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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敲打他与沈于蓝的鸿门宴,所以董芳云松弛下来,是觉得英达安的大靠山来善后了。

可惜,她们还是不够清楚沈初一。

章典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说:“我做不了主,等我问过之后给你答复。”

他挂断电话,想了想,当着董芳云的面打给了沈初一。

她很快接起来,语气很公事公办:“说事。”

章典也就没有啰嗦:“皇甫沛今晚想请你吃饭,为你接风。”

沈初一笑了一声说:“告诉皇甫洲长,我今晚忙着审问英署长一家,实在是抽不出身,婉拒了。”

说是婉拒,却丝毫没有遮掩她要和皇甫沛、英达安对着干。

章典挂断电话,看向吃惊的董芳云问:“我没戴耳麦,你应该听见了吧?今晚只能请你们全家一起到警局待着了。”

董芳云怎么也没想到,那位沈副署长这么油盐不进,这里可是绿洲,是拥有绿洲自己的宪法!

“带她去警局。”章典吩咐警员。



门锁上。

汪淼淼躲进洗手间里,点开了沈一发给她的最新语音信息。

沈一的声音从耳麦里传出:“今晚混进圣女福利院,明天一早绿洲圣德大学的志愿者会去圣女福利院做义工,你想办法接近一个叫皇甫熠的人,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皇甫熠?这个人是谁?接近TA干嘛?

汪淼淼回复语音追问沈一,可沈一只是和她说,到时候会告诉她下一步计划。

她试图搜索皇甫熠这个名字,也没有找到相关的信息。

但皇甫这个姓,很难不让她想起洲长皇甫沛,皇甫沛有一儿一女,他对自己的孩子保护得特别好,从未公开过子女的姓名、年龄、照片,以及学校。

汪淼淼一时之间很难查到,她只好按照沈一的计划做,混进福利院一点也不难,尤其是向她这样的残疾人。

她推开门,摸索着出去,听见病房里的电视正在播报一条新闻热点:“……据目击人士称,英达安署长的妻子、儿子、亲属等均被带进了警署拘留审问,目前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仍未被释放……”

她有些不敢相信,特罪署真的要彻查此案吗?哪怕英达安的背后是绿洲的“洲长皇帝”?是旧皇室的亲戚?

她慢慢走到病床边,手被孟泽轻轻扶了住。

“椅子在这里。”孟泽把她的手放在了椅背上,看着她坐下又低声问她:“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汪淼淼摸索着握住他的手,小声说:“如果我猜的没错,沈一让我去接近的人,是皇甫沛的儿子或女儿,这是我们的机会。”

第99章

审讯进行了一晚上, 先撑不住的是英达安的小儿子,他坐了一晚上冷板凳,水都没有给他喝一口, 到后半夜他的精神和脑子全被愤怒占据了,在章典重复给他听, 他父亲和杜坤生的通话记录时,他终于忍不住怒吼着打断那些声音, 指着章典说:“看在你叔叔是皇甫先生的面子上我才好心提醒你一句,别做多余的事情,这案子继续查下去死的人是谁还不知道呢!”

章典看着他,像在看一个蠢货:“所以如果我们继续查下去, 你和你父亲的靠山皇甫沛会对我们怎么样?”

这个蠢货居然回了一句:“你猜猜会怎么样?智商超群的章教授。”

章典伸手调了调桌面上,特罪署自带的监控录像,对准英达安的小儿子, 笑着和他说:“这些录像等我们出事后,是要作为呈堂证供的。”

英达安和他太太董芳云就比儿子镇定的多, 抗压的多。

董芳云一晚上重复最多的话就是:不清楚、不认识、不了解、车行不是我在管。

而英达安被沈初一审讯了一晚上, 他心里已经很清楚,这位特罪署的副署长拒绝了皇甫先生的晚餐邀约, 看来是吃硬不吃软。

让他想不通的是,一晚上的审讯, 沈副署长除了那段录音之后, 再没有拿出什么他与杜坤生来往的实证, 眼看提审的最长时间就要过去了,他几乎要怀疑特罪署手里是不是没有更多的实证?只有这段录音,拿出来诈他。

天黑了又亮,墙上的虚拟时钟显示【8:59】。

英达安脊背做麻了, 看着时钟跳到九点,刚想说,拿不出实证,他可就要结束提审了。

沈初一突然在提审时间结束前一个小时,将他与杜坤生、昆山近15内所有的联络、信息、汇款等证据一股脑倒了出来。

密密麻麻展示着英达安眼前,有些记录连他自己都忘了,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详细的来往记录?除非侵入他的终端网,可这不但是违法的,也根本不是人能做到的。

他目光盯在那些记录上,听见沈初一在这一刻才说根据这些实证,要暂时对他进行刑拘。

他不明白的看向她,“你既然拿到这些所谓的实证,干嘛还要跟我耗一晚上?”

他真想不通,为什么不在审讯刚开始时就拿出这些证据,将他刑拘?要等到现在?她的目的是什么?

“那要感谢你那位皇甫先生打来的邀约电话。”沈初一没有说透,起身命特罪署的警员将他带去拘留室。

原本也没打算和他耗一晚上,但皇甫沛那么快就打来电话,布置了一场鸿门宴,不就是在告诉她,她和特罪署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吗?

那她当然要耗一耗,至少要给汪淼淼一点时间。

绿洲警局的警察差不多一半都被暂时拘留了,所以英达安被送进拘留室里没引起什么轰动。

倒是英达安的妻子、儿子提审时间结束被放出去时引起来不少的骚动,警署外围了很多绿洲当地的媒体记者,堵着母子三人争先恐后地问:“英达安局长为什么没有和你们一起出来?他是真的犯法了吗?”

“英达安局长是不是杜坤生的保护伞?杜坤生是不是还活着?”

“英达安局长是被特罪署刑拘了吗……”

绿洲的警察在护着母子三人,呵斥媒体记者让开。

警局内,鲍啸咬了一口汉堡探头往外看了看:“媒体记者得到消息的速度每次都令我惊叹,他们是怎么知道杜坤生还活着这件事?”又回头看沈初一说:“会不会是那个给你提供了英达安和杜坤生来往证据的匿名人,故意透露给媒体的?”

“谁知道呢。”沈初一和一桌子特罪署的同事啃着汉堡,心想:这要是白世舟在,肯定就怀疑是她故意透露给媒体的。

但这次真不是,她马不停蹄赶来绿洲,还要安排汪淼淼,分身乏术。

司康将吸管打开插·进了拿铁咖啡里,推到了她手边,刚要和她说话,身后就站了一个人。

他扭头看见章教授垂下来看他的眼,没来由觉得很有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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