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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的消息,SEC已经盯上你了,不过他们知道自己是蠢货,所以又去找了北区检察院,Terry那个蠢货自认为把自杀现场布置成谋杀的点子很聪明,以为这样就可以让FBI也介入调查。”
男人笑得漫不经心,“指控,但是没有证据。所以我依然可以出境。”
威廉耸耸肩:“当然,我会打声招呼。”
五亿美金换来的权利,他当然能畅通无阻。
顾宴朝拎起手边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唇角微勾,笑意却未达眼底。
放飞了四年,他得亲自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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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电影《帘幕城》最后一场国内路演结束。
影院里的观众散场后,员工通道里人来人往,工作人员陆续往外搬离设备,有人躲在角落里神情紧张,紧紧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时政新闻播报。
“今晨六点,Cytheie医药执行总裁StevenBirch表示,研发的最新针对癌症患者的止痛治疗剂已经顺利通过审批,将有望在下半年大批量投入生产....”
顿时,走廊里哀嚎声四起。
“我之前明明听说他们最新研发的没到国际标准,靠,抛早了啊。”
一个工作人员倒吸口凉气:“华尔街资本一夜狂赚二十亿?一个晚上,赚一百多亿人民币?这比印钞机速度都快。”
“当然了,这可是我女神唯一公开示爱过的男人。”
有人把手里的海报卷起,随口搭腔:“你女神谁啊?”
“艾比帕尔文,传说走一步就要上百万的全球顶级车模。”
“我还听说这家基金的老板,其实就是顾家前几年赶出国的那位....”
转角处,谈话声尽数入耳,顾袅脚步猛然一停,浑身上下如坠冰窖。
见有人过来,众人立刻噤了声,回去各做各事。
注意到顾袅脚步停住,丁舒甜扭头想问她怎么了,目光却下意识顿住。
造型师把刚才为了路演做的民国风盘发拆开了,此刻,如瀑黑发披散开在肩头,乌发红唇,衬得那张巴掌大的脸更小了。
她的五官毫无疑问是精致娇媚那一类,在当下百花齐放的娱乐圈里也排得进前几。但因为眼尾微微下垂,弱化了五官带来的媚态和攻击性,因此看起来温和好说话。
她身上还穿着颜色浓烈的红裙,细白的手拢着毛衣,微微拧着眉,神色有些恍惚。
能靠一部戏进入观众视野,离不开演员的长相,扛得住电影镜头的演员更少,人就是这么肤浅的动物。
丁舒甜在心里这么一感叹,完全忘了自己刚才想问什么。
“盛导那边被记者缠住了,暂时脱不开身,后门那边没有狗仔,我们先回去。”
车子从商场的地下停车场悄无声息地驶离,外面的天黑了,不知何时下起了雾,雾气弥漫氤氲,车尾灯也被遮盖得朦胧不清。
黑云压城,整座城市褪去刚刚的灯火通明,这家影院位置偏僻,放眼望去,车窗外漆黑如墨。
突然,一阵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声响划破黑夜,保姆车被前面的车辆毫不客气地截停。
急刹车的巨大惯性让顾袅顿时身体前倾,险些撞上前面的座椅。
她还未回神,心脏狂跳着,就听见司机忐忑不安的声音在车内响起:“顾小姐,这些人...”
身型高大的黑衣保镖不知从哪里出现
,隐在黑夜里,犹如铜墙铁壁一般把车子围住。
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缓步逼近,汽车打着双闪的车灯一晃,强烈的光线刺得顾袅闭了闭眼,手心也隐隐冒出了细汗。
看着那些从车上下来的人,丁舒甜也从没遇到过这种场面,声音不觉开始发抖。
“这....这些人,是狗仔吗?还是私生饭?”
显然都不是。
她慌乱地掏出手机准备报警,下一秒,动作就被身旁的人制止。
顾袅握住她的手腕,目光冷静地看着车外缓步走近的年轻男人,唇线微微抿紧,不发一语。
直至男人缓缓站定,扣响车窗,语调还算礼貌客气。
“顾小姐,请您下车。”
第2章
夜色渐深,燕城码头,铅灰色的浓雾迷蒙不清,仅有零散船只散发出的几束赢弱光线。
上车之后,有人用黑布蒙住了顾袅的眼睛。
直到被人带上了船。海风独有的腥咸气飘入鼻腔,嘶嘶声的诡异声响传入耳中。
顾袅瞬间意识到了什么,头皮一麻,尘封在记忆深处的恐惧袭来,还没等她反应,忽然有人扯下她眼前的黑布。
刺眼的光亮瞬间袭来,一个长相俊美的年轻男人正坐在对面,昂贵的钻石纽扣折射出耀眼银光,视线下移,冷白修长的指间也缠绕着一条黑蛇,幽幽吐着信子。
男人瞳仁极黑,瞳径很宽,直勾勾地盯住她,像野生动物一般漆黑的眸中倒映出她的影子。
看清男人的脸,顾袅的心里松下一口气,一时间忘了其他近在咫尺的恐惧。
不是他。
脚边也传来声响,距离她差不多一米远的位置,还放置着一个巨大的蛇笼。
“啧。我记得你不是最怕这个了?”
像是对她的反应并不满意,男人眼里失去兴味,摆了摆手,让保镖把笼子拿走。
顾袅收回视线,被绑在背后的手悄无声息地攥紧,修剪整齐的指甲深陷进掌心,传来的刺痛反而让她的目光更加清明冷静。
“你只有这点把戏?”
顾迟慢悠悠地从椅子上起身,绕在手里的小蛇立刻顺着衣袖爬了下去。
男人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连声二哥都不叫了,真让哥哥寒心。”
十五岁那年,顾袅刚跟着顾宴朝来到顾家,顾迟厌恶他们,尤其是她。他会把拔了牙的蛇放进她的房间里,她毫无防备,打开柜子看见的时候吓了一跳,甚至吓得病了几天。
后来,顾宴朝用更为惨烈的手段替她报复回去,那之后顾迟再不敢对她做出什么。
他半蹲下来,视线与她平齐,一只手勾起她散在肩上的发丝,笑吟吟地问:“就不怕我对你做点什么?”
那股陌生的男性气息逼近,顾袅不适地拧紧眉,抬睫和他对视:“你敢吗?”
见她背脊挺得笔直,娇弱,却不怯懦。
静默半晌,顾迟忽而笑了,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果然翅膀硬了,不是以前那个只会跪在雪地里哭的小鸟了。”
男人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扣住她的后脑,眼里开始闪烁着兴奋诡异的光:“你说,当年顾宴朝那么把你当个宝似的供着,为了你和老爷子翻脸,结果你还捅他一刀自己跑了,要是现在落回他手里,他会不会直接弄死你?”
听见那个名字,顾袅身形一晃,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