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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此事与她无关,我自然不信,包括之前李姨娘认罪之事,还有恒儿惨死,如今想来都与她脱不了干系。”谢姝月凝了凝神,又道∶“大哥可知道她的来历?”

“秋菊是祖母两年前去天山寺上香所救下的孤女,之后便一直留在了府中。”谢轻寒顿了顿,补充道∶“之前我便已经派人去盯着她了,不过眼下还未曾发现有什么异样。”

谢姝月点了点头,刚想说话,谢轻寒却瞥了一眼她的身后,示意她回头去看。

只见原本应该在李姨娘的院子里守着的迎冬,此时正抱着东西急匆匆地朝这边走了过来。

“迎冬,你怎么过来了?”谢姝月蹙了蹙眉,见迎冬手上还托着一个木匣子,问道∶“可是李姨娘的院里少了什么东西?”

迎冬摇了摇头,这才将手上的木匣子给递了过去,苦笑道∶“不仅没少,反倒是多这个。”

“这是谁放过去的?”谢轻寒看清了木匣子上刻着的花纹,脸色顿时一变。

“是李姨娘身边的侍女萍香,她见李姨娘经常摆弄这个盒子,以为里面是什么宝贝,结果打开之后发现是些书信与药瓶,又怕李姨娘的事会连累到自己,所以趁乱想把东西再给放回去。”

“里面放的不是毒药,应该只是些用完的药渣。”谢姝月依次打开药瓶看了一眼,诧异道∶“倒是奇怪,旁人大多都会存着丸药,这药渣都是直接倒掉的,李姨娘留着这么多药渣做什么?”

谢轻寒正眉头紧蹙地翻着李姨娘的书信,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奇怪,过了半响才犹豫着递到了谢姝月的手上。

谢姝月随手翻了翻,发现里面掺杂着不少潦草的南疆文字,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整页信纸,见谢轻寒表情难看,谢姝月却还有些云里雾里,疑惑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

“上面写,李姨娘是南疆之人,父兄皆死于沙场,她的亲人也因战败而被全族流放,这么多年以来潜伏盛朝便是为报当年父兄被杀之仇。”

“所以她才会暗中做了外祖父的巫蛊娃娃,又蓄意害死了母亲?”谢姝月难以置信地抬头。

谢轻寒也是面色凝重,将手上的信纸又给扔回了木匣子里,这才喊来了自己的随身小厮,交代道∶“拿着我的令牌,把这个木匣子连夜送去大理寺,切记不要耽误了。”

小厮点了点头,连忙从迎冬的手上接过了匣子,又匆匆离开了几人的视线。

“大哥,这事不需要告知……外祖父吗?”

谢轻寒沉默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此事尚不知真假,还不能随便下定论,便先交于大理寺去处理吧。”

镇国公半生戎马,守得盛朝边境太平,若是被他得知李姨娘是怨恨于他,所以才会迁怒于苏夫人,怕是会愧恼终生,就算是要说,也要选在一个合适的时候。

“此事涉及到南疆,南疆五皇子现在又在上京城内,此事怕是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谢轻寒叹了口气,又嘱咐道∶“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今夜之事便权当做不知便好,更不要随意与秋菊打交道,免得引火上身。”

怀着满腹疑惑,谢姝月只得答应下来,与谢轻寒告辞后,一路带着迎冬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明明已经是深夜时分,夏风也凉的适宜,但她躺在床上,却始终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中仍在想着今日之事,直到天色刚刚擦亮,才勉强闭了闭眼。

可不过才眯了小半个时辰,谢姝月便又醒了过来,纷杂的思绪让她大脑极为混乱,太阳穴也隐隐泛着疼痛。

刚刚拿着东西走进来的绿芍见谢姝月急匆匆地下了床,诧异道∶“小姐怎么这个时候就起来了。”

谢姝月打着哈欠坐到了梳妆镜前,低声回答道∶“我今天去趟大理寺,你和迎冬便留在府里好好歇着吧。”

“这……”绿芍犹豫地站在原地停顿了片刻,这才说道∶“太子殿下身边的凌统领今天一大早便来府上传话了,说是让小姐今日最好还是不要过去了。”

谢姝月皱了皱眉,奇怪道∶“这是为何?”

“凌统领说……昨夜审讯完李姨娘之后,她便畏罪自杀了,现在仵作正在验尸……”

啪嗒——

谢姝月手中的牛角梳落到了地上,嗑在坚硬的地砖之上,出现了难看的裂纹,绿芍连忙将梳子给捡了起来,见谢姝月面色不太对,小声道∶“小姐再回去睡一会吧,大理寺肯定会把事情查得水落石出的。”

“不睡了。”谢姝月冷静了片刻,又重新从妆台之上拿了一把新的梳子,盈盈的桃花眸中闪过了一丝冷意。

“去大理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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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大理寺

大理寺掌刑狱案件审理, 向来不是什么清闲的地方,尤其是今天一大早又出了那样的事,引得来来往往之人免不得要议论上几句。

“刚刚我可亲眼瞧见了, 那人口鼻都是黑血, 看着像是被毒死的,眼睛瞪得死大,想来也定是死不瞑目。”

“我怎么就听说这人是畏罪自尽的, 再说这牢房内哪来的毒药?”

“牢房里没有, 不代表外面没有啊……”

“咳咳——”

苟新瑞看着身旁大理寺卿徐敦岳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难看, 总算忍不住轻咳了一下,提醒还在滔滔不绝讨论着的两人。

原本还不耐烦回头的两人看到来人,尤其是徐敦岳黑如锅底的脸色, 顿时手足无措地立在了原地, 讪讪地缩了缩脖子,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估计这徐大人现在就要把他们千刀万剐了。

最后还是苟新瑞看不下去眼去了, 悄悄给他们比了几个手势,示意他们赶紧离开, 这才对身旁的大理寺卿宽慰道∶“毕竟是事发突然, 旁人议论也是有的,徐大人莫要为此动怒,这气急伤身啊。”

昨夜宣平侯府的谢世子派人送来了一份密匣, 其中便涉及了宣平侯府的李氏与南疆关系, 事关两国往来, 南疆五皇子眼下又正在上京, 大理寺更是不敢怠慢, 唯恐夜长梦多, 几人几乎是一夜未合眼,连夜便提审了李氏。

谁知还未能回府歇上一歇,便传来李氏暴毙的消息,别说是旁人对此议论纷纷,就连苟新瑞与大理寺卿见到了李氏的死状都差点被吓一跳……

“苟大人倒是沉得住气。”徐敦岳看着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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