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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他看穿了,顾袅无声抓紧身下洁白的被单,被他挑起来的痒意在身体里挥之不去。
他嗓音低沉发哑,“怀了就生,我又不是不养。”
安静的环境里,心脏像是被他的话震了一下,令她的呼吸瞬间滞涩起来。
顾袅是知道他的,他最讨厌小孩子,怎么会突然说这样的话。
给他...生孩子?
这几个字明明对她来说那么遥远,她根本没设想过这种可能。
她从小就没有在完整幸福的家庭里生活过,他更是。连她自己都没有信心扮演好母亲的角色,他们怎么对孩子负责。
脑中思绪一下子被他这句突如其来的话全部打乱了,她走了神,很快被顾宴朝发现。
他的动作停下了,气息仍然粗重,看她细眉紧拧着,不知在想什么。
可她此刻的神情落在男人的眼里,就是不愿意。
养一只小鸟是养,两只也是养。他当然不喜欢孩子,用途无非就是让她这辈子都不能跟他撇清关系。
她怎么可能愿意。
就在顾袅失神间,身上的重量忽然消失了。
他不继续了,哪怕那里已经顶得她生疼。
她喉间发涩,看着男人一言不发,走出了房间。
他一离开,周围的温度仿佛也顷刻间被抽离了,房间里的冷气迅速席卷而来。
顾袅垂下眼睫,指尖无意识地攥得更紧,抓住丝丝褶皱来。
他应该是因为刚才她的反应生气了,今晚或许也不会再回来。
这样想着,她起身去换了睡裙,好像那样就能把他的气息全都摆脱掉。
刚从浴室里走出来,顾袅就听见有脚步声响起。
她错愕抬眸,视线又和他撞上,顾袅看见刚离开的人去而复返,手里好像拿着什么。
他的嗓音听不出有什么情绪:“过来给你擦药。”
顾袅怔了下,低头一看,才发现小腿上不知什么时候被蚊子叮了,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被他这样一说,才感觉到有痒意袭来。
她坐在床上,男人就只能半蹲在她脚边。
拧开那管药膏,大掌握住她纤白的脚腕,另一只手沾了白色药膏,指腹轻柔覆了上去。
药膏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心底莫名有什么酸涩的情绪涌上,令顾袅瑟缩了下,视线却不由自主地看着他,灯光下,男人的五官仿佛被暖黄的光线描摹过,乌黑的睫羽低垂,大概是因为刚洗过澡,柔软的额发没打理,没平时看起来那么戾气分明。
那时还流行将额发梳得背过去,露出额头和眉骨来,在多数人身上都不好看的发型在他这里也不违和,总有种睥睨天下的架势。
她的父亲早就提醒过,让她不要依赖他,娄书慧也就差直接说他不是良人。
粗暴时是他,温柔的时候也是他。他...并不是不会照顾人。
过几天就是他三十岁生日,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好像也不是在开玩笑。
心念一动,她忽然鬼使神差出声:“我不喜欢他。”
话落,他的动作顿了下,抬起眸看她。
视线措不及防交汇,那双漆黑的眼底似有暗潮翻涌,又像是在确认她这句话是真是假。
郁子听的确长得好看没错,她第一眼也看怔了几秒,可她又不是见一个就会喜欢一个。
被他这样直勾勾顶着,顾袅觉得脸颊像在发烧,想避开他的视线,起身要走,却又被他从背后扯住手腕。
“跑哪去,睡觉了。”
她那句话把他哄得高兴了,再难捱的欲望也能被他生生忍回去。
这是第一次,他们同床共枕。
之前刚来美国时,他睡在地上,虽然离她也近,但不像现在这样,让她觉得浑身上下都被他的气息包裹着。
房间的灯都被他关上了,昏暗漆黑的环境里,身旁的存在感太强,顾袅有些睡不着,蓦然又想起白天紧跟在后面的那些保镖,季雅荷的神色,分明就是变相的囚禁。
她有些按耐不住好奇心,试探地问他:“季先生到底为什么会和他小姨....”
他语气十分淡然,“喜欢就是喜欢,哪需要那么多理由。”
喜欢的就要得到,怎么可能拱手让人。
在自己亲生母亲的葬礼上盯上自己小姨,比起季驰,他都算正常得很。至少他现在还能忍住没把她关起来,任由她在外面飞来飞去,怎么不算他脾气好,他有多少耐性都给她了。
顾袅眨了眨眼睛,还想追问:“那...”
“再让我听见你嘴里提别的男人,就别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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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他意味深长的语气,她咬紧唇,这下不敢再出声了。
黑暗里,像是知道她还没睡着,男人低沉的声线忽然响起。
“过几天让人送你回去?”
顾袅身体一僵。
是因为她被绑架的这件事,还是他真的遇到那么棘手的麻烦。
顾袅动了下,下意识想转过身去问他究竟遇到什么麻烦,可就算她问,他也不见得就会告诉她。
本来她还想陪他过了生日。
他察觉到她的细微动作,似笑非笑道:“怎么,不想回了?”
顾袅想起上次听江沁月二哥提起的那些,心脏像是被什么攥住了。
当年秦海生畏罪自尽,她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赶到的时候只看见被盖着白布的尸体,冰冷至极,几乎成了她毕生的心理阴影。
后面无数次夜里,她都能梦见那一幕。
静默许久,她才出声:“你...犯法了吗?”
“没有。”
他答得很
快,几乎没有迟疑。
她的呼吸微松,才稍放下心来,又听见男人用轻描淡写的语气问:“如果我进去坐牢,你来不来看我?”
他忽然有点开始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
怀里的人安静了一会儿,声音闷着:“不。”
大概是察觉到她情绪低沉,顾宴朝从背后亲了亲她的发丝,低声问:“就这么狠心?”
她不仅不会去看他,还会和别人结婚。
听完她的话,男人气笑了:“顾袅,你敢。”
世界上谁还比她更没良心。
她忍不住蜷缩起身子,感受到灼热的气息逼近,无比深刻地烙印在她耳廓,一字一句。
“你敢跟谁跑,我就弄死谁。”
她眼睫颤了颤,紧紧闭着眼,调整着呼吸不被他发觉异样,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
先前被绑留下的恐惧好像一点点,在他的体温烘烤下消散开来。
就这样在身后滚烫的热源里,彻底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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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
窗帘没有关紧,一缕阳光挤了进来,把顾袅慢悠悠地晃醒了。
本来以为床上多了一个人会睡不着,没想到她昨晚竟然睡得异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