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霆哥儿真给家里争气。
纪四叔四婶更是解气,尤其是凌家人的表情。
刚刚还说纪家没有希望,不如他们。
现在呢?
现在看看?
你家十六岁考上秀才,都得意得不行,他们家子弟十四岁考上的,还是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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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可比之处吗?!
凌叔公自然明白其中深浅,脸色难看到不知什么地步,他甚至很是后悔。
如果两家好好完成婚事就好了。
又或者等一等,等纪霆的成绩出来。
不过那也来不及了,毕竟婚期在四月下旬,如果等出成绩了再退婚,两家更难看。
千算万算,谁能想到纪霆能得第一?!
凭什么啊!
说好的纨绔呢?!
这般可怕的天赋,他们好像真的招惹了一个强劲的仇敌。
凌家人磨磨叽叽,想要跟纪家人道歉。
可从衙门直接过来的县令教谕却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县令跟教谕坐着轿子过来,让轿夫跑得飞快。
州案首!
州案首出他们宜孟县!
这对他们两人来说,是天大的政绩。
也不是,应该说对整个宜孟县官吏来说,都是很大的提升。
多少人当官当一辈子,都带不出这样的学生啊。
县令更是直接道:“其实霆哥儿考上县案首之后,就想着亏了,他若再读一年,必然能得州案首。”
“没想到根本不用等一年,现在就行了。”
“好啊,实在是好学生啊。”
“这一定要好好庆祝,衙门亲自摆宴席,宴请宜孟县耆老夫子,共同为纪案首庆祝!”
县令身边的长随往旁边站了站,看了眼面如土色的凌家人,翻了个白眼:“还不赶紧滚,等着我们赶人啊。”
这陵莫县的凌家人,还真是有病啊,脑子好像不正常。
纪家人的天赋,是你们能比的吗?
终于退婚的凌家人,一脸麻木地往自家县城走,领头的凌叔公揉揉脸,强行挤出一个笑。
而此时的凌家已经知道纪霆是今年的州案首。
本地另一个家族莫家,甚至弄回纪霆的文章,还把他如何当上案首的事说了一通。
现在整个陵莫县都知道,他们没有远见,放弃这么好的姻缘,放弃前途大好的纪家。
还读书人呢,一点远见都没有。
那凌家长房长子凌宝良看完纪霆的文章,更是直接把自己关到书房里。
自己能不能考上举人不好说。
但纪霆的天赋,却是一定能考上的。
他到底拒绝了一个什么样的姻亲?
他们家到底做了什么。
整个陵莫县都在笑话凌家,扒高踩低的玩意儿,就该被狠狠唾弃。
与之相比的纪家,已经一扫之前的阴霾。
就连云姐儿都出门见客,还婉拒了陵莫县莫家的求娶。
那莫家倒是不见外,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送了重礼,说以后多往来。
纪家自然愿意打脸那凌家,同样客气回礼。
这才是亲家做不成就做朋友啊。
而纪霆的州试文章,在整个县里传阅。
文夫子跟纪伯章看完,全都长舒口气。
这般文章,怪不得那学政没有打压。
毕竟以此文笔,以此气度,若做不了案首,文夫子跟纪伯章都会直接写文怒斥的。
文夫子就算了,要是纪伯章动了笔杆子,连首辅都能气得够呛,何况什么学政知州。
归根到底。
还是纪霆的文章好。
否则不会这么服众。
从他努力读书开始,就为家族争了无数脸面。
这次凌家上门退亲,能有如此结局,也多亏了他。
最主要的是。
谁都能看出纪霆的天分。
一年的时间就有如此成绩。
再多学几年呢。
他的成就,绝对不止举人。
纪家,大概率会再出一位进士。
文夫子跟文一文二感慨时候,突然道:“不好。”
怎么不好了?
老爷您又教出一个这样好的学生啊。
文夫子道:“这么好的学生,州学肯定会抢着要。”
去年特招学生去州学,让学政跟知州闹了笑话。
这次肯定会弥补过失,把这个天才学生留下来吧?
他们都点了纪霆当案首,明显想告诉当地士族跟秀才生员们,他们这些做长官的知错就改,更能做个表率。
他们是做表率了。
那文家书院呢?!
不好,他的学生要被抢!
等纪五叔的书信送过来,更证实了这一点。
说纪霆的文章被州学所有夫子夸赞,日日都有人相邀讨论诗词歌赋,笔墨文章。
还说知州学政多有夸赞,还说他应当去州学读书才是。
不过纪霆都没松口,只说要回家跟家人商议。
文夫子叹口气。
他要是强行开口,纪霆大概会去文家书院读。
可这种情况下,自己的学生要是再不去州学,就真显得不知好歹了。
难啊。
自己的学生太抢手,确实太难了。
算了。
人家州学的夫子,确实也不错。
而且乡试就在白台州州城考,他留在读书,是最好的选择吧。
事实上,纪霆却不这么想。
他跟五叔寄回家的信件,并未说实情。
毕竟信件不大保险,有什么话,还是回去再说。
当然在州城自家宅子里,他跟五叔还说了实话:“我不想去州学读,不是因为老师如何。”
“是这里的风气不好。”
在州城这段时间,可以说乱象频生。
去年特招进州学的学生,只有几个人过了州试,还是乙等。
要知道,他们可是去年州学夫子去各县薅的好苗子。
结局是什么样,大家都知道了。
那黄书生他们更是在州试成绩出来第一日,便立刻回家,明显一刻也不想待。
纪五叔点点头,不过他又道:“也不会吧,州学秀才生员排斥的,应该是没有功名的学生,你这都考中了啊。”
“没有功名只是借口罢了。”纪霆冷静分析,“那些秀才已经是无赖的,他们目的就是为了搅乱学生考试。”
大概是,自己没有科举的希望,便搅乱别人的希望。
黄书生他们便是真实的例子。
说实话没有这些事,他还真愿意在州学读。
毕竟乡试的考试地点就在这附近,而且州学的夫子们确实有水平。
再者,文夫子那边明显想让他去文家书院。
对比起来,那边才是更适合地读书的地方。
唯一的难题就是。
怎么拒绝。
怎么拒绝才能不得罪州学,也让纪家跟文家书院不被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