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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送他出门,大儿子一向很会做人,说话不像小儿子那么冲,再惹人生气的事情落到他身上也能把人说得熨帖,本来原妈是从原榕那里觉出些不对劲的,可跟清濯吃了顿饭以后,又觉得两个人实在不像是故意瞒着她的样子。

回到小区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夜晚**点钟,原清濯心里想的是原榕还没吃饭,不由踩下油门加速驶向车库。

路过岗亭时,他忽然踩了急刹车,随后下车朝着保安值班室走去。

今天轮岗的保安似乎还记得他,笑呵呵地给原清濯打招呼:“小伙子,有什么事儿啊?”

原清濯走到窗前,垂眸瞟了眼翻的皱巴巴的访客登记簿,状似无意地随便翻了几页,问道:“没什么事儿,就是想和您打听打听,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进咱们小区?”

听到这个问题,值班大爷顿时警惕起来:“怎么了,你们家有情况?”

“最近总有人敲我们家门,吓到家里小孩子了,”原清濯微笑,“我在这儿翻一翻访客记录,您不介意吧?”

“翻、翻,安全问题是大事儿,实在不行我给你向物业申请调监控去?”

“不着急,我先看看是不是熟人。”

原清濯先是翻到今天,一眼看到原妈妈留下的信息,他继续顺着日期往前翻,一直翻到自己出差的那段日子,果不其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名。

夏舒。

来的时间恰好是他在南方出差的那几天。

原清濯嗤笑,其余没有再看,扬声说:“行了,没什么认识的人,可能也是我想多了,以后有需要再来找您调监控。”

他和值班室保安说了再见,转身时唇角抿起,神色冷峻,眉梢锋利的弧度像冬日里结出的寒霜。

夏舒来找原榕了,既然原榕没有和他主动提起,说明目前的局面尚且还能把握得住。原清濯回家以后也没有多说,他抱着原榕亲了亲,商量道:“最近我们得经常回家了,不然爸妈一直有戒心,等冬天过去了也就差不多了,你觉得呢?”原榕自然没意见。

他们在这里一起过了跨年夜,第二天元旦便收拾东西回了家。

石城大学给学生们放了假,时间又临近春节,左右没有什么其他的事儿,原清濯和原榕把别墅上上下下连同院子车库一起打扫了一遍,平时爸妈在家的时候也有意保持距离,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一段时间。

原榕生日快到了,这是他成年以后过的第一个可以由自己完全支配的生日,爸妈不打算干涉他的安排。

十七号下午,原爸原妈回家后发现只有原清濯一个人在家,原榕不见了,便问:“榕榕去哪儿了?”

“跟朋友出去过生日了,”原清濯从厨房里端出来一盘洗好的水果,“我说让他带我一起去,他不愿意。”

“你跟人家朋友玩不到一起,榕榕怎么可能愿意。”原爸爸笑道。

原妈妈上楼的时候看了眼客厅,问:“诶,茶几上怎么多了几个盒子啊,里面一堆瓶瓶罐罐的。”

原清濯解释:“哦,这是我给他买的生日礼物,里面是一些花种,没来得及给他,今晚等他回来再说吧。”

晚饭是三个人一起解决的,快吃完的时候,原榕浑身沾着细碎的雪花回来了,他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口罩蒙着脸,一走进来就说:“外面下雪了!”

客厅落地窗外风雪缭绕,夜空被雪片折射的光线洗成褪色的浓墨一般,呼啸的北风叩击着窗子,发出小幅度震颤的声响,原妈妈朝门外看了几眼,连忙说:“快进来坐下,那边冷。”

原榕身上穿了一层又一层,看上去有些臃肿,他回了楼上换了身衣服,走到客厅沙发前坐下玩手机。爸妈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话,他听到了就说几句,没听到就不回。

天气预报发布了暴雪预警,原爸原妈略感遗憾,打消了出门散步的念头,一家四口看了会儿电视,原爸爸开始打哈欠,很快就说:“不行了,上了年纪就是爱在冬天犯困。”说罢便去楼上洗澡准备睡觉。

今天兄弟俩表现一切正常,没有任何惹人怀疑的举动,等到客厅里只剩他们两个的时候,原榕扔掉手机,绕过茶几走到原清濯面前,理直气壮地说:“我的生日礼物呢?”

原清濯掀起眼皮,伸手把他拉到自己腿上,寻着他的唇瓣吻上去:“先亲一下。”

原榕的唇饱满而红润,咬上去口感软软的,气息清甜。原清濯浅尝辄止,没有再进一步,少年的舌尖迫不及待地主动送上来,双手也抓紧他的毛衣领口,像只亟待主人安慰的小狗。

客厅里很安静,只能听到风声和钟表的走针声,原清濯亲够了,把人放开,拍了拍他的屁股:“去吧,桌上的盒子都是你的。”

原榕一眼看到一个四四方方的透明礼盒,里面放着十来个玻璃罐子,他坐到茶几前把盒子拆开,从里面拿了一个仔细看,瓶口贴着标签,上面是原清濯亲手做好的标记,每瓶对应着不同的国家。

“这是什么?”

“花种。”

“在哪里买到的?”

“托美国的朋友搜集的,都是温带品种,你肯定能养活。”

原榕上下左右看了看,小声说:“怎么不写花种的名字,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

“想知道是什么花,得等你种出来才知道,”原清濯揉了揉他的发顶,“提前跟你说就没意思了。”

原榕哼道:“又想骗我种花。”

养花需要精心照料,更需要日复一日的耐心等待,有些品种一年只有一次花期,花期过后就归入尘土成了养料,有些品种种植条件苛刻,需要主人慢慢娇养、细细培育;不论是哪一种,在揭开庐山真面目的那一刻之前,谁都不知道能开出什么样的花。这对花主人来说是一场磨砺与考验,更是惊喜回报前的蛰伏与忍耐。

原清濯没有想很多,这些花种子种完一轮会过去很久很久,这意味着他们也要捆绑在一起照料它们很久很久。

“如果以后搬了新房子,就买一个有小花园的,专门留出来给你种东西用。”

原榕说:“现在的房子我就很喜欢了。”两室一厅,里面什么都有,住空荡荡的别墅反而没有和原清濯一起蜗居有感觉。

他拿起第二个小方盒,里面躺着一块崭新的手表,颜色和款式与往年每一次都不同。第三个盒子里装着一件衣服,原榕从里面拿起来抖了抖,抖出来一件蕾丝边连衣裙。

“……”

原榕睁大眼睛,压低嗓音问:“你刚刚就是这么放在这里的?爸妈看到了没说你?”

原清濯说:“我说买的是白衬衫,他们都没怀疑。”

礼物都拆完了,他一路跟着原榕回到卧室,在门口被拦下来。

“让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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