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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竹林旁。

见姐姐发呆,柳清滢忙说,“姐姐嫁得好,自然觉得那些寻常。”

见姐姐看?过来,柳清滢才意识到自己这话好似透着酸味,忙摆手,诚恳道:“瞧这柳树就知姐夫心中有姐姐,意头多好?”

心中有她?

柳清卿唇角漾开笑意,眼里却闪过讥讽。

柳清卿听到这句话,看?向柳清滢的目光也?变得认真几分。似乎想辨别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

“怎么了姐姐?”她察觉不对,软声问。

柳清卿恍然摇头:“倒觉得你变了许多。”

柳清滢闻言羞涩笑笑,低声呢喃,“从?前是?我不对。”

是?何不对,姐妹二人心知肚明。

她见识了更广阔的天地?后不再拘泥抢夺姐姐的东西来诱得姐姐注意,一想起之前自己胡搅蛮缠,真是?颜面惭惭。

柳清卿瞧着却觉她这妹妹好一朵姣妍艳丽的花,惹人怜惜。

将适才买的青白玉镂空香囊佩解下,垂头给柳清滢系在腰上。柳清滢瞪大了眼,眨去眼里泛热的水汽。正一时凝在那,一颗心乱糟糟的不知如何好,她今日没带甚可以给姐姐的啊!

正懊恼着,忽然听姐姐低声问她。

“若我去了,妹妹可愿与大人相?伴?”她忽然问,问得着实突然。许是?这故事使她冲动。

她知晓她们母女每回?见到谢琅都双目放光。

她不想惹人厌烦,不属于她的,她全?还回?去。

问完,柳清卿抬眸眺望天上的云。许是?因为那药是?真的给了她底气?她终于问了出来,有股报仇的痛快,也?有终是?如此的怅然。

全?都如浮云掠过后便中剩酸涩。

柳清滢惊愕地?张开嘴,双眼眨巴眨巴。手里还捏着姐姐给的那玉佩,心高低起伏。

她原先只跟母亲说过,听姐姐提起不由后背一凉。姐姐怎知道她曾经说过这浑话?不能是?母亲又做了糊涂事吧!

她小心翼翼看?着姐姐脸色,见并无异常才浅松口气,也?不敢全?然放心,佯装不懂问,“姐姐为何这样问?是?哪种?伴?”

相?比后半句,她更关心前一句话,什么叫我若去了?

然后就听姐姐笑意温婉对她说,“自然是?白头到老,长厢厮守的那种?伴。”

竹林后,不知为何藏起的谢琅便听见此言,不由手指用力,茶盏尽碎!

第52章 今日他便好生等上她一回。……

听到一声脆响,柳清卿敛声侧耳听,没再?听到动静,应是听岔了。

又将心思转回柳清滢这?头。

她想着,从那日?书?房偷听来看,谢琅更喜柳清滢。之前柳清滢似对谢琅也有意,她若牵线撮合,也算暗中?赔罪了吧?她也更好脱身。

她黯然而自嘲地轻笑?一声,在心中?摇了摇头。

什么叫脱身?

谢琅本也不会留她。

话虽这?样?说,面上笑?意清浅,心里却堵得难受。

原以为是她的,这?些年被她倔强圈着护着的宝物,终归得还与她人……

不是她的,就算短暂拥有,也会失去吧。

心里空落落的。

柳清滢却未接茬,面上笑?意尽散,肃然地握住柳清卿冰凉的手,蹙眉扫过,牵着她往回走。

柳清卿诧异。

“姐姐可是病了?”

柳清滢拧眉,上下打量她,见柳清卿摇头也不信。不是病了怎说这?胡话,她又不是不知姐姐有多喜爱姐夫。哪怕姐姐藏得深,可她又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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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么多年谁最了解姐姐,当然是成日?暗中?观察的她了!

她怎会不知从前每回姐夫到柳府时姐姐淡然的双眼才会泛起光亮。怎会不知只有在姐夫来时,她才能?从姐姐的眉梢唇角看到些许笑?意。

她又不傻!

她从前是说过些浑话,也不做人事,但那不是想让姐姐多看看她?哪怕是怨恨都比漠然要好呢。

看如今,虽姐姐厌烦她,但也能?跟她说上几句话。还为她打算送她去书?院呢。

近来她心中?滋生喜意,并想要得更多,她希望姐姐能?真?心喜爱她,而不是每回眸光淡淡从她身上敷衍地扫过去。

她知晓姐姐现在并不喜她。

姐姐虽性情淡然,但她知姐姐对自己的东西看得极紧。

所以旁的寻常物件就算了,姐夫她可是断断不敢要的,从前也只是图个?口快罢了。

她霸道无理些,姐姐便?在母亲那能?少?遭些罪。

心中?百转千回,柳清滢心里咯噔一下,姐姐定是病了才说此胡话!

二?话不说便?拽着姐姐往外走,一边吩咐下人去安排车驾,“得去医馆好生瞧瞧。”

见李嬷嬷几个?面色警惕看过来,柳清滢也不恼,仿若没瞧见她们眼里的排斥,反倒将她们招来询问,“姐姐近来身体可好?府医可来把平安脉了?”

将李嬷嬷几人问得一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叫她们如何说,近来小姐频频抱恙,她们也甚为忧心。

见李嬷嬷欲言又止,柳清滢便?懂了,不由分说拉着柳清卿往外头走,“嬷嬷,今日?天气正好,我们一并出去诊诊脉。”

李嬷嬷头一回瞅着柳清滢顺眼,忙点头,“好!去瞧瞧。”

几人不顾柳清卿反对,又推又揽地将她赶出府。赵盼生还脚程颇快地回了嘉兰苑给小姐取了件翠纹织锦羽缎斗篷。

一行人风风火火出了府。

另一头,竹林中?。

谢琅依旧立于原地,他面无表情地挪眼,从手中?的碎瓷片到适才破碎掉进草丛的碎茶盏。

耳边还回响着刚刚柳氏那悚然听闻的话语,什么叫让人入府陪伴?

倏地,他冷嗤一声,将手中?碎瓷轻轻一掷,砸到红色高墙上,瞬时炸裂四碎。

还长相厮守的那种?伴?

他怎不知自己想与旁人长相厮守!

他是什么猫狗都能?塞来的人吗?

此时他早已忘了当初自己言明若柳氏想走,他定放人,不仅放人,再?为她置办嫁妆都是可的。

可如今……

这?念头仅从脑中?划过,只觉浑身肌肉缩紧,一股火气自心底喷涌而出,火光四射,将他的血肉烧得噼啪作响。

还有那句她要离去所带来的惊悸,他初次体味到这?种?奇怪的感觉,酸涩苦痛,像有人将冰冷的长剑刺进他的身体而后缓慢搅动一周。每一呼吸,胸腔中?便?有肋骨被重击的钝痛。

他抬手捂住胸口。

应是近来练武受了伤。

几息后,他挺直身躯,如坚韧的翠竹。

谢琅冷眸微眯,仿佛雪刃出鞘。

之前的蛛丝马迹终于连成串,为何她不再?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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