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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没名没份。

他本来也没想过娶别人,想着等她成年,不管她愿不愿意要,他都给她一个名份,但她没给他机会。

若他死了,他名下的所有财产都是她的,足够她衣食无忧挥霍几辈子。

她可以先答应嫁给他,再想办法杀了他,一样能重获自由。

只要她答应,所有的背叛和欺骗,他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男人忽而放低了声线,低沉的嗓音里含着丝丝蛊惑和引诱。

“我们回美国,结婚。或者你想去哪,

我们就去哪。”

顾袅咬紧唇,指尖深陷进掌心,泛起刺痛来,逼迫她保持冷静和清醒,不要动摇。

婚姻不是儿戏,是余生都要一起共度的选择,有法律的牵制,让她以后更加难以逃离他的身边。

是因为在他眼里,她是他养大的,本该就是他的所有物,是他的占有欲作祟,不能接受看着她属于任何一个人,可那并不是爱。

威逼不成,所以才想用这种方式绑住她吗?

不知静默了多久,窗外的云层仿佛也停止了流动。

喉咙间吐出的每个字都异常艰涩,她眼睫翕动着,一字一句:“顾宴朝,我不想嫁给你。”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周围的空气像是也跟着结了冰,氧气被尽数抽离。

男人的眼眸里也像是淬了寒冰般,深不见底。

顾宴朝垂下眼,看着她微微泛白的脸,紧抿的唇透着倔强,明明看起来柔顺安静,却又不肯对他有半分妥协。

只要有机会,她总会往他的心上扎刀子,一次又一次,刺得他鲜血淋漓。

即便他已经卑微至此,她也不愿意。

他忽然笑了,声线喑哑:“那就如你所愿。”

-

翌日上午十一点,摄影棚内。

这是顾袅最后一个签了合同的商务拍摄,后面就只安心准备进组了。

剧组开机还要等两到三个月,这段时间她打算沉下心来好好研读剧本和角色,这是她的第二部电影,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想再找一个磨练演技的集训班,潜心钻研。

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一辈子从事这个行业,只从眼下来看,她喜欢演戏,也恰好得到了合适的机会。

人生那么长,也许未来的某天她还会改变想法,选择一条新的路。

拍摄顺利结束,回休息室的路上,丁舒甜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忍不住出声好奇问。

“盛导已经平安了,你和顾总怎么样?”

盛家的事态平息了,盛父的病情有所好转,警方的官方通报一早发了出来,盛柏言没有犯罪,网上的负面舆论也少了大部分,一场风波终于有了平息之势。

听见她的话,顾袅下意识回忆起昨晚的画面,想起他的话,心脏措不及防收缩刺痛着。

她不知道他是打算就这样放过她了,还是依然要与她纠缠不休下去。她害怕自己动摇,也察觉到了昨晚的不受控制。

她动了动唇瓣,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身后探出脑袋的米昕打断,好奇的眼睛眨了眨。

“顾总,哪个顾总?”

两人都吓了一跳,丁舒甜反应很快:“你听错了,是杜,杜总.....”

然后马不停蹄将人拉走了。

就在这时,身上忽然传来一阵无法忽视的胀痛,好像有什么不受克制地溢出。

顾袅脸色微变,连忙快步走到了换衣间里。

她呼吸凌乱,连忙反锁上门,急匆匆拉下领口查看。

看清的瞬间,顾袅浑身一僵,脑中轰得一声,瞳孔不可置信地放大,血色也瞬间褪去。

她...她怎么会有.....

下一秒,脑中电光火石,想到了什么。

身体所有不对劲都是从那天晚上之后开始的,只是那阵胀痛没有到强烈到难以忽视的地步,一直隐隐约约,才让她误以为是经期快到了,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去医院检查。

是那天晚上,他让她喝下的那杯酒里。

她没想过世界上竟然真的有这种药物。

生气,更多的是羞耻。

她现在应该去医院,可盛柏言还在码头等她。

顾袅只能先抽了几张桌面上的纸巾擦干,感觉到似乎暂时没有再流的趋势了,才松了口气,拿起旁边衣架上挂着的风衣匆匆裹上,遮挡住胸口被洇湿的痕迹。

今天的港口似乎显得格外冷清,天空湛蓝,红蓝色的集装箱罗列着,几艘轮船停泊在码头,海浪席卷而来,挟裹着微微腥咸的海风。

顾袅在路边下了车,冷肃萧条的秋风吹起她的发丝,遮挡住眼前的视线。

她拨开凌乱的发丝,抬眼时,却忽然注意了角落里停着的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车身线条流畅发亮,像蛰伏的黑豹。

车牌号码的数字有些眼熟,好像是她的生日。

车里似乎有道视线正在望着她,仿佛有无形的压迫感释了过来。

像是忽而意识到了什么,她不觉瑟缩了下,又看向不远处背着身等待她的那道身影。

犹豫几秒,她还是不得不走向了那辆车。

拉开后座的车门,就看见熟悉的面容。

车上没有其他人,他一个人等在这里,像是笃定她会主动过来,而不是直接去找盛柏言。

今日的他似乎格外冷冽,长腿交叠坐在后座,高而深邃的眉骨,系着黑灰色的格纹领带,衬衫领口系好了最上方的纽扣,每一寸线条似乎都透着冷沉禁欲的气场。

她下意识忘了眨眼,忽然听见他沉声开口:“不上来,等着被记者拍?”

回过神来,顾袅深吸一口气,只能弯腰先上车。

顾袅咬紧唇,忽然觉得胸口在看见他的那一刻莫名又开始发痒发胀。

她竭力忍耐住身体的变化,呼吸却乱了,一双漂亮羞恼的眼睛瞪向他:“是你那晚下的,对不对?”

迎着她愤然的目光,顾宴朝轻勾了勾唇,笑意却不达眼底:“不是猜到了?”

他从见到她的那天晚上开始就已经在布局,药效发作要等半个月,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不得不来找他。

向他低头,求欢,才能缓解那阵难捱的痛苦。

他对她好,她不屑一顾。

只有让她疼,她才能记得他,才能知道他的心有多疼。

无论是痛苦还是欢愉,都得是他给的。

唇瓣被咬得泛白,顾袅觉得眼眶发涩。

他根本就没想过放手,用这种卑劣下作的手段,是因为猜到她不会轻易妥协,安安稳稳呆在他身边。

而这一次,依然是她主动来与他纠缠。

他们之间根本不会结束,也没有结束的可能。

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样混蛋的人,被她遇到。

在她毫无防备的瞬间,风衣带子被男人的长指轻而易举挑开了,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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