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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时看到他掌心新鲜的伤口时手一转又将酒杯捞了?回来。
扬下巴,“嫂夫人弄的?”
谢琅悦然颔首,好似无奈低叹,“除了?她还能有谁。”
如今在朝在野,除非谢琅心甘情愿,不然谁还能近战从正面伤到他的手呢?还割的那样深。
与有荣焉的骄傲,让人拿刀划了?还能满足?谢琬琰曾说他不似常人,魏明?昭反倒觉得忠武侯府没?一个省油的灯。
看得魏明?昭呲牙咧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怎记得谢大人曾经说过若柳氏想?和离,自是放她自由。这话可是谢大人说的?”
谢琅闻言却斜他一眼?,面冷下去。
魏明?昭哽住,又忆起当初柳清卿生死不明?时他去侯府,嘉兰苑安静极了?,仿佛没?有活人。路遇的下人噤若寒蝉,半点?声响不敢出?。
天已冷,正房大门却大敞四开。迈步进?去,往日风光无限的谢大人却坐在床前踏板处双眸猩红沉郁地望着前头摆在柜上那沾满泥土的绣鞋。
月白色的长袖沾满了?血,裸露在外?的小臂上满是新鲜的刀痕,正往外?流着血。
“你这是作何?”当时他问。
谢琅却未看过来,眼?底弥散一层浓重雾气,“梦中她……不好。”
失魂落魄,狼狈不堪。
魏明?昭哑然。
那是自柳清卿消失后他第一回 听到谢琅开口,声如磨砾。
刚到郢城便听闻属下禀有喜事,告如今谢大人复又能言。
魏明?昭听着,已往日清越,像被墨迹染过的白练,再?也洗不净。
熬了?半年差点?熬掉半条命终是见着人,他肯放过自己便好。
魏明?昭想?起往日那幕,见他如今眉眼?间的活泛气,难得没?有开口再?刺他。见他不耐,只?好说起正事,“你夫人可知晓摄政王妃的身份?”
谢琅蹙眉,“为?何这般问?”
魏明?昭低声,“今次王爷爱子?李郢公子?随我一道来的,我便想?问问你,当初你夫人离去时可知晓这事了??若是知晓你提前做好应对之策,若不知晓,猛地揭起来你夫人会如何想??”
“知晓了?,多谢。”
谢琅起身便要走。
却听魏明?昭忽然出?声,“谢大人这算终是吃到自以为?是的恶果了?么?”
谢琅停住。
魏明?昭却无其他想?法,转开话头又问了?一句,“再?见她,你可与她道歉了??”
他打眼?一瞧就从谢琅隆起的眉头中看出?谢琅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不得其法,要不怎能被人划了?一刀还开心呢?
魏明?昭想?起当初他求谢琬琰原谅他时可是脸面骨气俱是不要,死皮赖脸。他觉着谢琅许是拉不下这脸。
他却不知谢琅早不端君子?模样,如鬼魅般日日潜入寝房,将佳人藏于怀中。
“你倒好好想?想?明?明?当初日子?过得好,怎么走到今日这遭的。”
见谢琅长眉挑起,魏明?昭与他做了?十余年兄弟,便知晓他想?的甚,忙打断他,“她有手有脚,若想?走总是走得成,你还能困她一辈子?不成?”
为?何不成?
他以眼?神反问。
“那你是想?她如从前待你,还是想?她冷眼?相待?”
这倒将谢琅问住了?。
“那应……如何?”谢琅拧眉。
“那谢大人可问着了?,这事我卓有经验。”
魏明?昭甚是骄傲扬起下颚,“如今你瞧你姐姐与我多好?”
谢琅:“……”
瞥他一眼?,艰难将奚落之语咽了?回去。
“夫妻一体,不看说的,要看做的。你想?她如何待你,你便先如何待她。自小你便将心事埋于心底,不与人说。不若先踏出?一步想?想?你的夫人值不值得你改了?这遭。”
谢琅闻言,若有所?思?。
“还有就是”,
魏明?昭左右瞧瞧,才压低嗓音,竟开始教起旁门左道来,“女子?也爱男色,得学会讨她欢心。让她得到旁处寻不得的欢愉,喂饱了?。吃惯大鱼大肉,自然不看旁的。”
谢琅:“……故而你总将谢琬琰捉回府中?”
魏明?昭登时脸色大变,抬手直赶人,“我本好心你竟刺我,快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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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
寂静夜中,郢城角落一处破败民房,一灯如豆。
小应氏佝偻着腰身,恭敬地等人说话。面前一戴着银色面具的高大男子?,隐能瞧出?他高耸的眉骨间显露出?的异域之俊美。
“药方可寻得?”
此?人对小应氏目露失望,“你潜入柳府多年,当初信誓旦旦能得手,药方呢?”
男人高大,气势迫人,使得小应氏暗暗颤抖。
“我已寻到那丫头的住处,大人再?给我些时间,我定能逼问出?来!”
男人不耐斜她一眼?,“那你快些,羌军的玄丸已尽。若是没?有,两军交战,羌军便会落于下风。”
现今用的阿芙蓉虽有相似效用,但用了?上瘾,将士一旦沾上到最?后便会颠之如狂。不是长久之计。
“若我此?事办好了?,可否让我见檀郎一面?”
小应氏忙点?头应下,拧着手鼓足勇气喏喏请求,“我这十余载只?与他书信往来,许久未见过檀郎呐,不知他过得可好?”
“你办事不利,需得本王亲自出?手,你有何脸面在此?跟我提条件?”
小应氏被气势压得不敢言语,哪有分毫在柳清卿面前的嚣张跋扈?
“若成了?,不止见他一面,送你去与他共度余生都可。”
小应氏闻言瞬时激动不已,感激涕零跪下磕头,咚咚几声,眼?睛立时红了?,在这横亘刀疤的脸上令人厌恶。
男人挪开眼?,“给你七日时间,若办不成,别怪我不留情面。”
男人挥手要让小应氏下去时,忽然顿住。
“你可见过谢琅谢大人?”男人问。
“谢大人他……瞧着如何?”
小应氏忙殷勤堆笑:“自是见过,谢大人温润俊美。”
温润俊美么,那他想?来是看错了??
“知晓了?。”
郢城堪为?副都,若郢城乱起来,在京城的那些权贵自然无法置之不理,便能将他们拖下水来!
“快些行动,剩下听我指示。”
小应氏颔首表示知晓后退出?昏暗的房间。
再?门合上后,男人摘下面具,露出?那温润俊美的脸。
竟是傅修竹!
他抬眸向?窗外?看去,隐约能瞧见小应氏模糊的影子?。
她口中那令她念念不忘的檀郎早就成亲生子?,妻妾成群。早就将她抛到脑后,她却还以为?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