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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地给他打了过去。
只响了三秒就接通了。
水流声中,他轻轻笑了:“看来山羊女士没有落网,还可以在浴室里泡澡。”
沈初一摘掉了沈于蓝的手环,看着自己身体恢复成本来的样子,开口说:“章教授怎么不叫我宝贝?”
手环那端安静了两秒。
※※
“原来你的声音是这样的。”章典站在虚拟屏幕前,查数据的手指顿了顿,她没有开变声器。
这个声音,和沈于蓝的声音不一样。
挤在虚拟屏幕前翻看着屏幕上沈于蓝照片的触手们,也齐齐扭头“看向”他的手环。
她很轻快的笑了一下,似乎动了动身体,有水声,是在泡澡。
“喜欢吗?”她问。
大大小小的触手涌过来,缠绕住他的手环。
“你是指什么?”章典也问。
“我的声音。”她又笑:“不然还能指什么?难道章教授会喜欢上勒索你的勒索犯?”
章典感到一丝困惑,眼前的屏幕中是沈于蓝从满月到毕业的照片、视频、终端监控记录,没有一个声音可以和现在的山羊女士对得上。
她的声音却很像某一段来自于警局的监控录像,那段录像是五年前绿洲警局里,十九岁的沈一在为自己辩解:“难道不赌·博就不能出现在赌·场里吗?警官,我在那里做清洁工也不可以吗?”
真奇怪,她难道是死去的沈一?
“你听起来很年轻。”章典顺着她的话说,试图再多听一听她的声音:“刚毕业?”
“章教授不用再试探了。”她很大方的说:“你想见我吗?”
章典顿在那里,他竟然摸不透她的节奏了。
她突然用自己真正的声音和他说话,并且发出见面的邀约。
为什么?突然加快了节奏?
触手争先恐后地发出声音——
“见她见她。”
“快说想想想。”
“骗她过来,做沙发。”
“她在泡澡,小羊在泡澡,喜欢她卷卷湿湿的羊毛……”
章典被她打乱了节奏,说:“你方便见我吗?”
“章教授真有礼貌。”她似乎很爱笑,在水声中声音也显得潮潮闷闷的说:“我见你自然不是白见的,总要勒索点东西。”
“你需要我付出什么?”章典问。
她嘿嘿两声,刚要答他,手环那边传来一声很低很低的闷响,她的声音也跟着停了一两秒。
随后,她似乎故意开大了水声,对他说:“见面了再告诉你,现在章教授只需要等待。”又说:“我要挂电话了,但这次让你听了我的声音不能白听。”
章典等着她“勒索”。
听见她低低说:“章教授说:晚安宝贝。”
章典又一次为她的行为感到意外。
她的动机、目的到底是什么?勒索他什么?
“说啊。”她催促。
触手缠绕着他的手腕、手环,细细碎碎地全在说——
“晚安宝贝。”
“晚安宝贝。”
“说呀说呀,这没有什么。”
“要抓住她,就要先哄着她,不然她就没耐心了……”
第13章
在十几秒之后,沈初一听见章典的声音传出来。
“晚安宝贝。”语气依旧平静如常。
但沈初一知道能让章典沉默十几秒,那必然是他不愿意,又深思熟虑之后才说出了口。
他越不愿意,沈初一越愉悦:“章教授说的这么生涩一定没谈过恋爱,处男?”
章典又沉默了两三秒,仿佛没被这么直白的“冒犯”过。
他没有回答,而是问:“山羊女士这么熟练,想来是交往过不少异性?”
沈初一笑了一声回道:“顿顿少不了。”
章典在沉默中笑了。
要不是她着急出去看看外面是什么东西在响,倒是想和他多聊聊。
“不聊了,警察追来了,章教授等着我下一次勒索吧。”她胡扯着从浴缸里起身,又说:“晚安章典。”
不等章典回复,直接挂断了手环。
她飞快把钻石表和自己的手环藏好,裹上了浴袍,刚才外面是什么动静?像是有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砸碎了什么。
该不会是白世舟回来了吧?
沈初一走出卧室,拉开了房门,赫然看见倒在隔壁卧室门口的司康,他浑身像是淋了雨一样湿透了,手边散落着摔碎的玻璃杯和一大袋冰块。
整个客厅里都充斥着他那股黄油面包的信息素气味。
他这是……
“司康?”沈初一走过去看见他脸快熟透了一样,手上不知道哪里被玻璃碎片划破了在流血:“你还清醒吗?”
她伸手想把他扶起来,手指刚碰到他的手臂,他的身体就受不了似得痉挛起来。
“别碰我……”他颤抖着抗拒,兔耳朵和兔尾巴却失控的冒了出来。
沈初一再迟钝也知道他这是发·情了,她能看见他手臂上青紫的针孔,应该是注射抑制剂留下的,很显然抑制剂对他失效了。
他痛苦地蜷缩起身体,试图抓住一点冰贴在滚烫的后颈上,可地上太多玻璃碴子了,他的手流了很多血。
“你别乱动。”沈初一还是抓住了他受伤的手,被这个热度吓了一跳:“这么烫。”
“别碰我!放开……”司康颤抖着挣扎起来。
“你都烫成这样了,一会儿在我门口烤熟了怎么办?”沈初一强硬地把他拽起来,受伤的手不敢使力只能一只手把快熟的司康搂在怀里:“我送你去医院。”
司康却挣扎的更厉害了,死活不愿意去医院,只说他需要抑制剂。
沈初一只好先把他扶进他的卧室丢在床上,捂着自己扯痛的伤口,去找他的抑制剂。
等进了他满地水的浴室里找到抑制剂,沈初一才知道他刚才已经连着注射了三针抑制剂,这明显已经注射过度了,抑制剂注射过度是会导致肝脏损伤,猝死的。
“你是真不怕死。”沈初一没给他继续注射抑制剂,只拿了毛巾裹了几块冰过来,先按在了他滚烫的后颈。
“啊……”司康发出一声难以形容的呻·吟,融化了一样陷在床单里颤抖。
腻人的黄油蛋糕味也快要把沈初一的鼻子糊住了,她觉得卧室像烤箱,自己也跟着身体热起来:“不行,你得去医院。”
她用受伤的手划拉开手环,要叫救护车,握冰袋的手就被滚烫的司康抱了住。
他的脸颊贴在她手上,滚烫又湿淋淋,不知道是汗还是眼泪:“你杀了我吧……”
“我杀了你干嘛。”沈初一无语,“杀了你搭上我的大好前程吗?想得倒是美。”
他烧的已经睁不开眼,整个人都迷糊了一样,抱着她的手不自觉用兔子耳朵蹭,紧抿的嘴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