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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培德笑着说,“那咱们就来说说,你隐匿在心里不好说出口,却又不服气的地方吧!”
“我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蔡致远冷笑。
“你是蔡家公子,年纪轻轻执掌蔡家的电视台、电影公司和报社。香江的公子哥儿里那是数一数二的。”陆培德略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蔡先生,苏菲不会在意这些。但若是你在意,我也不认为自己比你差些什么。陆家祖上是翰林,就算不在官场了,陆家菜在京城受到追捧了一百多年。中国解放后,陆家菜这个名号,陆家的饭馆归国家所有。开国第一宴,我爷爷做了黄焖鱼翅。可以说直至今日,陆家从未衰败过。”
蔡致远被说中心中说想,沉着一张脸,陆培德笑了一声:“释怀吧!宁宁那天不知道瞎扯什么,她说;前任男友的关心,就像往你胸口糊一坨屎,暖心又恶心。”
这里离开他们宿舍那栋楼,还有两三百米,蔡致远一脚刹车,怒道:“下车。”
陆培德啧了一声:“蔡先生,小气了啊!”
“滚!”蔡致远熄火。
陆培德下车,往前走去,蔡致远抽出一支烟点燃,看见边上机车飞驰而过,他发动了车子,缓缓跟上,照亮陆培德的路。
到了他们宿舍那栋楼的下面,陆培德反过来,到车窗前敲了敲,蔡致远摇下车窗,陆培德说:“谢了!”
“家世只代表家里,说说你吧!苏菲是港大毕业的,你呢?”
蔡致远看着陆培德的脸渐渐垮下来,他畅快地笑出声:“晚安,做个好梦!”
蔡致远倒车离开,陆培德气得咬牙。
气归气,上楼前陆培德已经调整好了心态,走进楼道,坐电梯回宿舍,进门见寿伯在看电视,他问:“寿伯,今天手气怎么样?”
寿伯来得时间长了,结识了牌搭子,常常去打牌。
“今天出去走了一圈,没打牌。”寿伯叨叨。
陆培德拿出他妈让二叔给带来的茯苓饼,拆了一块给寿伯,说:“寿伯,明天早上咱们去我二叔那儿。”
“好。”寿伯吃了茯苓饼,到柜子里拿出一大堆的东西,“我也不知道买什么好,就随便买了些。”
陆培德一看:“您回澳城了?”
“没有没有,是淑可来港城,帮我带过来的。前两天我跟阿勤说你二叔要来港城,让他帮忙一起想想,给你二叔准备些什么,让他带回去。”
阿勤是他们澳城的邻居,那个杂货店的老板。
寿伯兴致勃勃地拿出澳城和港城的糖果饼干。他还拿出三个锦盒:“这是给你妈妈和婶婶的礼物。”
陆培德打开看,里面是黄金项链。他说:“寿伯,这哪儿行啊?太贵重了。”
“不贵重。阿勤跟我说的,他这次回内地,就给两个弟妹买了两根项链。你把我带在身边,也把我当家人。那我把你的家人当成家人,我也不知道他们会喜欢什么。阿勤说黄金是最不会出错的。”
寿伯看着他,自从老婆去世这么多年,他都是孤零零一个人。有了阿德之后,他才觉得活下去又有了劲头,尤其是阿德带着自己来了港城,他们爷俩一起,他是真开心。
开心归开心,但是有人管了,他真怕有一天阿德不要他了,他真回不到过去了。他想在他的家人面前好好表现,希望他的家人不要嫌弃他这个老头子。
陆培德知道寿伯的担忧,他低头看项链说:“很漂亮,我妈妈和婶婶肯定喜欢。”
听他收了,寿伯很开心,说:“阿德,去洗澡了。”
陆培德把东西放下,进浴室毛巾和汗衫短裤都已经放在凳子上了,他拉了浴帘洗澡。
听见寿伯进来,陆培德说:“寿伯,衬衫和裤子要手洗的,我自己来。”
“我会洗,我来。你累了一天了。”
陆培德没办法,洗了澡出去,果然寿伯已经在给他搓衬衫领子了,他站在边上说:“寿伯,这次二叔跟领导过来,行程实在紧张,他没空跟您吃饭。下次等我忙完中环店,我带您回北京。”
“知道,知道!你二叔是御厨,他忙,以后有机会的。”
陆培德从他手里接过已经搓好的衬衫去漂洗晾晒。
爷俩一起洗了衣服,收拾了地板上床去。
床头柜上,是宁宁推荐给他的酒店管理的书,他如往常一样打开了床头灯,翻阅了起来。
今天这些字,让他有些烦躁。
他读了高中就拿着烈士子女的名额进了国宾馆。他们家的菜既然是给达官贵人吃,骨子里刻着一个“雅”字,陆家培养厨子跟别的地方培养厨子不一样,要学书画,要能引经据典,他有空就逛书店,逛图书馆,也看各种书籍,也算是学了不少。
来了港城至今也只有宁宁这个学识丰富到像妖怪的姑娘,把他甩在身后,其他厨子,就算是锦莹姐,他自认学识上自己也没差她多少。
宁宁的学识够广博了吧?人家不也还在参加会考,要进港大?没有那张毕业证,确实是差了些。
陆培德躺下,还是睡不着,听着寿伯的鼾声,到下半夜才睡。
偏偏第二天寿伯早起,陆培德捧了冷水洗了脸,吃了早饭,提着礼物和寿伯一起去鸿安。
好在陆大厨也早早醒了,听见侄子和寿伯这么早到,他也赶忙下来接了两人上楼。
寿伯认为自己只是澳城街头的一个摊主,阿德的叔叔可是御厨,他给阿德一点点小恩小惠,现在阿德把他带在身边。不知道对方怎么想?因此拘谨地坐着。
陆永定倒了一杯茶,自从知道侄子到港城后遇到的艰难,心里一直自责,幸亏有这位善良的老爷子在侄子最艰难的日子里替他照顾了侄子。
他捧着茶,走到老爷子身前,慎重地往地上跪下,这可把本来就紧张的寿伯给吓傻了。
“二叔,你这是做什么?”陆培德也惊到了。
“张大哥,培德是我大哥唯一的根苗,是陆家的长房长子。我当时想得太简单,让孩子来港城。这孩子又倔,若是没有您的照顾。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您喝了我这杯茶,让我叫您一声哥哥,我谢谢您,也替大哥大嫂谢谢您!”他把茶杯端到寿伯的面前,“老哥哥。”
“寿伯,接啊!”陆培德催促。
寿伯扶住陆永定,先拉着他起来:“我何德何能?我……”
陆永定站起来:“老哥哥喝茶。”
寿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陆永定笑着和他一起坐下,陆培德说:“二叔,我跟寿伯说,等我忙过这一阵,带他一起去北京。”
“来北京家里,我们一起包饺子。”陆永定说道,“我这次回去跟大嫂说了,大嫂也说要好好谢谢您。”
陆培德拿出寿伯去挑的礼物:“二叔,寿伯听了他这里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