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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秀琴回了个得意的眼神,转身对着话筒宣布:“吃过炒饭和面条的朋友,可以开始辨松露了,猜对的朋友,今晚跟我们一起,让舌头做回主,管它是法国松露还是中国松露,好吃的,就是好松露!”

她看向雅克说:“雅克先生,您要不要来猜猜看?”

五盘松露并排摆在黑丝绒台面上,有的表皮坑洼如老树皮,有的圆润如墨玉,刨开的断面都泛着大理石般的黑白纹理,单看模样,竟分不清哪盘是法国的,哪盘是中国的。

雅克看着几份黑松露,他笑了笑:“行。”

范秀琴让人给老先生送上纸笔。一个侍应生还给老先生送上了放大镜,语气里带着恭敬:“您慢慢看。”

他先凑近左边第一盘松露,深吸一口气,佩里戈尔松露那股熟悉的、带着皮革与泥土的沉香气漫进鼻腔,这是他吃了一辈子的味道,闭着眼都能认出来。

可当他移到第二盘时,眉头突然皱了起来:这盘松露的香气更清冽些,像混了点雨后苔藓的腥甜,却又比勃艮第松露少了点铁锈味。

“这盘……”他刚要开口,范秀琴说,“自己做题,不能透露给别人。”

他猛地打住,转头去看第三盘。这盘的松露香气最浓,直来直去,却又让人莫名提神。

他把五盘松露挨个儿闻了三遍,用小刀轻轻刮下一点碎屑,放在指尖搓揉,连松露表皮的硬度都仔细比对了一番。

有两次他都拿起笔要写答案,却又犹豫着放下,嘴里念念有词,没人听清他在嘟囔什么。

他终于拿起笔,笔尖在答题纸上悬了片刻,把对应的序号填了进去。有人想要看他的答案,他还遮掩了。

他撕下正券,交给侍应生,侍应生折叠好后,放入投票箱。

“老先生,我们五点揭晓答案。您边上逛逛,到时候再来?”侍应生把两张宁小厨的优惠券递给他。

他走的时候有一瞬间犹豫,其中有一盘他不确定,如果猜错?不,不像!他之前尝过中国松露的味道很寡淡。但是今天闻到的,香气可能没有那么强烈,但是一点都不寡淡。

还有那两份餐食,他都没尝够,那份日式炒饭,跟他平时吃的日本炒饭有区别,除了松露和鹅肝的味道,还有一股烟火气,就像牛排追求的美拉德反应,不不不。牛排的美拉德反应是浓烈了,但是那股烟火气是淡淡的。就像刚才品鉴的松露,佩里戈尔松露很浓烈,但是有两个松露香气淡一些,但是很勾人。他要去问问,到底是什么事?

雅克有事经过这里,这会儿他匆匆而去,跟朋友聊天的时候,看了几次手表。

下午五点,雅克准时出现在了皮埃尔餐厅门口,尼古拉斯亲自公布答案,1号佩里戈尔(法),2,云南松露,3号勃艮第(法),4号四川松露,5号云南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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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失望地离开了,尼古拉斯念着名字,递上请柬,请答对的客人进餐厅。

雅克接过请柬,进入餐厅。

皮埃尔餐厅,雅克想起自己已经一年多没来这家餐厅了。

不来这家餐厅,是因为他觉得近两年,皮埃尔在和新派法餐的竞争中走偏了,去成立了什么黑松露联盟,吸收日本餐厅作为成员也就算了,里面还有一家中餐厅是创始会员,真的很离谱。

他就不能老老实实做他的传统法餐餐厅吗?

这家餐厅是皮埃尔年轻时候盘下来的,据说开业于1908年,已经七十多年了,就像他们的菜一样,里面的装潢也很老派,彩色印花玻璃的屋顶,柱子上有华丽的花纹,璀璨的水晶灯。让人恍若置身于二十年代的大都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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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盘松露,能够完全答对的人,不过十几位,可见法国松露和中国松露即便是有区别,实际上区别也没那么大。

除了这几位答对的客人,还有皮埃尔邀请来的嘉宾,松露协会的人员、保罗杜兰德和几位美食家,还有本来就预订了今晚晚餐的客人。

“雅克先生,您怎么来了?您不是拒绝来参加这个活动了吗?”

皮埃尔笑着说:“雅克先生是要自己先试过,再来参加吧?”

也算是为雅克找了个借口,他引着雅克先生入座。

餐厅的水晶灯折射出暖黄的光晕,侍应生推来餐车出来,卢卡斯大厨跟着他的得意之作——膀胱鸡一起出来。那只布雷斯鸡在涨成圆球的猪膀胱里若隐若现。

卢卡斯亲自用刀化开猪膀胱,切开的瞬间,松露的沉香气混着鸡油的丰腴漫开来。

侍应生为客人送上淋了酱汁的鸡肉,雅克叉起一块鸡肉送入口中,这是最出色的法国大厨,用当季的勃艮第松露做的法国国菜,无可挑剔。

皮埃尔的鹅肝上桌。厚切的鹅肝煎得外焦里嫩,边缘带着焦糖色的焦香,底下垫着一片烤得酥脆的面包,最上层则铺着薄薄的松露片,淋上用波特酒熬制的酱汁,红黑相间。

雅克切下一小块鹅肝,佩里戈尔松露的香气与鹅肝的肥美在口中碰撞,波特酒的酸甜像根引线,把两种浓烈的味道串得恰到好处。

日本厨师则是当堂制作铁板烧,火光“滋啦”一声窜起时,引得客人纷纷侧目。岩西戴着白色高帽,动作行云流水:先将伊势龙虾对半切开,虾肉在铁板上煎至发白,再撒上现刨的云南松露碎,最后淋上用清酒和柠檬汁调的酱汁。

龙虾肉送入口中,Q弹的虾肉裹着松露的清香,清酒的微甜在舌尖一闪而过,如果说佩里戈尔松露配鹅肝是浓烈配上浓郁,那伊势龙虾和这个松露的搭配则是清香配上鲜甜。

最后一道骨瓷炖盅上盖着层金黄的酥皮,侍应生用刀轻轻划开,酥皮跌落在金汤里,热气裹挟着浓郁的香气涌出来。

岳宁解释什么叫佛跳墙,大家边吃边听。

雅克舀起一勺汤,花胶的黏滑、鲍鱼的醇厚先在舌尖铺开,四川松露的香气却像匹野马,在各种浓郁的味道里横冲直撞,最后竟都被它串在了一起。

今天,无论是外面面条和炒饭,还是里面的四道菜都惊艳,尤其是最后一道佛跳墙,他第一次吃这道中餐,但是味道意外的好。

这个松露的味道和雅克印象中的中国松露不一致,雅克问:“为什么我之前试过的中国松露完全不是这样的?”

“欧洲的松露采摘,真的是用狗或者猪去寻找,这样找到的松露都是成熟的。但是在中国,当农民们得知黑松露有钱可赚,他们可以把整座山头都翻过来,没有成熟的松露都被挖了出来,导致中国松露质量参差不齐,这一点我已经跟中国农产品出口的人员聊过了。必须要加强监管,不让不成熟的松露流出市场。”她拿着一颗松露说,“成熟的中国松露,有他自己独特的味道。”

第二天,雅克发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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