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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布餐。
秦荣问她:“你喜欢白世舟吗?”
沈初一看向她,她就笑着推了红酒给沈初一:“他的家世不错,人也不错,和他结婚对你来说,是很好的选择。”
她很直白的告诉沈初一:“他的爷爷父亲为国捐躯,母亲是声望很高的胡捷教授,白世行和姐姐都在军中担任要职,你和他结婚可以弥补上你家世上的不足,对你的日后的政治形象大有益处,你如果不讨厌他,可以考虑一下。”又说:“不用顾虑你和章典的婚姻,你们的登记是无效的。”
章典都不是真正的章典,当然是无效婚姻。
沈初一接过那杯酒,望着秦荣打心底钦佩她,她好像把情绪完全戒掉了,在几分钟前她还落着泪说想看到沈初一和秦听结婚,现在就可以摈弃感情,计算婚姻的最优选项。
也只有这样的秦荣,才能走到首相的位置吧。
“你努力走到现在只为了做个小小的副署长吗?”秦荣喝了一口红酒,带了点真心说:“到我身边来吧沈一,你那么聪明应该明白,我才是你的登云梯。”
沈初一无法不承认,她的心被撼动了,秦荣带来的诱惑力远超于任何人。
秦荣和她轻轻碰杯,没有逼她立刻决定,而是抬抬下巴说:“尝尝这道菜,应该是你爱吃的口味。”
晚饭之后,沈初一没有留在老宅里陪秦荣,她又住回了军区洋楼里。
她喝了酒,秦荣特意嘱咐王可送她。
一路上王可都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在到达军区洋楼前,她将车子停在了一家便利店门前,问她:“要不要吃点解酒的东西?”
沈初一知道她有话要说,就跟着她下了车。
王可买了份热乎的关东煮递给她,和她一起坐在便利店外的长椅上。
门廊外还在下着大雨,让初夏的夜晚也变得有些冷。
沈初一吃了两口关东煮,听见王可点烟的声音。
烟雾吐出来很快就被潮湿的水汽打散,王可夹着烟,侧头看沈初一吃魔芋结,笑了笑说:“敏敏小时候就喜欢吃这些没营养的东西,她偶尔会偷偷带给小听吃。”
沈初一抬头看她,从她眼睛里看出些打不散的悲伤,秦听的死亡似乎也让她动摇了。
“人真的很复杂,明明敏敏小时候也很照顾小听,可后来却又做出伤害小听的事。”王可抽了一口烟,苦恼的说:“明明我的初衷只是想保护好敏敏,让她有依靠的长大,可怎么就……”
因为人不可能不被诱惑,就像赌博,一开始只是想赢一百块,可当你看到还有一百万可以赢时,怎么会甘心只赌一把?
而秦荣能给的远远超过一百万,所以王可鞭策自己,鞭策妹妹,成为让秦荣满意的人就能得到秦荣的扶持,如果不是因为王可的父母是□□,秦荣现在一定已经将王可带入了内阁。
这种诱惑谁能抵抗?
沈初一没说话。
王可又问她:“沈探员的初衷是什么?”
沈初一笑了一下,真诚地回答她:“我小时候的初衷是赚很多很多钱,离开f市。初中的初衷是有更多更多钱,考入巨鹿学院,在A市立足。再后来的初衷是躲过皇甫沛的抓捕,捞足够多的钱去其他星系重新开始。”
“后来做了沈于蓝,初衷就变成了做回沈一。”沈初一喝了一口热的汤:“也许我就没有初衷,只有目标。”
王可有些愣怔,某种意义上来说沈一和秦荣那么像,只有目标,每个阶段有每个阶段的目标,所以一直在攀登。
秦荣选中沈一,是如此地命中注定。
烟在她指尖快要燃尽,她好奇的问沈一:“那你现在的目标是什么?”
她看着沈一将最后一个丸子吃掉,将盒子丢进垃圾桶,侧过头来对她说:“我现在的目标是踏上登云梯。”
落雨的夏夜,沈一的目光比廊下灯还要亮,亮到王可被撼动。
“我知道你今晚想和我谈什么。”沈初一直接说:“你想让我阻止秦荣重启Abnormal Evolution实验,你不赞同秦荣不惜代价的再造一个新秦听。”
王可夹着烟的手指在微颤,原来她都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我也不赞同,并且我认为就算重启实验,结果也只能是失败。”沈初一无比坦诚的说:“但现在没有人能阻止她。”
王可皱紧了眉。
沈初一站了起身,侧过身站在她眼前,垂眼看着她说:“想要阻止她,只能先站在她身边,借助她的力量获得更多话语权。”
成为她,超越她,代替她,才能阻止她,不是吗?
沈初一用一种真诚的语气说:“王可,我们都不想看到她为这次失败付出惨痛的代价,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和她联盟吧,停下对杨熠教授亲属的调查。
王可目光动摇的望着她,很久才问:“你想怎么做?”
※
大雨里,王可的车子开进军区洋楼,她把沈一送到那栋为秦听带来过最多快乐的房子下,却看见了白世舟。
白世舟就站在门廊下,弯腰刚将什么东西放在门口。
车停下,他也朝内的人看过来。
沈初一推门下车,和王可道了别才走向白世舟,她看见门口放着的东西是保温杯。
“是什么?”她问白世舟。
白世舟重新把保温杯拿起来递给她:“猪蹄汤。”像是怕她拒绝,又补充:“胡教授特意让我给你送过来的。”
闷雷在雨夜作响。
沈初一望着他感慨万千,“胡教授身体还好吗?”
白世舟点了点头说:“她今天好多了。”
“那就好。”沈初一接过了保温杯,“帮我谢谢她。”
这是她做回沈一后,与白世舟第一次单独相处,发生了太多事,熟悉的人死去,熟悉的人是杀人魔……她对他的那点陈年旧恨变得轻飘飘。
她不想继续说什么,刷开门,要推门进去,听见白世舟说:“对不起。”
她握着冰冷的门把手停在原地。
“对不起,沈一。”在那么多年后,他向19岁的沈一道歉:“我想过很多次,如果重来一次我还会像当年一样把你送进警局,毁掉你进入巨鹿学院的机会吗?”
沈初一回过头看他,固执傲慢的白世舟居然和她说:“我想不会,赌博应该受到惩罚,但不该毁掉你……”
她更紧地握住了门把手。
他在夜雨里自嘲地笑了一下,比哭还难看:“绑架杀人的杜坤生可以逍遥法外,杀人分尸的钟康明可以做那么多年副首相……正义在权势面前显得多么可笑。”
“你说得对,是我太傲慢天真了。”他的头发被雨打湿,更像一头被击败、驱逐的狼:“你不需要原谅我,因为我的失误才让杜坤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