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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一些钱,却远远不够支付这笔赔款。于是她试图打感情牌,央求公司无偿与自己解约。她还让艾米回去与公司的高层斡旋。

如今,斡旋的结果来了。只需要参加一档综艺,她就可以毫无负担地离开。

可是,金锦溪已经毁容了。让她顶着一张形如鬼怪的脸去上镜,然后被全国人民口诛笔伐,那样的结果与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这个深受金锦溪信任的经纪人,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乌芽芽勾唇冷笑,语气却装得气弱可怜:“参加什么综艺?我,我不能上镜的!我的情况艾米姐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档综艺叫《别来无恙》,你听说过吧?”艾米不答反问。

乌芽芽沉默了几秒。

艾米以为她被吓住了,实则她是在翻看雇主的记忆。

哦,《别来无恙》啊,一档离婚综艺。所以说不仅金锦溪要参加,她深爱的前夫慕辰也会去。那是她宁愿自杀也不愿再相见的人。

她不想见,某些人偏偏要逼着她去见,毁容了再见效果会更好。慕辰看见她的脸,一定会当着摄像机的面把隔夜饭都吐出来。慕辰的粉丝看见她的脸,一定会拊掌大叫:“好哇,这婚离得太好了!”

这就是幕后策划者想要达成的效果吧?

“是不是柳如絮让我去的?”乌芽芽点出了真相。

柳如絮就是插足金锦溪婚姻的第三者。她出道不过一年,却在慕辰的保驾护航下红得飞快,如今已是准二线的咖位,还仗着慕辰的权势,在公司里很说得上话。

她说要抹掉金锦溪的违约金,公司便会既往不咎。

哪怕金锦溪还是慕夫人的时候,也从未有过这样的特殊待遇。

艾米微微一愣,然后答道:“这是公司高层的决定,你现在没有路可走,明白吗?参加这档综艺,你还能捞一把,我们是在帮你。”

她是绝对不会在打电话的时候泄露任何隐秘的,谁知道金锦溪有没有录音。

乌芽芽还真的没有录音。她不需要靠那玩意儿翻身。

“你无缘无故帮我联系整容医院,又专门给我指定了一个所谓最顶尖的整容医生,这一切该不会也是柳如絮安排的吧?我的脸,是你们联手毁掉的吗?”乌芽芽不啻于从最险恶的角度去揣摩人类的用心。

要知道,某些人的心肝比她的羽毛还黑。

很少搭理金锦溪的艾米忽然缠上她,还天天撺掇她去整容,言辞间十分迫切,这样的诡异状况,伤心过度的金锦溪看不出来,乌芽芽却一眼就看穿了。

这个经纪人绝对有问题。

艾米的呼吸声略微加重了一瞬,然后才严厉呵斥:“你别血口喷人!你整容失败完全是意外,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看你是疯了,什么脏水都往别人头上泼。你有今天不都是你自己作的吗?”

乌芽芽咧开嘴,兴奋地笑了。真相已经昭然若揭,她没什么好问的了。

“这档综艺我接了,你把签约合同和解约合同一起送过来吧。”她轻言漫语地说道。

第17章 第 17 章

艾米的动作很快。

没超过一小时,她便把两份合同送到了酒店。乌芽芽让她隔着门缝把合同塞进来,她也没怀疑,毕竟金锦溪那张脸是真的不能见人。

“三千万违约金?你们真狠呐。”乌芽芽隔着门板说道。

“只要你签了合同不反悔,照常去参加节目的录制,这三千万就不会让你赔。”艾米冷笑道:“快签了吧,你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

的确,现在的金锦溪已走到绝境。她的父母早就过世,和慕辰结婚后又渐渐淡出了娱乐圈,没有事业,没有交际,没有工作经验,没有独立生存的能力,离开慕辰,她就是一叶孤舟,外界小小的一个浪头便能让她倾覆。

所以说,结婚之后把自己完全禁锢在家庭中的女人,遭遇的其实是另一种形式上的PUA。

乌芽芽摇摇头,签下了与公司解约的合同,然后对外面的艾米说道:“《别来无恙》这份合同必须增加一个条款。倘若节目组那边反悔了,不想让我继续参与录制,他们也必须赔偿我三千万。”

艾米差点笑出声来。节目组那边怎么可能反悔?观众最爱看的就是热闹,而金锦溪这张丑得人神共愤的脸绝对是最大的热闹。等节目播出后,不知道多少人会专门为了看这张脸而充会员。

“你想多了,那边绝对不会反悔。”她言之凿凿地说道。

“让你加你就加,否则我不签。”乌芽芽把合同从门缝下面塞回去。

艾米急着向柳如絮交差,只好给节目组打电话,那边很快就同意了。能请到慕辰和金锦溪这对时下热度最高的怨侣来参加节目的录制,这就是收视率的保障,他们疯了才会反悔。

新的合同送到了乌芽芽手上。她认真翻看一遍,然后干脆利落地签了字。她知道,用不了多久,柳如絮就会反悔,继而把违约金赔给自己。

“啧啧啧,赚钱也不是很难嘛。”乌芽芽喜滋滋地搓了搓手。

艾米从门缝下抽回合同,快速翻了翻,满意地叮嘱道:“一个星期后节目开始拍摄,慕老师那边会派人来接你,你们俩需要在镜头下同居七天。你好好准备吧。”

说完,她竟颇觉有趣地笑了笑。她应该是忆起了金锦溪那张惊天地泣鬼神的脸,也联想到了慕辰看见这张脸的反应。

纵使有再多的余情未了,到时候也应该全都变成了恶心和厌憎吧?说不定还会为离婚的决定感到万分庆幸。没有谁会继续关注柳如絮是小三的话题,这段婚姻将以金锦溪的身败名裂而获得圆满的终结。

艾米把合同拍成照片,发送给柳如絮,然后脚步轻缓地离开。

乌芽芽靠着门板盘膝而坐,双手无意识地把玩着手机。

片刻后,她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拨出了一个铭记于心的号码。

“喂,请问是哪位?”易岺那沉稳而又极富磁性的嗓音从信道另一端传来。

乌芽芽揉了揉略微发麻的耳朵,压抑着内心的兴奋,小声问道:“请问是易医生吗?我想预约两小时的心理咨询,你那边什么时候有时间,能不能给我安排一下?”

正在翻看实验数据的易岺停止了手头的一切工作,然后摘掉眼镜。

在无人能够看见的角度,他微蓝的眼瞳正凝聚着暗芒。

他有两个众所周知的头衔,一是易氏集团的掌舵者;二是世界上最具权威的生物科学家之一。很少有人知道他精通心理学,更不会有人莫名其妙地给他打来电话,要求他空出两小时做心理咨询。

如果按照劳动所得来换算诊疗费,世界上没有多少人能买得起他两小时。当然,拿人情来换是另一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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