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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很难再查到。回来之后不久,她就成为郑氏旗下工作室的签约艺人,郑七手里好几个资源,电视剧或综艺,上映的,未上映的,都定了她为主演。一些证据表明,曲婕跟郑七之间的关系,已经超越老板投资人和旗下普通艺人的关系。”

何疏彻底明白了。

曲婕,宁冰雪,佛牌,窅魔,与玄学有关的这些,这是李映想要查的事情。

郑七,郑氏集团,贩毒,余年的死,这些则是施从达要调查的。

两者有所重合,又能互相补充线索,两个部门索性就一起合作。

但,案子还没彻底了结,这些事情就算没有涉密,也不能对自己这么一个萍水相逢的人,竹筒倒豆子一样,什么都说出来吧?

何疏忽生警觉,完全没了继续好奇打听的心思,正好这个时候服务员端菜进来,他开始低头猛吃,心无旁骛。

李映:“何疏……”

何疏:“李师哥,你还真别说,这道蟹粉狮子头做得地道,老字号就是不一样,你怎么这么会点,你该不会也是这一带的人吧?”

李映:“不是,我从小在茅山长大,何疏,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

何疏赶紧打断他:“李师哥,茅山上究竟有什么好吃的,你快给我说说,你们那不是景区吗,那平时你们怎么修行的,大隐隐于市吗,还是不问世事一心在后山钻研?”

李映无奈:“你听我说……”

何疏:“别说了,别说了,先吃饭!”

广寒:“他想让你帮忙调查余年的死和佛牌的事情。”

何疏防了李映,却忘了防广寒,想捂住耳朵已经来不及,拿筷子的手闻声僵住,嘴角也微微抽搐。

“我现在当作什么都没听见,还来得及吗?”他一脸诚挚纯真。

李映也很真诚地回答他:“恐怕来不及了。”

第16章

何疏瞪着广寒,广寒低头吃菜。

他又把目光缓缓移向李映,后者则一脸诚挚无害。

何疏酝酿一下,开始卖惨。

“李师哥啊,不是我不肯帮忙,我只是个普通人,每天早出晚归赚点血汗钱,房贷都没还完,实在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

李映道:“曲婕是突破郑七的重要人物,而你现在很得曲婕信任,从她身上既能找到佛牌案件的线索,说不定还能为余年擒获真凶。”

但曲婕背后的郑七可不是简单人物,他跟郑氏集团关系密切,连余年这种经验丰富的警察都栽了,谁敢保证自己的处境绝对安全?

李映道:“最重要的是,只有解决佛牌的案子,才有希望破除窅魔在你身上下的印记。否则,何疏,你永远不会安全。”

广寒也道:“我会帮你。”

何疏心头一暖,觉得姓广的胳膊还是没有完全往外拐的,最起码这些日子的相处虽然不长,但总算也有些兄弟情谊在。

李映笑起来:“啊对,忘了给你介绍,广寒现在是我们特管局的编外人员,回头他的证件,我会帮忙办理好送过来,你把你们住的地址给我一下。”

何疏:???

他缓缓扭头,盯住广寒。

广寒:“有钱拿。”

何疏:……

李映:“嗯,是津贴,虽然不多,但总算是一份心意,总不能让同志们出生入死还两手空空,可惜我手头只有一个特批的名额,回头等我向上面申报。如果你也有兴趣的话,欢迎加入,不过前提是需要考核。”

何疏压根就没想过加入什么特管局,但还是很不服:“那凭什么他就不需要考核?”

李映:“刚才他被关在另外一个房间的时候,我与他有过短暂交流,以广寒的能力,入职正式编制,也是绰绰有余的,不过那需要等每年考核,不是随时都能申请。”

此交流非彼交流,何疏估计他们已经交过手了,但他还是感到自己深深被歧视了。

李映没有要求何疏马上答应,这件事本来也是自愿原则,如果何疏不想做,李映肯定无法勉强他。

一顿饭吃下来倒也不至于无趣,李映还讲了不少閣皂派的来历。

“我不太清楚当年致虚派从閣皂派分出去的具体原因,听说是閣皂派两位前辈在道法上出现巨大的意见分歧,我们局里也有閣皂派的同事,细论起来应该还是你的师兄辈,有机会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要不是窅魔,何疏根本就不想再涉足道法有关的那些事情,李映见他没有深入询问的兴趣,也就点到即止,不再多说。

李映走后,何疏忍不住问广寒:“我在你隔壁受苦受难,说破嘴皮子施从达都不相信我,你是怎么轻易就把李映给收服的?”

广寒:“这可能就是人与人的区别。”

何疏:……

广寒瞧见他一脸吃了苍蝇又吐不出来的表情,嘴角微微一翘,终于大发慈悲告诉他答案。

“我带他下了一趟阴。”

何疏一愣,随即微微吃惊。

下阴,这是一个很专业的术语。

在某些地方,有一些人有独特能力,灵魂出窍行走在阴间,或与鬼魂沟通,或者把那些命不该绝误入歧途的生魂带回来,还有能耐更大的,能直接以肉身在阴间行走。

《聊斋志异》里就记载过一个叫耿十八的人,病重垂危,魂魄离体,被押送在囚车上,去了名叫思乡地和望乡台的地方,还把自己被写在阴差囚车上的名字抹去,跟一个匠人联手逃跑出来,成功还阳。

何疏记得外公曾给说过,人有人的归宿,鬼也有鬼的归宿,强行突破阴阳,会造成自身气息紊乱,即便是本来活蹦乱跳的大活人,跟阴物接触久了,也会动辄得病。何疏自己当年初生牛犊不怕虎,仗着年轻天赋高,学了些本事就什么活儿都敢接,每次使用言法道和请神术之后身体虚脱大病一场,也不以为意,最终酿成大祸。

在那之后,他身体每况愈下,甚至到了动念就会心脏绞痛的地步,用他外公的话说,世间万事万物平衡,之前过度索要多少,之后总得把多要的弥补回去。

但这些规律,在广寒身上,似乎是不存在的。

何疏一直怀疑这家伙不是人,或者不是常人,现在似乎又多了一项证据。

“我可丑话说在前,你答应李映是你的事,我不想蹚这趟浑水。”

广寒嗯了一声,似不意外,根本没再提,反倒说起另外一件事:“我听他们说,这附近有个玉石批发市场,晚上也很热闹。”

“他们是谁?”

“一起跑龙套的工友。”

“行啊老广,连朋友都交上了,还确实有,就在隔壁街,你想买玉?”

“去看看。”

以广寒现在的工资,别说买玉,想在这城市单独租个好点的地方都困难,就算刚演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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