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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没长眼。”

裴婼浅浅笑了,丢下一直没有翻过页的账簿,转身回抱他,“对,是他们不长眼。”

“嗯。”宁暨低头把她散落的发别到而后,亲了亲娇艳欲滴的红唇,“不问问我今日怎么回事?”

“不问了,我不关心。”裴婼说,“不过你小心些,小心萧章远狗急跳墙,你要再受一回伤我可真的不管你了,我就搬回国公府去,让你自生自灭。”

“不会了。”

窗外毛毛细雨不知何时停了下来,雨后清新的湿润空气弥漫,沁人心脾。

第63章 结局(中)……

第二日一早, 裴婼依旧吩咐绿衣去煎药,还躺在床上的人眼一沉,叫来徐白去唤齐大夫。

药还没煎好齐大夫就急急来了, 气都没喘匀。

已经穿戴整齐的宁暨道:“齐大夫, 劳烦你帮婼婼看看, 看看她近期身子可有不适。”

齐大夫眼睛瞪大,十分不满,“你这一大早就是让我来给这小妮子请平安脉?”

好像确实是这么一个理。

不过宁暨可不敢这么说,把前因后果与他讲了清楚, 而一边的裴婼已经非常不好意思,“我说了不用的......”

齐大夫听完倒是缓和许多, 这个家里的老太太可不止跟他提过一回重孙的事,提得他都要快烦了。

这宁家的种,他可不敢小看,于是便拿出家伙事, 细细给裴婼把脉。

过了一会, 齐大夫道:“没什么大碍, 就是身子有些虚, 现在要孩子有些不妥, 先把身子养养。”

“那再劳烦齐大夫看看她吃的药,可会对身子有害。”宁暨转身从梳妆柜下的抽屉里拿出裴婼放好的药方, 递给齐大夫。

齐大夫认真看了会, 最后点头说:“方子没什么问题, 不要日日吃就可。我再开一副润养滋补的药, 晚间用,把身体给调理一下。”

“谢谢齐大夫。”裴婼轻声道谢。

正好绿衣这时把煎好的药端了上来,一股浓重的药味灌满整间屋子。

可就在裴婼抬手要饮下时, 齐大夫一声高喝:“慢着!”

在几人惊讶的眼神中齐大夫接过那碗黑不拉几的药,放到鼻下嗅了嗅,又用手指沾了一下放到口中尝味道,随后眉头皱起来,好像在自言自语:“不对,多了一味药。”

几人又是一惊,宁暨忙问:“多了什么药?”

齐大夫这回直接凑到碗前抿了一口,砸吧砸吧几声后直摇头,“尝不出来,这药我先带回去,暂时也不要用了。”

宁暨夫妻俩对视一眼,宁暨道:“好,有劳齐大夫。”

等齐大夫走后,裴婼仍是惊讶,问绿衣:“绿衣,这药真是你煎的,没有假手于人?”

绿衣哪会看不出来齐大夫的意思,心里一急,眼眶红了:“真是我煎的,煎药时一步都没离开过,这怎么就多了一味药呢。”

“好了,没怪你,你再回去好好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裴婼一下也有些慌,可齐大夫又说她身子没问题,那就是这药还没造成太大影响。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没事的,大夫都说了没事,别想太多。”宁暨拍拍她的手安慰。

“嗯。”

但愿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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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里局势越来越紧张,弃太子之声愈来愈响,建成帝开始摇摆不定。

萧章远急了,虽陈岫极力劝谏不要冲动行事,可他手底下仍有许多幕僚觉得置之死地而后生为上策,这种时候不博一把那就只能当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了。

于是几人谋划数日,终于想出了个万全之策。

管他宁家军有多少人,远水救不了近火,到时候整个长安都在他手里,皇位也在他手里,他不必惧怕任何人。

父皇在这个位子上坐得已经够久了,萧章远没想过把他怎么着,不过是给他些压力,让他心甘情愿从皇位上退下来。

在萧章远与若干幕僚眼里,这不是逼宫,只是应势而为,是为自保。

可惜,事与愿违,迎接萧章远的只有无穷地狱。

这一夜,长安城灯火渐息,百姓安然入睡。

而皇宫中却不得安宁。

偌大议事殿内,建成帝坐在皇位上一脸绝望地看着带着京畿军闯进来的太子,连连摇头。

而建成帝身边护卫的不是宁暨又是谁?

不过萧章远仍觉自己会赢,大言不惭道:“父皇,儿臣今日所做不过是为我天启朝清除居心叵测之人,您有没有想过今日一切不过是有心人设计?”

萧章远目光直指宁暨,眼神又狠又恨。

“为何北狄会突然提出如此无理请求,为何沈相等人此时对儿臣发难,这一切都是计谋,是宁家为了夺我萧家江山而设的瞒天过海的大计,父皇,您看清楚啊!”

建成帝似乎极为疲倦,手倚在椅背撑着脑袋,无奈道:“章远,你是朕从小看着长大的皇子,也是朕最为看重的皇子,今日一场,是要弑父吗?啊?”

“父皇!儿臣没有!只是不忍您再被欺骗,再被这些人利用,儿臣是为护驾而来,为护天启朝安宁而来!”萧章远上前两步,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宁暨身前的护卫因他上前的动作而齐齐拔刀,萧章远身后的京畿军也拔刀相向,形势顿时紧张起来。

“章远,为父实在是太失望了。”建成帝气极攻心,低咳两声,“事发多日,你这是第一回 进宫,带着刀,带着京畿军,这就是你所说的护架?”

“你是一国储君,但凡你好好认个错,朕还会将你如何不成?章远啊,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

建成帝话里的意思已是完全不信任自己,萧章远眼底变暗,握紧了手里的刀,也不再好言相劝:“父皇,儿臣本不想这么做,都是你们逼的,什么太子什么东宫,不过都是虚的,父皇你从未信任过我!”

建成帝已经移开脸,不忍再去看他。

昨日宁暨几人将太子要逼宫的消息告与他时,他一脸的不敢置信,他都还没打算将他如何,他倒是自己先急上了。

逼宫?竟已到了如此地步了吗?

他不信,但还是默许了宁暨安排,直到太子带人已闯进内宫的消息传来,直到他亲自推开议事殿的大门,他不得不信了。

太子,已被利欲熏心,不配再为储君。

萧章远沉声:“父皇,儿臣没想过要伤害你,只要你传旨禅位,一切自然好说,不然.......”

京畿军再次拔刀向前,气势唬人。

殿内包括宁暨在内的护卫不过十几人,而京畿军足有五六十人,殿外、宫外还有无数兵将护着,他胜券在握!

“宁暨,这一回,你逃不掉了!”萧章远恶狠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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