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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虾仁的方法,试试做这道菜?”

“对啊!对啊!陈大厨,露一手吧,让我们尝尝吴哥师傅做的菜。”

“是啊!陈大厨,做给我们看看吧!”

大家如此热情,陈锦莹点头应道:“我也是第一次尝试这种西式做法,要是做得不好,还请大家多多包涵。”

“我来剥虾。”

“我也来。”几个小伙子争着去剥虾。

陆培德把芥末酱的方子递给陈锦莹:“锦莹姐,这个酱料还得您自己调配。”

陈锦莹仔细看了方子,开始调配酱料。那几个小厨子已经把虾仁剥好,挑去了虾线,说道:“陈大厨,虾仁准备好了。”

“给我一块挤干水的毛巾。”陈锦莹说。

“给。”

陈锦莹把虾仁放进毛巾里,吸掉外表的水分,她说:“这一步是为了让虾仁能更好地挂糊。”

她在虾仁里加入拍碎的姜片,再加入一点花雕酒和盐,用手抓捏虾仁:“这一步,就跟我们处理鱼片一样,要抓出黏液。”

“软炸虾仁的糊是蓬松且柔软的,但今天我们外面还要裹酱汁,所以调糊的时候,要偏脆一些,糊要更薄,那就只放蛋清,把蛋清打发成细腻的泡沫。”陈锦莹打发着鸡蛋清,鸡蛋清被打发成绵密的细泡,接着加入玉米淀粉和面粉。

“这个面糊可真不好调。”

“难怪宁宁要把这道工序去掉。”

陈锦莹调好了面糊,把虾仁放入糊中,裹上面糊。

陈锦莹站到灶台前,锅里倒油,等油温升高,她说:“阿德说要用温油慢炸,油温这样就可以了,一个个下锅,不能着急。”

这确实急不得,虾仁炸了三遍。

之后,她按照刚才所学,用余温加热酱汁,将虾仁倒入锅中裹上酱汁。

陆培德拿来一个黑瓷盘,先用花纹模具在盘边洒上欧芹碎粉,再点缀上樱桃番茄,然后帮陈锦莹装盘。

“陆哥,咱们自己试吃,您还这么讲究装盘,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这个口无遮拦的小徒弟又被他师傅赏了一个爆栗,阿松说:“你再这么乱说,我把你扔给你大师哥去。”

这下小徒弟脖子一缩,不再吭声。自从大师哥阿忠跟着宁宁后,在宝华楼的地位日益提高,一年下来已经上榜成了大厨,而且是大厨里最严苛的一个,他可不想跟大师哥。

陈锦莹笑着完成了她的虾仁,对陆培德说:“阿德,您尝尝。”

陆培德看着其他人说:“大家一起尝尝。”

他这话一出口,其他人都纷纷伸出筷子。吃得快的人,已经叫了起来:“改了这个脆壳,好吃太多了!”

这一层很薄的酥皮,着实让人惊艳,这种脆是细碎的,碰到牙齿就裂开,沾了口水便化开,里面的虾仁柔嫩多汁。

“这就是吴哥的师傅啊!”

“真厉害啊!”

“宁宁的眼光真的超级厉害,在电视上看见陈大厨,就说陈大厨是顶顶厉害的大厨。”

“多谢大家夸赞,我也只是对鲁菜比较了解,接下来我要学习粤菜,还希望大家多多帮忙。”陈锦莹说道,“另外大家不用这么见外,跟大家一样,叫我锦莹就好。”

“陈大厨,您学起来肯定很快的。”

“对啊!”

陆培德看了一眼时间:“好了,我们要开始开市前的检查了,大家准备一下。”

陆培德带着陈锦莹一起检查后厨的准备工作,梳理今晚老顾客的喜好。

陆培德今晚当值,很多老顾客自然是冲着他来的。他去查看了自己的招牌,那一锅黄汤。

正所谓“厨师的汤,唱戏的腔”。

揭开盖子的瞬间,鲜香扑鼻而来,陈锦莹再次领略到陆家这口汤的精妙之处。

“听闻陆家的这口汤,看似简单,实则不简单。”

“是啊,别人家的汤,都是用老母鸡、火腿和猪骨一起炖制,我们家的汤只用老母鸡吊汤。一是鸡的品质好,二是火候讲究。”陆培德向陈锦莹解释道。

“真的只用老母鸡?”

陆培德说:“明天我吊汤的时候教您。”

“这……”陈锦莹虽然知道后厨有互相交流的氛围,可这毕竟是陆家的独门秘技。

“这有什么?宁宁教我的更多呢!而且新中国成立后,我们家的菜,也不再是独家秘方了。我二叔和三叔收了不少徒弟,早就不是不外传的秘诀了,就看谁有本事学到手。”

陈锦莹意识到,自己还是受到家里观念的影响,或多或少有些保守。

晚市开始,陆培德的单子虽多,但他的手艺大多是焖、炖、扒等,食材基本上都已制成半成品,接到单子后再加工,倒也有条不紊。

“这昆仑鲍甫,原本是华叔的拿手菜,宁宁教给了我,我结合了我们陆家的红烧鲍甫,进行了改良。我加了一道工序,把干鲍用浸透鸡汤的细纱布包裹,再用小火烤制。鲍鱼久煮之后,再经过慢烤,一放一收之间,纤维更加松软,溏心更明显……”

陈锦莹本身就是大厨,没见过这些做法自然不清楚,经陆培德这么一解释,顿时恍然大悟。

一道道菜品送出,后厨忙而不乱,不像她在德祥饭店的时候,既要管自己的菜品,又要管理整个厨房,要是阿志不在,她能忙得焦头烂额。

“阿德,林老先生今天宴请老友,说想见见您。”门口有人叫陆培德。

陆培德说:“等我把手头的活忙完,马上过去。”

陆培德把手里的菜做完,将后续一道菜交给徒弟,便走了出去。

陆培德走进小隔间,隔间里有两位老者正在用餐。林老先生是解放前从内地来港的京剧名伶,是宁宴的常客。另一位是穿着长衫、留着长须的儒雅老者。

“陆大厨,这位刘老先生是书画大家,在北京出生、北京长大。”

陆家向来与官宦名流打交道,经这么一介绍,陆培德立刻知道这位是谁了。他连忙说道:“听家父提起过,说刘令钧老先生最爱我爷爷做的红烧鲍甫。”

“是啊!三十五年没尝过那个味道了。”刘老先生说,“这道昆仑鲍甫,让我尝到了熟悉的味道,甚至可以说,你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刘老先生过奖了。这道昆仑鲍甫算是南北两派粤菜的融合之作,是我和岳宁小姐共同改良的菜品。”陆培德自然不想独占功劳,解释道。

林老先生说:“您这次来,不巧了,岳宁那丫头要考试,不然尝尝她做的菜,那才叫不虚此行。”

“我就惦记着老北京的那几道菜,除了陆家的几道菜,还有月香楼的爆炒腰花,黄大厨的手艺,那是没得说。”

他说的黄大厨,是黄炳刚老先生的父亲。陆培德说:“没错!黄家的手艺是没得说的。老先生要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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