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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器·官之后还活了一段时间,但氧气罐耗空之前他就已经死于失血过多。

他的身体被清洗过,没有指纹、脚印和死者以外的其他人信息。

沈初一没往里走,她眨眨眼点亮山羊之眼扫视了一圈现场,房间也明显被清理过,但这种清理像是只为了擦掉“凶手”的痕迹。

桌子上的酒瓶还倒着,东西也堆得乱七八糟,但地板和桌面干干净净,明显是被擦过。

被害者被害之前穿的衣服鞋子呢?

沈初一没有在床边看见衣服和鞋子,沙发上倒是丢着一些旧衣服,有些是洗过但没收拾的,有些是穿过的,分不清哪件是他被害前穿的。

她又走进狭小的浴室里,闻到一股返潮的臭味和尿·骚味、烟味,简直像进了男公共厕所。

她忍着恶心踢开了马桶盖子,在马桶边缘看到了一些黑色灰烬,像是有人烧了什么东西然后冲进了马桶里。

叫了法医组进来拍照取样,回去检查是什么,她听见章典在客厅里说了一句:“死者是嫖·娼·的常客吧。”

她踩开卫生间的垃圾桶,里面除了纸和烟头,还有非常多用过的安·全·套·和锁·静·环之类的情·趣·用品,甚至还有测·性·病·的用品。

她想拿出来看看测验的结果。

“我来吧。”司康过来拦了她一下,弯腰从垃圾桶里捡了出来。

测验结果是阳性。

死者还是个性·病·携带者。

沈初一离开卫生间,看见章典捏开了死者的口腔看了一眼,又检查了死者的手指,没什么语气地说:“他感染·性·病应该只有六到八周,他和妻子离异7年,大概率是嫖·娼·感染的。”

“牙齿发黄,手指不发黄,他抽烟时间应该没有七年之久。”章典又看了一眼他的牙齿,问赵安:“赵组长,死者赌·博吗?”

赵安一愣,先点了头说:“是,死者周维七八年前因为赌·博被拘留过。”又求知若渴的问:“章教授是怎么看出来的?从牙就能看出来死者赌·博?”

看出来抽烟或是·嫖·娼·这还好,但赌博是怎么看出来的?

章典却是个很不好相处的人,他没有回答,就像没有听见一样,检查了一下床单。

沈初一走过去,也捏开死者的嘴巴看了看牙齿,第一反应是:好整齐的牙,他一定箍过牙,还是那种高级的整牙换牙。

“沈探员能看出来吗?”赵安小声问:“赌博的牙有什么不一样?”

沈初一想了想,回头对赵安说:“赵组长张开嘴,我看看你的牙。”

赵安很配合地张大了嘴巴给她看。

章典和司康的眉头几乎同时皱起来。

章典停下手侧头去看沈初一和赵安,赵安张着嘴还发出自作可爱的声音问:“我刚洗过牙,沈探员放心看。”

真恶心。

“好了。”沈初一又对白世舟说:“署长,我看看你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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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世舟愣了愣,下意识的想张嘴。

“太吵了。”章典皱眉对白世舟说:“白署长应该知道,我不喜欢案发现场这么多人。”

白世舟要张的嘴就闭上了,客气的请特罪署以外的人——赵安和市警局局长先在门外等着。

“明白。”赵安一点也不介意,又小声和沈初一说:“沈探员记得告诉我答案。”

沈初一点点头。

赵安他们才离开,刻薄的章典就开口问她:“沈探员看出什么了?”

他直起身温和的与她平视:“和我交流交流。”

和刚才刻薄的样子真是两幅面孔。

“要不要我的牙也给你看看?”他用客气的语气,说着阴阳怪气的话。

“不用,你没有参考价值。”沈初一拒绝他,章典太特别了,她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假冒”的旧皇室公主的儿子,他真实的身份是什么?他有过小时候吗?

有段时间,她怀疑过章典是不是和她一样拿到了一个可以冒充别人的手环,但她故意摘下过他的手环,他还是那副样子,并没有什么变化。

“我确实和他们不一样。”章典傲慢地说:“我不是普通人,沈探员也不是。”

沈初一生怕他说出那句:我们是天才,是同类。

他不怕尴尬,她怕,这种话自己私底下说说得了。

“署长箍过牙吗?”沈初一打断章典,转移话题问白世舟。

白世舟点了一下头,他记得现在箍牙已经纳入儿童医保了,非常普遍。

“箍牙就算医保报了一部分也挺贵,要是加上整牙换牙之类的就更贵了。”沈初一也看了看死者的手脚说:“死者周维应该在小的时候箍过牙或是整过牙,他手、脚都是没有干过苦力的样子,说明他小时候、年轻的时候应该家境不错,可他现在却租住在这么小的房子里,衣服、鞋子、吃喝都是最廉价的,加上他七年前离异,离异后才租住到这边。”

沈初一又看了一眼沙发上的一条皮带,皮带旧的已经开裂了,扣头上奢牌的logo也褪色了,但她猜那应该是个正品,所以哪怕开裂,死者也没舍得丢。

“我猜他大概是因为什么事情导致破产,一无所有变得穷困潦倒。”沈初一说:“赌博是最快让人一无所有的,做生意还有翻身的机会,但赌博没有。”

白世舟还没说话,门外的赵安就探头进来,两眼放光的朝沈初一比了个大拇指,小声说:“受教了。”

——“啊啊啊章典你也夸一一!”

——“章典快点!”

——“别输给赵安!女人最喜欢被崇拜了!”

章典望着沈初一慢慢笑了一下:“不一定,博·彩·这种东西对于天才来说只是一种数字游戏。”

沈初一扭头看向他,打心底里惊叹。

他看起来那么认真地说:“普通人是赌一个自认为的“概率”当然会输,但对天才来说那不是概率,是规律,她很容易就能掌握规律,捕捉漏洞,百玩百胜,游戏而已没什么翻不了身……”

“章教授。”白世舟开口打断章典的话,他不认同章典的言论,更不喜欢他和沈于蓝说这套荒谬的言论:“赌博是违法行为,你身为警员要谨言慎行。”

章典没有理会他,只是对沈初一笑了笑,她该明白,这个世界都是她的游乐场,没什么翻不了身的事情,她可以尽情享受任何游戏。

沈初一在他的笑容下很快移开了目光,可她的心在咚咚跳得很厉害,她不停告诉自己,不要听章典胡说八道,他这个人就不正常。

可是,从来没有人把她的错误,合理化,甚至带着褒奖和她说:天才是这样的、游戏而已没什么翻不了身。

她不可抑制的开始嫉妒章典,他像是把整个世界当游戏,所以他活的这么爽。

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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