着男人熟悉的气息,她的手再次不受控落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由上至下一寸寸抚摸着。

男人的身子亦随着她的动作越绷越紧,少顷,他终是不得不再次拦了她。

碧芜抬眸看去,便见誉王眸色漆黑如墨,如幽谷般深邃不见底,他喉结微滚,沉默地凝视了她许久,声儿比方才更为喑哑。

“王妃,本王并非君子,不可能坐怀不乱,王妃的手若再动,后头的事便说不准了……”

碧芜垂下眼眸,她根本开不了口,说求他的话,可她着实难受得紧,须臾,她似是下了决心,双手手腕柔若无骨地缠上了男人的脖颈。

无声地做了表示。

下一刻,她便见男人的眼眸越发灼热,似一头隐忍蛰伏,盯着猎物的狼,终于在一瞬间爆发,肆无忌惮地向前扑去。

碧芜的身子被重重抵在车壁上,却是不疼,因誉王将大掌护在她脑后和背上,低身瞬间堵住了她的唇。

男人的动作虽仍是霸道强硬,揽在她腰上的手收紧,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可相比于上次酒醉时的吻,却轻柔了许多。

然没过多久,他却是猛然退了开来,碧芜不住地低喘着,缓缓睁开眼,便见誉王眸光灼热,却是静静看着她,一言不发。

他虽未出声,可要说的话都藏在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里,碧芜知道,他在等,等她一句切切实实的首肯。

碧芜最后的理智几欲被夺去,她思虑再三,终是放弃了挣扎。

不过,这不算她求他!

前世,他欺负她好多回,这回她遭了难,反过来借他一用又有何妨。

她抬眸看去,朱唇微启,娇媚勾人的声儿在男人耳畔响起。

“殿下,帮帮我。”

作者有话说:

碧芜(疯狂自我暗示):没错,是老娘shui他!

(表面温柔善意小狗,内心不择手段大尾巴狼)誉王:啊!对对付,老婆说什么都对感谢在2022-07-15 21:40:56~2022-07-16 22:03: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57章

重生

马车在誉王府门口缓缓而停,银铃银钩和小涟在外头候着,却是久久不见两个主子下车。

几人面面相觑,银铃上前正欲提醒催促,却是倏然秀眉微蹙,转头对银钩道:“你可曾听见什么奇怪的声儿?”

银钩眨了眨眼,满目茫然,轻轻摇头,却听一旁的小涟蓦然道:“从皇宫到王府驶了这么久,主子们许是睡着了,要不我们再等等?”

银铃思忖了片刻,点了点头。

然又等了一柱香工夫,里头还是没有丝毫动静,几人到底在寒风中冻得有些站不住了,银铃只能再次上前,本想在车门上扣一扣,可才伸出手,便见誉王怀抱着一人自马车上下来。

银铃原以为是小公子,然定睛一瞧,才发现是自家王妃。

她们王妃被王爷用大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张脸来,银铃匆匆瞥了一眼,发现碧芜双眸紧闭,面颊若芙蓉般艳红,额间碎发都被汗濡湿了。

银铃疑惑地抬眸看去,方想问王妃是不是病了,就听誉王淡淡道:“王妃睡着了,小公子也睡了,一会儿你们将小公子带回雨霖苑去。”

“是,殿下……”

银铃恭敬地应声,须臾,却是倏然反应过来,她们将小公子带回雨霖苑去,那王爷又要带着王妃去哪儿。

她还未来得及问,誉王已抱着碧芜阔步入了府。

原阖眼“熟睡”的碧芜,在入府后不久,蝶羽般的眼睫微颤,少顷眼皮缓缓掀了开来,她眸中的迷蒙已退去些许,却仍是混沌得厉害。

她往周遭瞥了一眼,忍不住问道:“殿下这是要带臣妾去哪儿?”

誉王垂首看了眼怀中玉软花柔的美人,声儿低哑却温柔,“去一个不会有人打扰我们的地方。”

他方才说完没多久,碧芜偶一抬眸,便瞥见了红底金字,刻着“梅园”二字的牌匾。

她心下一咯噔,往昔回忆又争先恐后地涌出脑海。

又是这儿!让她和誉王结下孽缘的地方。

犹记得那时,碧芜还只是誉王府干杂活的丫头,但因为出众的容貌,没少被管事嬷嬷和其他婢女刁难,不止如此,还有那些小厮们时不时投来的不怀好意的目光。

因得如此,碧芜总是小心翼翼,她从不摆弄脂粉,甚至会刻意将发髻梳得乱些,穿宽松的衣裳,低垂着脑袋,少言寡语,试图不让人注意到自己。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没逃过被人算计,那日夜里,被一个姓王的小厮在水碗里下了“落春欢”的她,拼尽全力逃出来,为了不让那人寻到她,她冒雨跌跌撞撞地跑进了梅园。

她是真的以为屋内是没有人的,却没想到当她浑身湿漉漉的跑进了漆黑的屋内,摸索着在内里的床榻上坐下,却骤然被人从身后扯住,一把压到了床榻上。

她想反抗,可哪还有什么挣扎的气力,到最后,便只能由着身子的反应,去主动迎合。

直到翌日醒来,她才发现昨日折腾了她一夜的人是誉王,见誉王还在熟睡,她心下慌乱不已,唯恐被发现,忙忍着不适拾起地上的衣衫穿好,匆匆从梅园逃出去,却正好在院门口撞见了张嬷嬷。

碧芜回忆之际,誉王已提步入了园内,与御花园那片绿梅不同,梅园里种的是沈贵人最爱的朱砂梅。

朱砂梅又名骨里红,水红的梅花点点缀在枝头,娇艳欲滴,艳而不妖,伴随着暗香浮动,沁人肺腑。

入了屋,誉王将碧芜放在了铺着软褥子的床榻上,旋即转身掩了屋门,燃了外间的烛火。

烛火幽暗,只能隐隐照出屋内的轮廓,碧芜倚在床榻上,方才被压抑的药性又开始若潮水般漫上来。

她口中燥热得厉害,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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