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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后来,后来我就回家了啊。”
裴婼没再说什么,缘分这种东西不是她硬拗就有的,若是表姐与沈大哥有缘,那自会产生些火花来。若是没有,她帮再多的忙也没有用。
两人跟上走在前头的老太太,等进了堂屋才发现满满当当一屋子人,于是待问候过后老太太便带着她们女眷到了隔壁。
老太太坐下来关心的头一个人便是裴婼,“婼婼近来可好?”
“谢外祖母关心,婼婼很好。”
长安城里谁不知道宁家世子没了的事,人家关心的是宁世子,可老太太心疼的却是自个儿外孙女。
老太太也是个急性子,说到:“可惜是可惜了些,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好在还没成婚,婼婼还可以再挑挑。”
这话可没人敢接,只有初来乍到的董依依一脸疑惑。
温老太太又道:“我瞧董家孩子就挺不错,而且知根知底的,定能护好婼婼。”
除董依依外几人都惊了,半晌说不出话。
“姑奶奶,您说什么呢,婼婼表姐不是订亲了么?”
坐在董依依旁边的陈氏眼观鼻鼻观心,立马凑到她耳边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董依依听完后恍然大悟,可又有几分不明白,那为何昨夜婼婼表姐不与她说清楚?真是奇怪。
而此刻裴婼脸上已经开始渐渐沉下来,温氏便朝老太太道:“娘,您说到哪去了,婼婼和世子的亲还没退呢。”
“这不是早晚的事了?”
温氏想起女儿与她说的,只好继续道:“再等等,过些日子,不着急的。”
“就是就是,我们还愁婼婼没得嫁吗?”陈氏搭腔。
温子柔看了一旁默默不语的人,便伸手去握了握她放在小茶几上的手,以示安慰。裴婼转过头来,笑了一下,轻声道:“我没事。”
裴婼明白老太太是为她好,这一屋子人都是为她好,她又怎么会去拒绝这份好意。
温老太太见裴婼提不起什么兴致,也不再说这个话头,转而去关心千里迢迢而来的董依依。
董依依性子灵活,小小厅堂里一下又热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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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夜饭是一块用的,因着卫阳来的两兄妹,长辈们都十分开心。
裴婼乖乖用完了饭,静静坐在桌旁听他们说话。
她这表哥好像非常了不起,不过弱冠上下的年纪就承担了家族的大小事物,可他好似不满足于商道,要来长安拼一拼前程。
中间不知怎么又说起春试的事,董珩说起策论来头头是道,竟比苦读了十几年书的阿兄还要信手拈来。
一桌子人赞扬不断,裴婼也微微看过去,谁知董珩恰好转过头来,与她对个正着。
裴婼点头笑了笑便移开眼去,可她知道他还在看她,略微有些不自然。
“娘亲,我出去消消食。”
温氏自然应允,“别走远了。”
裴婼出了那间灯火通明、热闹至极的屋子,一阵寒风并着冷意袭来,将背后嘈杂的声音一齐带走。
温府她小时候来得多,依旧还是记忆中的模样,不大,但精致。
绿衣没跟过来,裴婼随意在院子里寻了处石凳坐下。
今夜除夕,是阖家团圆的日子。
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格外期盼年节,虽说吃的用的与常日无异,可那种过节的氛围是平时没有的,下人小厮们里里外外忙碌着,家里装饰也变了颜色,特别是那时就算自己犯了错也不会被过多责怪。
裴婼想到这低头笑了笑,好像不止过节,她什么时候犯错爹爹和娘亲都不会怪她。
就连当初自己说要嫁太子他们也未曾加以阻挠,只是想着办法帮自己。
她多希望当时爹爹没有进宫求皇帝啊,如果爹爹少爱她一点,那后来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让她之后每个除夕都只是孤零零坐在承乾殿,没有目的的等着。
像此刻,热闹都是他们的,她是例外。
可她知道不同,现在的他们是亲人,现在的她心中想的不再是那些卑微的过去。
要是宁暨还活着,他在做什么?
他一定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吧,棘手到至今不能出现。
没关系,先活下来,过节不过节的又有什么重要。
裴婼抬头看着没有月亮,漫天星辰的深邃夜空,心中默默鼓励自己,再等等,会回来的。
“表妹?”
裴婼朝声音探去,正是董珩。
董珩长得不错,个子尤为高大,看着比宁暨还要高上一点。
董珩也抬头看夜空,赞叹道:“长安的夜与卫阳不一样,更加璀璨与迷人。”
“表哥以后若是高中,那这长安的夜也就随你看了。”裴婼微笑着道。
“表妹希望我高中吗?”董珩将那热烈的视线移到她脸上,话语有些许亲昵。
裴婼瞬间敛了笑,外祖母的话是脱口而出,她可不必理会与在意,可董珩这样不行,她不能装作看不见任其发展。
“自然,我相信外祖母与舅姥爷都希望表哥能考取功名,出人头地。”
董珩笑笑,在她身边坐下来,“听闻长安城里尤为讲究门当户对,我是得努力些。”
裴婼:“.......”
第51章 所有的思念和等待都……
时间稍瞬即逝, 裴婼又等了半月。
这日上元佳节,先前白袅来约她,后来董依依来约她, 最后就连温子柔也来了, 她实在推脱不了, 只好一齐赴约。
上元时节的长安比除夕初一都要热闹,家家户户前挂满了明亮灯笼,街上人潮拥挤,都赶着趟出门游玩。
裴玦三个兄长不放心几个女孩单独出门, 便也一起做了伴,一群人熙熙攘攘朝集会的街市走去。
白袅那次来国公府寻裴婼, 不知怎么的就和董依依勾搭上了,两人现在关系极好,此刻正手挽着手走在前头。
温子柔便对身边的人笑着道:“咱们表妹这个性子可真是讨喜,见谁都不带胆怯的。”
“是, 还是舅姥爷家会养人。”
温子柔听完便歪了歪头, 边走边问:“怎么, 你也想去了?”
又来。
裴婼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头, 这十几日来好像人人被传染了一样, 就连当初觉着宁暨千般好万般好的裴玦也开始频繁在她面前提及董珩的好,一如当初提起宁暨的模样。
这些人怎么就这么快就倒戈了?董珩哪里比宁暨好了?
裴婼不耐地看了一眼好奇的人, 转头对身后的人说:“阿兄, 今日沈大哥不知出来了没有, 若是方便, 也可与我们一块。”
温子柔当即跳脚,压低了声音在她耳旁咬牙切齿:“婼婼!你干嘛!”
“还说不说了?”
温子柔知道斗不过她,也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