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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万万没想到李嬷嬷是这反应,又想到刚在院门赶走的可疑小厮,忽觉房中境况怕是比预想中不好。
“今日夫人来书房寻我时着的是百褶如意月裙,头上只戴玉簪,敷的是梅花香粉。”
立在谢琅身后的谢伍悄悄瞧了主子一眼,之前主子哪知晓这些女子的玩意。
李嬷嬷一听连忙将门栓挪开,将门开道缝,跟见了救命恩人一般眼里立时起了水光,连忙将人往内室引,“姑爷您可来了,小姐不知怎的突然不大好,跟梦魇了似的,又不像。”
待谢琅随李嬷嬷踏入门中,谢伍将门合上,转身如门神一般立在廊下。
进了内室,烛火淡淡,待到床边谢琅才看清柳清卿。
风髻露鬓,娥眉眼含着春色,肌肤嫩如温玉微微柔光,粉唇不点而赤,娇艳若滴,濡湿的两缕发丝贴在颊侧,那柔软细腰不盈一握,整个人如恰恰刚洗净的熟好仙桃。
谢琅不动声色环顾四周,他见过的腌臜事太多,打眼一瞧就知怎么回事,这是回来遭人黑手了。好好的人回趟柳府居然变成这般模样,谢琅心里腾的起了火,他不知胸腔里的火气从何而来,反正不大舒畅。
不,是极不悦。
他命李嬷嬷取来斗篷,接过后将她仔细裹好抱进怀中转身就要离开此地。
走到门口时柳许刚慌慌张张赶来,见着谢琅抱着嫡女,不可置信般瞪大眼睛,震惊地伸出手想要拦却不敢。
他空有岳父的名头,哪敢在如日中天的大理寺卿面前摆架子。
可,可他到底是长辈啊!
谢琅此刻无闲心与人虚与委蛇,不顾所谓岳丈的名头直接不悦道:“柳大人,既柳清卿已嫁与我,她先是我谢琅的夫人,再是你柳府的女儿。”
正说着,柳清卿好似被勒的难受在他怀中挣扎,谢琅便咽下话头没再言语,等她挣出双臂安稳环住他的脖颈,唇瓣恰好贴在他的锁骨处呵着热气,谢琅顿了顿才继续冷声说道:“这次她若无事便好说,若有事,我定再来拜访。”
被谢琅没给好脸,柳许嘴唇颤颤,茫然四顾:“这是怎么了?”
忙侧头嗔怒小应氏:“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卿卿这是,这是……”
见谢琅头也不回,柳许暗道糟糕,急忙追上。
谢琅可不理柳许的急急挽留,大步往马车走去,上了马车还没坐稳就命人赶车。
马车走远后还能听到柳许对小应氏的怒斥。
车内,柳清卿先是窝在谢琅怀中,刚拐出巷子便换了副模样,跟猫似的在他怀中轻轻翻腾,柔软的脸颊在他颈间、胸口蹭来蹭去,那小手也跟开了灵智的小蛇一般,哪处不好去便要去哪。
摸了便罢,还要掀开阻碍钻进最里头玩耍一番。
第9章 这是他明媒正娶的妻
这是他明媒正娶的妻,扫了一圈没铺软榻的车内,他又不能将人掀开,只好硬受着。
柳清卿从衣襟缝中收手,尤觉不够似的又急急将手往下探,谢琅忙按住她,也顾不得她听不听的到,嗓音微凉,“还在外头,莫要乱动。”
柳清卿不知,她半梦半醒中只觉浑身难耐,而旁边这人身上好像有甘泉眼,能解她一身灼热苦痛。隐约间她记起过往熟读的话本里细细描画了那孔武有力令人欢喜的那处。
耳边呼吸渐沉,她的指尖离那处好似越来越近。
谢琅神情依旧冷冽如刀,可颈间青筋却爆起,低眸咬牙盯着她的动作。
忽然,身体猛地一震,连呼吸都滞住,后又深深吸口气。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药怕是很难缠,他攥紧拳头仰头靠在车厢上暗暗忍耐,若是细看才会发现他钢浇铁铸连刀枪都不怕的强壮身躯正在轻轻颤抖。
忽然记起摄政王曾赠与他一粒极难得的药丸,说是可解百毒,有起死回生之神效,大罗神仙下凡也不过如此。
谢琅连忙掀开车帘只留一道细细的缝隙,而后招手唤来谢伍,令他先行回府将药丸速速取出。
谢伍却愣住没动低声急急道:“大人,那药可是救命的,您整日在外刀剑无眼,若无此药日后出了差池可如何是好?刚刚府医来不是说夫人这病蹊跷但未必寻不到办法,我们何不再等等……”
谢伍也不是冷眼旁观,只是觉得夫人不过头疼脑热就用这起死回生的神药未免太过。
正想着,被自家大人轻飘飘瞥了一眼,谢伍立时脊背发凉清醒过来,“小的这就去拿。”
柳清卿攥着谢琅不放,掌心发烫,指尖却冰凉。
谢琅咬紧牙关,满腔的火无处发,猛地甩下车帘。
她不安躁动,睫毛震颤,手却用力寻那半点暖意。
车内呼吸声愈发沉重。
在谢琅险要溃败时马车终于到了侯府,他低眸一瞬,只好将李嬷嬷叫来,隔着车帘他将怀中女人送了出去,李嬷嬷身强力壮,二话不说抱着小姐就往回赶。
这一会儿李嬷嬷也反应过来,这怕是中了小应氏的歹毒暗招了。
又在马车上缓了一会儿,谢琅理好衣襟,重新系上腰间束带,又低眸扫过,终是叹口气,无可奈何地拿起斗篷置于臂弯,这才下了车。
往他们院子走时正好碰见谢伍取药赶来,谢伍纳罕今日不凉大人怎还随身带了斗篷,正急急两步上前要接过来却被谢琅侧身躲过。
“快去将药送给夫人。”
谢伍领命,撒腿跑去。
他们这道回来阵仗大,许多仆人都瞧见了,私下传话。
谢琅还没到他们院里,侯府下人堆里已经有了世子果然嫌恶夫人的说法,要不然世子怎么会明知夫人身体不适居然都不亲自抱回院中。
说来也巧,刚刚突然这遭谢琅不知如何面对柳清卿,想等柳清卿吃了药清醒过来再过去,路过府中花园假山时就听到有仆人藏在后头悄悄议论此时,语气颇为鄙夷。
谢琅蹙眉听了片刻,估量着柳清卿差不多该醒来,便暂且顾不得处理这头,直接命人将假山后的仆妇先绑起来塞进柴房。
可惜与谢琅预料不同,柳清卿吃了药后虽大为好转,但并未清醒过来,李嬷嬷说她只醒过来瞧了四周两眼,不知在寻什么,后又沉沉睡了。
不知是否看错,李嬷嬷总觉得自己说完这话后姑爷的耳朵好似红了。
正想问,又瞧见姑爷臂弯里的斗篷,忙要去接。谢伍见状刚要阻止,却见大人将斗篷递给了李嬷嬷。谢伍垂头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瞪大眼睛,生怕大人发现似的,又将头垂地更低。
谢琅独自进了内室,这还是成亲后他头一回过来,匆匆扫一眼好似与之前装扮有许多不同。掀开帘帐见她睡得安稳,谢琅安静立在床边看了片刻,又用手背轻触她的额头,手心和指尖,确定都恢复正常后才小心将帘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