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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家人。

纪霆同窗阚文彦便是太后的亲侄子。

要说之前的阚家确实消停了。

皇上坐稳围着,太后已然不能再生事。

选在这个时间找纪霆麻烦。

自然不光恨纪霆“抢”了状元位置。

还因为,他挡了阚家的路。

京城那边的林丰宝说得最直白:“太后跟皇上服软,全力支持皇上,跟之前截然不同的。”

“有太后的支持,皇上自然说一不二,不像前些年那样瞻前顾后。”

也因为有了靠山。

才敢做这些小动作。

归根到底,是朝廷有个盐务的位置空了出来。

按照皇上更喜欢用新人的做法。

隐隐透露出自己的想法,想要从年轻人里选人填补空缺。

而如今天下间有才干的年轻人。

非纪霆莫属。

“祸从天降。”纪霆看着信件。

林丰宝说得直白。

齐家的齐宜昭说得委婉。

大意是,阚家敢这么干,就是不怕事情捅上去。

毕竟有太后撑腰,现在的太后已经站在皇上那边,皇上自然睁一眼闭一眼。

只要盐务职位到手。

那阚文彦必然平步青云。

唯一的障碍,便是纪霆了。

若真把当地粮食产量提高,纪霆的声望只会更高。

去年户部督查本想以程首辅的名义报复纪霆,让他剿匪出问题。

事情没成之后,就有了今年的乡试巡考过来。

纪阳看得有些绝望。

那么好的位置,就这么没了。

三哥哥是宝泽十二年过来的,今年为宝泽十四年。

正是升迁最重要的时候。

这事也瞒不住朔州官场上的人。

原本极其厌恶纪霆的庆林县县令,反而感叹一句:“惨啊,得罪了真正的天家子弟。”

毕竟盐务不只是盐务。

还有大量盐税。

皇上肯定信任皇亲国戚。

而纪霆能做的,自然是收集好证据。

从锅炉作坊那边下手,再收集人证物证。

由此来证明,新肥料作坊出问题,不是他的原因。

朔州知州自然接下来,可对方能做这件事,自然找好替罪羊。

原本已经赴任的煤炭张管事,位置还未坐稳,就被上司扣下来。

张管事这才知道此事的前因后果。

对他来说,他只是帮忙牵线买锅炉而已。

根本不知道那锅炉故意损毁了。

更不知道其中一个矿料被人掺了东西。

因为很多“人证”都说,他记恨纪霆扶持小矿场,不给他机会。

故而下此毒手。

证据便是那锅炉作坊给他塞的贿赂,以及他借着这个贿赂谋了个更好的位置。

贿赂是真。

可他觉得那作坊确实不错。

老作坊用的就是他家的啊。

用贿赂寻了个更好的职位,也是真的。

但大家不都是这么做的吗。

只是他恨纪霆这种事,根本不存在啊。

这种半真半假的事,最是百口莫辩。

解释道最后,张管事自己都气笑了。

好啊,他也在矿产勤勤恳恳干了十几年。

确实有些不干不净的贿赂,但都在合理范围内。

现在卷入这种事情,只能被罢官,还要被流放。

神仙打架。

他怎么遭殃了!

除了恨之外,已经再无想法。

“真不是东西。”

皇上不管管吗?!

应该是不管的。

因为事情到这他,已然了结。

纪霆的冤枉也有人“赎罪”。

九月底。

忙忙碌碌一整个月的纪霆,看到最终结果都气笑了。

害他的人,竟是张管事?

简直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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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管事有那么大的能量?

但知州那边已经把案子断了。

再无更改的可能。

“难道就吃个哑巴亏?”纪阳急得团团转,“就算有人定罪,那三哥哥你政绩怎么算?”

不怎么算。

任期内出现这种事,即使是被人陷害的,依旧是自己的过失。

甚至要等着朝廷的处罚。

朝廷那边的说法,可以决定纪霆今年年底的考评。

不少人都觉得,应该不会太好。

甚至已经有人说,你不那么招摇不就行了。

又或者讲:“谁让你图名声,要去当阅卷官的。”

纪霆并不在意这些话,他只是去县里两处新坟上看了看。

去见隔壁庆林县县令时,又去被

损毁的田地上看了看。

还有被炸毁的新肥料作坊,都让纪霆变得极为沉默。

十月份。

京城那边的文书终于下来。

竟然是大皇子亲自提笔写的。

大皇子的意思是,此事纪县令也是苦主,而且事后尽力补救,算是将功补过,让朔州吏部不再追究。

只是那化肥作坊不要再办了,以免再出意外。

这倒是出乎不少人意料。

大家都以为出了这么大的事,那阚家肯定会再使力,让纪霆钉死在外面。

没想到竟然轻拿轻放。

当然,化肥作坊不再办,也是防止纪霆做出政绩。

这是明面上的文书,私底下大皇子还有信件。

大约是说作坊的事他尽力了。

如今只能保全纪霆这个人。

还说他会尽力劝父皇的。

纪霆看得头疼。

王县丞此刻反而有话要说:“在外面做事就是这样,大人不用烦恼。”

“彼一时,此一时。”

这就是静待时机的意思。

大皇子都这么亲近大人,肯定有翻案的一日。

纪霆没说话。

他最可惜的,还是作坊不能再办了。

顶多保留老作坊。

不过如今的情况,就算再办一个,也没有外地农户敢用。

两条人命。

几千亩耕田。

还有化肥作坊掐灭。

就为了拦着他?

纪霆的笑几乎带了讽刺,也是动了真怒,刚想说点什么的他,又拿起大皇子写的文书跟信件。

“不好。”

王县丞跟纪阳看过来。

怎么了?

纪霆心道,应该不是我想得那样?

贺捕头跟刘主簿正好过来,手里还拿着家里的书信。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信件来往极为频繁。

纪霆拆开母亲卓夫人的信件,上面对儿子表示心疼之余,还有一件事。

“小雨的婚事要定了。”

卓夫人说起这事也很为难。

说是给小雨寻亲事的时候,不少人因为她是庶出,父亲还在老家经营庄子,故而有些挑剔。

谁料卓夫人在某次宴会上,见到赴宴的长公主。

长公主竟然是为自己大外甥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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