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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受她的冷脸。
就连沏茶的侍女,待遇都比管家大人要好上许多,至少夫人还会对为她沏茶的侍女温柔地笑笑。
在众人眼里,管家的一腔热情显而易见地冷却下来,面上更是毫无温度。他黑布缠眼,另一只金色瞳孔看起来冰冷而诡奇,一如既往地沉着张脸,叫人难辨心思。
局势变化之快,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侍奉的侍女深知这位管家不近人情,行走的步伐都轻了许多,深怕自己出了岔子引得他发怒,一时餐厅里人人屏声静气,只有奥德莉坐在座位上享用甜品时发出的轻细声响。
奥德莉昨夜被某个畜生不知分寸地按着做了两次,早晨起来两只手腕上的半圈淤痕分外显眼,挑了副长至小臂的黑色手套才勉强遮住,但隐隐的,仍能透过薄纱看见底下暧昧的痕迹。
这也就罢,可她每走一步,胸前被咬破皮的地方和双腿间更是刺痒般的疼。奥德莉富贵丛里长大,哪像他从角斗场爬出来,何时受过这般皮肉苦,自然对某人没什么好脸色。
久别人世,她并不打算在家里待着虚耗时光,准备换一身更加舒适柔软的衣服出门,起码不要让自己每一步都如同在受刑。
奥德莉未叫安娜替她更衣,一对锁骨往下,吻迹齿痕布满了柔嫩的皮肤,尤其白软的双乳,被凌虐得不成样子,见了实属叫人心惊。
除非安娜是个半点不晓人事的姑娘,否则定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
灯烛悬挂在身后墙壁的金色铁钩上,衣帽间里,奥德莉褪下衣服,对着一人高的镜面照了照,看见腰上两只掌印没忍住低骂了句疯子。
她早晨昏昏沉沉,随手套了几件衣服就游魂似的跟着一行人晃出了门,此时仔细一看,才知道安格斯昨夜做得有多狠,两只掌印像是大片扎眼的刺青,烙在了她半截细腰上。
她抬手取下一旁挂着的衣服,皱着眉摸了摸丝滑的布料,就在这时,一阵冰凉的风忽然自身后靠近,猝不及防地,奥德莉便被拥进了一个冰凉的怀抱中。
一切的始作俑者自身后牢牢环着她,粗哑的声音响在略显狭小的衣帽室,“主人,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奥德莉根本没看见他是从哪冒出来的,不由得浑身一颤,手里抓着的衣服倏尔掉落在了地上。
安格斯握住她得空的手,粗砺的茧纹在她腕骨上缓缓磨过,细麻的痒意顺着皮肤传入神经,布满疤痕的长指不由分说地嵌入了她的指缝。
他低着头,下巴贴着她的额角,仿佛一只备受冷落的小狗,楚楚可怜地扒着他的主人汪汪直叫。
滚热的唇瓣含上她的耳廓,从敏感的耳根一路下流地舔到耳朵尖,留下道道湿濡莹亮的水痕。
镜子映照出舔弄着白嫩耳尖的猩红舌头,他收紧手臂,无视了奥德莉紧皱的眉心,得寸进尺地舔上她的下颌,再次询问道,“请您告诉我,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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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犬(6)H
奥德莉并不认为肆无忌惮地闯入她的衣房间并且放肆地在她脸上乱啃的男人会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
难道他还觉得自己技术很好不成?
奥德莉未着一物,浑身赤裸地被安格斯锁在怀中,贴伏在颊边的湿热唇舌犹如滑腻的游蛇,不厌其烦地舔吻过她的脸庞,暧昧的水渍亲吻声自近在咫尺的脸侧传入耳廓,不断回响在窄小的衣帽室。
衣帽室并不宽敞,也没有窗户,唯一连通卧室的那道门关闭得严严实实,奥德莉知道他身手绝佳,但仍旧想不通他是如何走进来而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安格斯的行为和言语矛盾非常,他紧紧拥着不着片缕的奥德莉,表现得像擅闯猎物巢穴的野兽般肆意妄为,贪婪地舔舐过她的每一寸面颊,汲取她身上散发出的每一丝香气,而口中却说着极为不相称的话。
“请不要对我如此冷漠,主人,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似威胁、又似请求。
他声带毁坏,嗓音嘶哑,外表更是伤痕累累,环在腰际那只手上面遍布着道道细碎的伤疤二指宽的黑布自右眼至脑后缠绕一圈又一圈,黑色额发掉落在眼前,神色阴郁,怎么看都不像良善之人。
可此时当他压低声音喃喃时,却宛如一只外表凶悍的野狗低垂下头颅,令奥德莉无端地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怜惜之情。
或许因为这条狗奥德莉曾经真心地饲养过,又或许是出自奥德莉不可多得的良心。
但这想法只在她脑海里出现了一秒便因嘴角边蹭弄的舌头散了个干净。
安格斯低眉垂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奥德莉,神色极为专注,黯淡烛光照落在他半侧眉眼,下垂的眼尾拉开一道柔软的弧线,隐隐地,看起来像是有些委屈。
但当奥德莉透过镜子,看见那只敛藏着半抹烛光的金色眼眸时,她便知道,那不过是明暗交替的光影营造出的错觉。
那只眼睛里的欲望分明浓烈得要将她溺毙在其中。
未听见奥德莉开口,安格斯动作越来越放肆,左脚向前挪了半步,脚尖抵着镜面,卡进她的双腿间,屈腿在她大腿内侧的嫩肉上重重蹭了蹭。
劲瘦的躯体隔着衣物紧紧贴在她身上,布料粗硬的制服磨擦着她的皮肤,奥德莉听见他吞咽的声音,开口欲骂,不料忽然间,安格斯腿上的布料却从肿胀破皮的外阴处磨蹭而过。
奥德莉浑身一颤,咬唇痛“嘶——”了半声,又害怕外面候着的侍女听见,下意识忍着把声音吞回了喉中。
听见她痛呼,腿间乱动的腿骤然停下,她曲起手肘往后捅去,怒道,“滚开!”
这一下用足了十成力,可惜捣在安格斯身上却像是撞上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他不闪不躲,任由奥德莉在他身上发泄怒气,连声不满的痛哼都没发出。
甚至还握住她的手肘轻轻揉了揉,像是怕她把自己给弄疼了似的。
金色瞳眸在昏暗光线里发出暗金色的光芒,通过镜子,安格斯紧紧盯着她蔚蓝色的眼睛,“您终于愿意和我说话了吗?”
奥德莉猛地抽回被他握在掌中的手肘,他却贪猥无厌顺着力道整个人靠在了她身上,两手环住她,兴奋地舔舐上她的唇缝。
奥德莉不耐烦地偏过头躲开往嘴里钻弄的舌头,敛眉骂道,“你是狗吗!?发情也要有个限度!”
安格斯被骂却表现得异常亢奋,奥德莉甚至能感受到抵在她腰后的那根火热的东西,他笑出声,回答道,“是,我永远是您的狗……”
他盯着暴露在口下的白皙颈项,低下头,不轻不重地咬了上去,品尝美味般磨弄着他的两排尖利的牙齿。
奥德莉难以置信地看着镜子里的男人,三日丧期未过,若在这种地方留下痕迹,怕是浪荡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