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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的故事,山戎垂眸望着面露怜悯的姑娘,淡定总结:“鹊占鸠巢,如今那主宅里皆是付项明的后人,我将他们屠尽,也算是清理门户。”
阿秀特别难过。她觉得天下不会再有比他更可怜的男娃了,也不会再有比她更倒霉的女娃了。
别家男人都能陪老婆安安稳稳过日子,为什么就她找了个带着血海深仇的大魔头啊!
“那你接下来要做什么?赶紧忙完,然后跟我回老家结婚咯。”望不到头的复仇之路让人心生躁郁,阿秀的语气带上了不耐烦。
“付项明在韵太山清修,我得去一趟。”
“我不放心你。一起走吧,到了那边我也不插手,只在一旁看着,行不行?”
山戎想了想,到底是点头同意了,接着又道:“要不我们先简单拜个天地,以后再搞正式的?”
闻言,阿秀苦脸一收,瞬间板起面孔:“不行!做了丈夫的男人必须陪媳妇好好过日子,哪能还整天在外打打杀杀喃?就这觉悟还想娶老婆,你还是先把心态摆正再说吧。”
山戎:“……”
好像无法反驳。
*
付家私有的风水宝地——韵太山。
碧水青栾,云雾缭绕,拂晓的晨露将大片仙草药田点缀得璀璨灼眼,偶尔还有丹顶鹤自云间飞过,处处透露着仙家府台的灵韵。
阿秀将散发金光的木鱼停降在山顶一处石洞前,提着裙子跳下了地。山戎跟在后面下来,递给她一包打发时间的肉干后,破开禁制便走进了石洞。
肉干是他闲暇时做的,麻麻辣辣,很符合苗疆人的口味。阿秀一边百无聊赖地嚼着,一边被迫“欣赏”洞中骨肉断裂、哭天喊地的热闹动静。
过程中,有一道极快的光束从洞里飞出来,如流星般窜去天边,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消失。阿秀愣神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那多半是道求救用的传音符。
“山戎,你动作快点。那人叫了帮手过来!”她对着山洞大喊。
没过一会儿,令人牙根发酸的可怕动静消失,自家男人浑身染血地走了出来。阿秀掏出帕子擦了擦他脸上迸溅的几滴脑浆,随后快速带人离开。
乘着木鱼飞进云层,她扭头望见山戎阴沉的神色,心中顿时升起一丝不祥预感:“怎么,杀错人了?”
山戎摇摇头,疲惫地闭上双眼:“里面的确是付项明,他夺取灵根之后步入修境,已结出金丹。若是我没来这一趟,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进阶元婴。”
停顿片刻,他话锋一转:“但他体内的是冰灵根。”
“冰灵根?!”阿秀诧异地睁大双眼,“那你的天灵根去了哪儿?”
搜魂得来的信息准确又详尽,他回忆着方才在人脑海里看到的阴谋与勾结,声音夹杂寒冰:“蕲州白氏,在他们家主身上。”
她既惊讶又不理解,愣怔过后皱眉问道:“听说那是个极厉害的仙门啊,怎么连家主都要偷别人的灵根?”
山戎嘲讽一笑:“那人在坐上第一把交椅前就是个连筑基都困难的杂灵根。说到底,能够力压群雄当上家主,也多半是凭借着一套套谎言和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这仇报的,没完没了......”
手中的帕子已经用除尘诀清洁干净,但洁白无瑕的面料上依旧带着股似有似无的血腥气。阿秀低眉垂首地看着,有些想把它扔了。
见人不高兴,山戎凑过去,用冰凉的薄唇亲了亲她的耳垂:“放心,我不会即刻动手的。蕲州白氏能人辈出,不易擅闯,此事还需慢慢筹谋。”
阿秀:......完全没有被安慰到。
其实不用他搜魂得来的消息,阿秀自己也知道击杀大仙门的家主有多困难。要是蹲过去,估计也就渡劫期往上的大佬敢造这个反,而他们两个境界中不溜的“乡下人”若要硬闯仙家地盘,生命肯定会即刻走到尽头。
在云层间穿行了一段时间,韵太山终于只剩下小小的虚影,而那个接收传音符的帮手似乎也没有追来。
阿秀没打算回家,医馆是肯定要舍弃了,山戎将榆阳城的天捅了那么大一窟窿,鬼知道有没有在犄角旮旯的地方落下一些暴露身份的线索。两人沿着榆阳城的反方向飞行两天,在一间坐落于山野的茅屋前落了脚。
十八
此处目前无人居住,应该是猎户用来在山中临时过夜的。茅屋旁边有条尚算清澈的小溪。山戎下水洗了洗身上的血腥气,等拎着脏衣服回到屋中,阿秀已经将被褥铺好了。
此次出行,东西准备得齐全,医馆里能用得上的物品几乎都被她装进了储物戒。递过去一套干净衣衫,阿秀拍了拍身旁的床位:“陪我休息会儿,明早我们就出发去蕲州,找家客栈打听一下情况。”
屋内没点烛灯,月光将那张本该灵气逼人的小脸照出几分憔悴。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让她身心俱疲,根本来不及喘上一口气。
高大冰凉的躯体在布料的包裹下,依然将被窝染上了一层寒意,山戎将她搂进臂弯里,沉声保证:“这是最后一个。”
阿秀在他怀中闭上眼睛,默默点了点头。
......
夜色渐浓,昏沉的意识伴着屋外的蝉鸣蛙叫坠入梦乡,她睡得正舒泰,翻身时却无意间摸到身旁一片空荡。
阿秀猛然惊醒,紧接着掀开被子奔出屋外。循着血腥气的方向跑了一会她便停下了,爱人没有走远,他在密林深处虐杀一批狼群。
望着前方杀气四溢的男人,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被人用绳子吊在了悬崖边,摇摇欲坠根本没个着落。
“山戎……你是不是快抑制不住心魔了?”他看过来的眼神陌生得吓人,阿秀忍不住后退一步,语调艰涩。
他没有回答,丢开狼尸就袭了回来,五指揪紧她的发根,声音咬牙切齿:“叫你别乱跑,记不住?”
下巴被迫高仰着,头皮扯得生疼,抑制不住的委屈让她眼泪哗哗流了出来:“现在这个情况,叫我怎么放心让你独自在外呆着嘛!万一我一觉睡过去,你神智全失连媳妇都不要咯,呜呜……那我上哪去找人?”
蚀骨搅髓的疼痛在身体里叫嚣,山戎松开拳头,强忍着暴虐欲望将人按进了怀里:“你不该来。”
山戎知她委屈,可此事根本没有两全之法,身内异状他拼尽全力也无法忽视掉,今晚的屠杀不会是最后一次。他唯有赶在心魔吞噬神魂之前将夺了付星池灵根的人找出来灭掉,心魔才会消解,事情才能了结。
“呜呜......气死人的坏东西......”哭哭啼啼的阿秀掐着那窄腰上的皮肉使劲拧圈,完了后还嫌不够解气,又垫起脚尖咬他嘴唇。
晶莹小巧的贝齿下了老劲想要刺破一层皮,尖锐刺痛在那楚楚可怜的视觉冲击下顺着唇肉窜进喉咙,继而往下腹钻,成了撩人心神的痒,摧残着剧痛中剩余不足一分毫的理智。
回击般的舐咬,让她唇珠一痛,惊叫出声。趁着机会,有力的大舌钻进小口,勾出嫩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