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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余士兵们自觉围了个大圈,将中间留出来当作擂台。

附近不当值的、没有训练任务的士兵也纷纷齐聚训练场,有些外围的看不见还爬到瞭望台上观看。

一时间,军营里热闹地如同集市。

“老蒋,你们这是有备而来啊。”徐白跟身边一同看热闹的蒋校尉说。

“那哪能啊,我们就是好久没见少将展露身手了,就想看看,徐白你可别污蔑我。”

“我看你别高兴的太早,这都是你带的人,要是输的太惨,小心少将治你一个带兵不力的罪名。”

蒋校尉脸“刷”一下白了。

再看向场中时已经没有看热闹的氛围了,大声冲那三人喊:“赢了少将,酒肉我包!”

围观士兵再次起哄,助力声此起彼伏。

宁暨已站在圈中心,第一人也准备就绪。

随着一声号令,两人迅速过招,身影快得分不清谁是谁。

尘土伴着叫喊声四起。

七八招后,第一人倒地。

蒋校尉倒吸一口凉气, “才第一个,没事没事。”

第二人过了十招。

蒋校尉汗如雨下,“最后一人肯定行。”

第三人过了十五招。

蒋校尉,卒。

徐白安慰地拍了拍蒋校尉的肩膀。

士兵们此刻都激动万分,破了圈围上前。

“少将!少将!”

“少将再来一回吧!”

宁暨一手拉起最后倒地的人,对众人说:“大家今日辛苦了,各自回去吧,来日方长。”

可惜声接连不断,可大家却不敢再吵闹,自动给他让出道来。

三人在欢呼声中走向主帐,蒋校尉默默跟在后面不敢说话。

第17章 日有所思

几人在主帐外头碰见了刚掰苞米回来的林卫,蒋校尉瞬间松口气,少将要是真问起责来,他可受不住。

林卫与宁振戚差不多年纪,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身子壮实,面容煞人。穿了盔甲是杀敌不眨眼的将军,现在脱了盔甲拿起农具,就是妥妥的庄家汉。

“我这离军营还有两里地呢,就知道少将又来了。”林卫朗声笑,随后吩咐底下人,“来,把苞米拿给伙房,今晚给大家加餐!”

宁暨看着那袋苞米,道:“苞米粥也不错。”

“听见没有,煮好了给少将端一碗来!”

几人走进营帐,林卫坐下来喝了几大口水,再次怨道:“少将你到底与将军说了没,我们还要在这待多久,我愿意弟兄们都不愿意了。”

林卫当初就不同意带着弟兄们一起返程,可上面有了旨意又不得不从,因此每回宁暨来他都要提上一回。

“近来并无战事。”宁暨回应,言语里透着无奈。

林卫叹气:“唉,真是打仗愁,不打仗也愁啊。”

“少将,我们也不是怕闲下来,只是这刀不磨,就锈了呀,日后这惰性养起来那就不容易去掉了。”蒋校尉补充。

“说的是这个理。”林卫道。

宁暨岂会不知,可圣上不发话,宁振戚也无办法。

都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可有些兵养着养着就用不了了。

即使严苛如宁家军,休个三几年也会变得懒散。

但说到底还是与治理有关,有什么样的将就有什么样的兵。

除却戍守边关的将领,这次一同回长安的除了帐中两人,还有副将吴将军,外加校尉两名,及相应千夫长百夫长。

想到这里,宁暨便问:“吴将军可有来过?”

吴将军名吴明敖,妻小都住在长安,那日也与宁家父子一起回了城。

林卫与蒋校尉对视一眼,林卫道:“未曾。”

吴将军是副将,是他们的头,两人自然不敢胡乱说什么,据实答完了就静坐一边。

宁暨脸色有些沉,两人更是动都不敢动。

少将与将军不同,将军面善,纵使生起气来也唬不住人,可少将呢,你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生气的神色,他只会用行动告诉你。

林卫虽说大了宁暨一轮,职务不低,可也知道这时候不宜出来碰钉子,更别说为吴副将说好话。

他知道宁暨当然不会平白无故牵连他们,只是……面对着这年纪轻轻的人总归有种若有若无的惧意。

“我知道了。卫叔可还有什么要与我说的?”

林卫则道:“少将,此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只是事关弟兄们,不敢隐瞒。”

“何事。”

“这几天长安送过来的粮食只有外面一层是好米,里头都是霉的,肉的分量也大幅削减了。”

“可有问过粮官?”

“那狗屁的粮官就没露过面!我抓了送军饷的问,说是朝里因常年打仗,国库亏空,现在送过来的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有就不错了。”

“要我说,这皇帝真不是个人,咱们出生入死的都是为了谁?干脆不干了,卸甲归田说不定还能填饱肚子!”

林卫越说越激动,在不大的营帐里转来转去。

“欺负人!老子和兄弟们辛辛苦苦杀敌的时候他们怎么不记得了?赶明儿咱们带人把那国库端了,他们就知道错了!”

“卫叔。”宁暨凝声。

“少将,你别怪我,我这粗人只能想到这么个办法了。”

“卫叔,你先安抚好大家,这事会解决的。”

“好,少将我信你!”林卫坦言,神色轻松不少,仿佛得了宁暨一句话这事就解决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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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婼这边,到了晚间小腿果然酸软起来,绿衣只好轻轻柔柔的帮她捏腿。

裴婼双腿架在贵妃榻上,任由她动作,一只手拿着绣绷凑近烛光,一只手在上面来回穿梭。

“姑娘,今日累了一天,您就歇会吧。”绿衣劝道。

“那不行,明日是女红课,我还得再练练。”自第一次上花先生的课已经过去好些天,再见面,自己定不能再让她看扁了。

绿衣往绣绷上瞄了一眼,上面绣的是传统的鸳鸯戏水,不说活灵活现,但手艺也算上佳了。而且才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在她眼中,姑娘真的非常厉害了!

“您这技艺都比得上秋嬷嬷了,还练呢。”

“比秋嬷嬷好有什么可高兴的。”要比也要跟花夕棠比。

绿衣撇撇嘴,不能理解。

过了几瞬,裴婼突然间问:“绿衣,你可知娘亲那边何时会入宫?近来可有什么宴请?”

她不能在干等着了,得进宫一趟。

上辈子多少知晓了季贵妃与林采儿的一些习性,她们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她零零碎碎还有些印象。

不过她倒是有些头疼,那些处死宫女、打压妃嫔的事始终不够治她们的罪,还有萧章远,太子之位岂是那么容易撼动的?

裴婼渐感吃力,明白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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