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4


如果荀白露一个人孤独的死去,他会知道吗,假如他们没有在一起。

答案是,不知道。

也许所有人都不会知道。

是不是他当初坚定一点,早一点站在她身边,她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白露,对不起。”蔺知宋哽咽开口,他们错过的不仅仅是十年,中间还包含着荀白露无数次的崩溃绝望。

“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很好,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

荀白露坐起来了一些,双手穿过他腰身,紧紧抱住他。

她眼睛已经很干涩了,哭不出来,只是难受。

“蔺知宋,我很爱你,所以,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她近乎恳求的说出这句话,她能失去的还有多少,无非一个他了。

蔺知宋轻轻拍着她的背,一字一句开口:“白露,我曾说过的,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分开。”

“另外,我也很爱你,很爱很爱。”

将爱意宣之于口,是为了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他不愿她难过。

已至凌晨,蔺知宋将荀白露抱上床,替她擦了擦脸,他问:“白露,明天,”他忽然想起时间不对,又改了口。

“今天还要上班吗?”今天还是工作日,她向来把工作看得很重要。

荀白露点了点头。

“好,那快点睡,明天我送你去上班。”

蔺知宋想去收拾一下东西,在他有起身动作时,荀白露立马拉住了他,紧紧的不放手。

她害怕,害怕他走了就不回来了。

蔺知宋靠近她,含笑说着:“好,我不走,我们一起睡。”

他们紧紧相拥,耳厮鬓磨,拼命想从对方身上多获取一点温暖。

荀白露于黑暗中闭了闭眼睛,发出了声音:“蔺知玟……”

“白露,你相信我吗?”蔺知宋只问她这个。

“相信。”不需要任何理由。

“那就把一切都交给我,你安心的睡,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好。”他说了,她就听。

……

荀白露如往常一般去上班,同事见了她,问:“白露,怎么你眼睛肿了?”

哭了那么久,总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

荀白露笑着解释:“昨晚没睡好。”

同事揶揄道:“这马上要办婚礼了,忙的睡不好吧,注意身体。”

“谢谢。”荀白露莞尔道。

提起婚礼,她才意识到,距离他们的婚礼只有两天了。

发生的那些事,也许会导致婚礼延后。

同样的问题,也有人问了蔺知宋。

“不延后。”

陈嘉央:“你来真的?这风口浪尖的,到时候传的不会好听。”

蔺知宋不管好不好听,“我跟白露早就决定好的事情,为什么要为了蔺知玟而改变,不好听又怎么样,犯错的是她,关我们什么事,那些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再者,那些闲言碎语并不会因为我跟白露的婚礼延后而消失。”

所以为什么要管他们。

所有人为了那一天都做了很多准备,他不打算让那努力白费。

就算是蔺知玟,也没那个本事了。

下午三点时,蔺知玟被警察带走了。

今晨,蔺知宋见到了周淼,那个女孩子跟他说了很多。

“因为诉讼时效的关系,十年前发生的事情起诉起来会很困难,即便人证物证都在,当时蔺知玟做过的大多数事情还是处于未成年阶段,哪怕性质极度恶劣,牵涉人员众多,给她定罪也很难。”

在当时,大多数都没有那个勇气去告蔺知玟,一方面是她手里握着的那些照片,一方面,她认识的人太多,轻易就能闹得受害者家庭鸡飞狗跳,她们不敢。

直到现在,越来越多的同伴出现,给了她们勇气,去勇敢的站出来。

事实就是如此,以校园霸凌来看,蔺知玟很难被定罪。

周淼看了眼蔺知宋,缓缓道:“我还有一件事,也许可以定她的罪。”

“什么?”

“教唆强.奸。”

蔺知宋瞳孔剧烈缩了下,他神色更显严肃,问:“是,你吗?”

周淼点了点头。

坏人是不指望能够有什么底线的,但凡是能做的,他都敢去,尤其是在青少年时期,因为无知,无畏,行事也更加偏激。

周淼提起这样一段往事,并不觉得羞耻,该感到羞耻的从来都不是她。

“但是,因为是罪行未遂,那个人被判的不重,所以,蔺知玟也不会太重。”

蔺知宋对面前的女孩肃然起敬,她很勇敢,也很坚强。受害者无需低头,因为他们无罪。

“请你放心,我会,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的。”

周淼向他颔首,“蔺先生,谢谢您。”

从周淼那里得来的罪证,还有他这两天搜集的,已经足够多了。

蔺知宋整理好之后,把那些一并交给了警察。

听说,蔺知玟是警察在酒吧的后巷发现的,那个时候她已经神志不清了,身上伴随着多处伤痕,血迹斑驳。

那一幕,她自己应该见过很多次,是她给别人造成的,这一次轮到了她自己。

她变成了那些受害者,尝了她们吃过的苦。

等待她的,是牢笼,是监狱。

……

九月二十三日,秋分。

荀白露跟蔺知宋的婚礼是在一片布满白玫瑰的草坪上举行的。

来的人很多,能请的能来的几乎都来了,大多有着各自熟识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我说这蔺家也真是不忌讳,女儿出了那么大的事,都被警察给抓了,儿子还能心无旁骛地办婚礼,真是佩服。”

“听说蔺知宋还是为了他那个老婆跟蔺知玟闹了起来,亲手把他姐送进监狱,啧,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啊,够狠的。”

“我看那蔺家大小姐也是倒霉,摊上这么无情无义的一家人。”

“怎么,心疼她啊。”

那窝人朝着身后看去,柏冬至摇着酒杯,穿着青色的纱裙走过来。

“既然这么可怜她,要不要让你们的姐姐妹妹妻子或者女儿去跟她做朋友啊,等到她把你们家人欺负死了以后,你们再整张案把她供起来,天天祭拜,还感谢她祸害了自己的家人,这样你们肯定就高兴吧。”

“你!”

为首的男人脸色铁青,眼看着就要骂人,身边人连忙拉着他,低声道:“好了好了,你是想得罪蔺家还是得罪柏家啊。”

柏冬至刚消停下去,陈嘉央叶池那几个闻风而动,又接着过来。

陈嘉央最烦这些背后嚼舌根的男人,当下脸比平时更臭,嘴比平时更贱。

“吃着人家婚宴上的东西,喝着人家婚宴上的酒,还在人家的婚宴上说人家的是非,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走的时候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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