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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璃院做什么她不知道?

不过此刻依旧淡定,仿佛那边发生的事情与她毫无干系。

候明琪就显得有些着急了,“姐姐,世子不会查到些什么吧?”

这事她们做得已是十分隐秘,而且那药只要吃上两月就好,可没料到居然这么快就被发现,若是查到她们身上......

侯明琪想到宁暨那凶狠的模样,不由打个冷颤。

“你慌什么,药铺里不是都打点好了吗?”侯明珠瞥她一眼,与翠碧再次确认:“那妇人可打发了?”

翠碧答:“今早已经送出了城。”

“好。”

是她小看了这个裴家嫡女,外表娇娇柔柔的没想到还有些手段,原先也没打算把她怎么着,却没想到把这管家权给丢了出去。

侯明珠眼睫微敛,说到底她与梧洗是二房的,与人家正房嫡孙自是不能比。

她嫁进来时王妃已经没了,没多久就开始管家,这庞大的宁王府里大小事务不都是靠她撑着?可到头来呢,老太太轻飘飘一句话就卸了权,问都不问一句,她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

夫君已为宁家而死,自己后半生都赔在了宁家,他们又是如何对待自己的?

今后那嫡重孙出生,梧洗又会被丢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

她不能忍。

候明琪没注意到侯明珠的出神,担忧道:“可是姐姐,上回世子已经明里暗里告诫过,这一回要是再被他知道.......”

听到这个侯明珠脸色更是阴沉,她都什么都没做呢,宁暨就着急出头,这个裴婼可真是被含在嘴里人家都怕化了。

“呵。”侯明珠轻笑,“他有这个本事查出来再说。”

她既然敢做,那就不怕事发。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晚上用饭时璃院来了人,侯明珠脸上终于露出丝裂痕。

“大夫人,世子有请。”

一边的宁梧洗叫嚷,“娘亲,我要与你一块去。”

侯明珠有些慌神,忙给了身边的翠碧一个眼神,“翠碧,把梧洗带走。”

等人走后侯明珠才问:“徐校尉可知世子这么晚找我是为何?”

徐白自是知晓为何,因此也没了平时的和善,开口微微带了怒气:“大夫人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吗?”

一路上侯明珠都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按道理说不会啊,药铺老板并不知情,抓药的小二也不知情,怎么宁暨还是查到自己身上来了?

不对,这宁暨许是没有证据,只是想要她不打自招。

这样想着,侯明珠恢复如常。

小厅里只有宁暨与裴婼俩人,侯明珠担忧问候一声:“婼婼可还好?”

裴婼却是没了心情与她再装,这个侯明珠与林季又有何区别?

林季害她尚且用了两三年,她却只想用两个月,简直是蛇蝎心肠。

裴婼咬着牙没应话,也无人叫她坐下,侯明珠站在堂中有些尴尬,只好再次温和道:“世子深夜唤我前来可是有事?”

宁暨也没应她,朝外喊了一声:“徐白!”

几瞬后,徐白带着侯明珠身边的丫鬟翠碧与一名妇人进屋。

而侯明珠见着人后脸色瞬间苍白,不过一会儿,重新恢复镇静,“世子,这是何人......”

那妇人并不认识侯明珠,此刻也只是在堂下跪着瑟瑟发抖,不断求饶:“世子大人,该说的我都说了,您放过我吧,求求您了。”

宁暨嗤笑一声,“大嫂不认得此人?噢,那你这丫头应该认识吧?”

那妇人抢着答:“认识的,就是这个小姑娘给了我包细碎粉末,让我趁打扫药铺时洒在那些药上的,世子大人,我真不知道那是什么啊,要是早知道是害人的东西我就不做了.......”

翠碧连忙道:“世子,您莫要听这毒妇乱讲,奴婢没有,奴婢整日伺候大夫人与小公子,未曾见过这人!”

侯明珠微微放下心,翠碧是个灵活的,虽不知现早已要离开的人为何还会出现在这里,不过无凭无据的,就靠一张嘴也不能把人定罪。

“世子,先前是我做得不对,可我又何至于去害婼婼。”侯明珠眼含怨怒,神色动容,不知情的还真以为是冤枉了她,“你大哥一直盼着你娶妻生子,梧洗也想要个弟弟妹妹......”

“可是你不想。”宁暨打断她,声音冷淡:“大嫂,已到了这个地步,你再狡辩就没意思了。”

侯明珠低了头,没错她不想。

王府里只能有宁梧洗。

“世子,就算大理寺断案尚讲究人证物证,你今日就要凭这妇人片面之辞就要定我的罪吗?”侯明珠道:“谁又知道不是弟妹在外面招了什么恨而害上自己,又或者就是演了场戏要害我?”

裴婼:???

裴婼活了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如此聪明的人,她这反咬一口的能力已练得炉火纯青。

“大嫂,我已经给过你机会,可你仍旧执迷不悟,那就怪不得我不顾大哥的面子了。”

徐白接着又带上两个人,一个是清凌院的洒扫小丫头,一个像是个商铺老板。

“你们说。”宁暨道。

那小丫头哆哆嗦嗦道:“回世子,前几日翠碧姐姐说我不用再打扫院子了,每日只需去看璃院的绿衣姐姐在做些什么,什么时候出门,然后及时告诉她,世子.......我什么都不知道。”

而那商铺老板则道:“世子,丹砂一物长安城里用作药材出售的药铺只有我这一家,而那日就是翠碧姑娘一买就买了许多,我当时印象就极深。”

宁暨指了指翠碧,“是她对吧?”

商铺老板只看一眼,断言道:“是这位姑娘没错。”

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侯明珠已经说不出话。

她早上还在信誓旦旦地向侯明琪保证此事不会查到他们身上,没想到人家晚上就查了个一清二楚,去城外逮人也要个时间吧?

呵,侯明珠心里冷笑,她大意了,不该一开始就轻看这个裴婼的,更不应该当初在法云寺没把事情做绝。

过了一会,宁暨让徐白把无关人等都带了下去,屋里只剩三人。

“大嫂,我原看在大哥与梧洗的面上不想对你做什么,也放任了你许多回,可事不过三,不会再有下次了。”

“哈哈哈哈。”侯明珠突然笑了起来,“看在宁丰的面上?你好意思提你大哥吗?我这么做是为什么你不知道吗?我不过是为梧洗找条后路,让他惨死的父亲泉下能安心!”

宁暨眼神一暗,情绪一被挑起就有些压不下去。

裴婼心疼看他一眼,明白侯明珠已是强弩之末,不得不说这些来激他。

“大嫂,你从头尾都错了。”裴婼淡淡道:“不管你做了什么或者不做什么,阿暨对梧洗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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