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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荣说:“我打算重启这桩疑案,但要重启一桩十年前的老案子在规定上需要有新发现,所以你需要尽快找出新证据。”

沈初一明白,只有她找到新证据、新线索,才能重启十年前尘封的旧案子。

可这谈何容易,已经过去十年了,线索也早已被时间洗涮干净了。

“于蓝。”秦荣突然叫了她的名字,在昏暗的光线下注视着她说:“我知道你能办到,你也一定知道该从哪里入手。”

沈初一与她对视:“您怀疑凶手是钟康明?”她当然明白,秦荣希望她从钟康明身上开始查。

秦荣笑了一下说:“我希望是他。”

她希望凶手是钟康明。

沈初一在短暂的对视后重新低下头去看手里的案件卷宗,上位者的“希望”不只是“希望”,更像是一种指示。

“秦部长,这个案子您没有找章教授查过吗?”她好奇的问,按理说秦荣应该不是到今天才怀疑到钟康明身上,她之前也一定想过重启吧?那最佳的人选不该是章典吗?

“没有。”秦荣说:“章典的母亲和钟康明走得很近。”

沈初一明白了过来,因为钟康明是“保皇党”,他和巨鹿旧皇室走得特别近,担任A市市长后也有意想要恢复部分的皇室政权。

章典的母亲就是旧皇室最后一个公主。

“我明白了。”沈初一很清楚地知道接下这个案子,就意味着她要成为秦荣的枪,她当然不会犹豫站队,但她心中产生了一些愧疚,对沈于蓝的愧疚。

她这样做就意味着哪怕自己离开,沈于蓝也很难独善其身了。

她在心里暗自想:万一凶手真的是钟康明呢?她可以公正的查明真相,还被害者一个公道。

可她又很清楚,自己在粉饰她的卑鄙。

昏暗的车厢里,一直没开口的翁雪望着秦部长,秦部长的目光没有从沈探员身上离开,那种注视,就像母狮子注视着她期待的小狮子。

有一瞬间,翁雪觉得秦部长期待孕育诞下的后代,是沈探员这样的女儿。

研究表明,人类的性格会受到异能体的影响和投射,这种影响在翁雪在她们狮系异能体上感觉尤为明显,因为狮系异能体的异能只能百分百被女儿继承。

近几十年的统计显示,百分之九十的儿子都无法继承来自于母亲的狮系异能。

很多时候,翁雪都能感觉到秦荣像狮系异能体中的大家长,像个母狮子一样帮扶她们这些狮系异能者,尤其是生下小听之后,秦荣仿佛对繁衍后代彻底失望了,培养王可王敏都比对小听用心……

她是个糟糕的母亲,可她又是个天生的领导者。

※※

车子停在餐厅楼下。

沈初一下车后才发现飘了小雪,想起来今天是冬至。

秦荣递了一件羊绒披肩给她:“太冷了,和朋友玩别太晚回去,小心着凉。”

沈初一接过披肩,在细细的小雪里裹在自己脖子上,柔软温暖的披肩上是很淡的香气,贴着她的脖子、她的脸颊,她莫名其妙在想:她母亲披肩里的味道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她快步跑进餐厅里,刚进去就听见鲍啸在叫她。

“于蓝这里!”鲍啸在不远处的沙发座里站起来朝她招手。

沈初一跑过去,忍不住笑着先说:“外面下雪了,你看我的头发上。”

她笑着把脑袋凑到鲍啸跟前,晃了晃头发上的雪花给她看。

雪花早就凝成了小小的水珠,在她晃动的黑发里像一粒粒晶莹的露珠,鲍啸身旁的白世舟看见一滴小小的露珠掉在他的西裤上,看见灯光下她冻红的脸和比露珠还亮的眼睛。

她还那么年轻,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白世舟摸了摸西裤上不见的露珠,很轻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对服务生招了招手,示意他可以上食材了。

“早看见下雪了。”鲍啸拉她坐到自己身边。

安嘉树主动挪了个位置,把自己的位置让给沈探员坐,自己坐在沈探员旁边,替她擦干净了碗筷,倒上了大麦茶。

“我快饿死了。”沈初一坐下才看向对面坐着的白世舟和司康,这两个人脸一个比一个冷,她懒得理他们,拿过菜单翻了翻。

好贵的和牛,一盘薄薄的四片居然要两千多??

鲍啸抽走了她的菜单说:“今晚是我、安嘉树和司康一起请你,你不用看菜单,我们已经点好了。”

沈初一想说AA,白世舟忽然说:“我来请吧,算是欢迎沈探员加入特罪署。”仿佛怕她拒绝又补充说:“鲍啸她们加入时我也请过,是特罪署的惯例。”

是特罪署惯例的话,她可就要多点几盘和牛了。

这顿饭她没客气,一连吃了好几盘和牛垫底,才开始吃一些蔬菜,还和鲍啸她们喝了一点清酒。

她不怎么喝酒,三两杯清酒下肚子人就热乎乎、红彤彤起来。

等快吃完饭,她才意识到自己有点晕乎乎的了,她怕自己真醉了不小心说漏嘴什么,就起身去洗手间想洗把脸清醒一下。

刚绕过大厅,走到洗手间的那条廊道里,就遇上了迎面而来的司康。

“你怎么在这儿?”她都没有留意到司康从餐桌上离开去了洗手间。

司康站在她面前,刚洗过的脸很红,身上的香水味很大,就像是刚进洗手间是为了洗脸喷香水。

他怎么在这儿?

司康自嘲的笑了一下,很想知道她是不是压根没注意到他也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

可看到她灰色衬衫下的肩膀,又忍下了讥讽的话语,对她说:“你伤口在渗血。”

他在餐桌上闻到了好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她血的味道很敏感。

“又渗血了吗?”她下意识伸手去摸。

司康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

在碰到她手腕的短暂几秒里,司康脑子是空的,几秒之后他被电到一般慌忙松开手,心跳如鼓。

灯光昏暗的走廊里,只有她和司康两个人。

沈初一闻到很浓郁的黄油味,连香水也盖不住他的信息素。

那气味让她晕乎乎的大脑想起很多那一夜的画面,他哭得很厉害,他有很多很多眼泪和很柔软的舌头……

打湿了她的大腿,又餂的很舒服。

饱暖思那个。

她朝他走进一点点,很轻的问:“你闻起来味道这么浓,想我亲你吗?”

她的气息带着清酒的气味,扑在司康滚烫的脸上,他的身体一阵阵收紧,想后退想推开她,可信息素让他本能地双腿发软、大脑空白,什么也做不出来,只能盯着她的嘴唇、闻着她的气味,被信息素操控着朝她的唇靠近……

她抬手捂住了他的嘴,笑着轻轻说:“不是嘴巴,是腺体。”

司康不知道她的手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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