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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在下面坐着了,小二在端早点上桌,地上坐着憔悴狼狈的妖男。

此妖男被熬得精疲力尽,眼带血丝,口中念念有词道:“狗男女,你们不知道我神域教有多厉害,以后二门护教一定会替我报仇……”

我拿起馒头塞他嘴里,“得了吧,日月神君恐怕都不认识你,就算找我麻烦,也是因为绝杀门的事,与你有芝麻大关系。”

“呜呜呜!”

“而且,我才不怕那不男不女的家伙,让他来~我还挺好奇的~”

修整好以后,我与凌驰再次上路,这次与客栈买了一头驴驮着他,免得路上真拖死了。

午时,我们进入下一个城镇,在这里将妖男连同驴一起交给了官府,耽搁了半个多时辰,好歹是拿到了赏银。

官差看我们是愿意出手的江湖人士,又给了几张通缉令,说如果遇上,就是顺手的事。

我笑着与官差大哥作揖,只要有钱,好说!

出城后,凌驰一直快马加鞭的,让我也不得不紧跟着,都没空再算算银票。

“小师弟,那么赶做什么。”

“你不是要去洛城还钱么,日落前进城,然后还了钱就走。”

“哦~你是不想天黑在洛城住吧。”

“是,所以你最好快点。”

“行,都依你。”

黄昏时,我们进了洛城,我是有一阵子没来了,自从破了戒欠了债。

真是感慨万千。

牵着追燕来到采风馆门前,我深吸一口气,“小师弟,你闻,这里都是香的。”

某人冷着脸,与这里的和谐气氛格格不入。

“怀莲,记着你答应我什么。”

好啰嗦哦,我哄着,“是,进去就找悦悦老板娘还钱,绝不逗留!”

“你最好记得。”

“哎呀,我身边都有你这么个未来头牌,我不馋别人。”

“你!”

逗得他恼怒,我抢先一步跑过去,凌驰立刻跟来,门外招揽客人的几个华服弟弟瞧见我,眼睛一亮。

“莲莲!”

“莲姐姐,好久没见了啊。”

“许慕今天有空哦~”

“哥哥弟弟们,怀妹来了!”

这隆重的待遇也不是没有过,我以往都会调侃几句,但旁边凌驰的眼神太犀利了,我只得将围上来的哥哥弟弟给推开。

有些进来玩的女客对我发出了佩服的眼神,隔着老远冲我敬酒,好像我夜宠数男一样!

“行啦,我今天不听曲,不看舞,我不是来玩的。”我很是怜香惜玉地劝退大家。

“噫,你旁边这个小漂亮好眼熟啊。”

“这不是凌驰吗!”

“对哦,差点忘记了,莲莲把小花猫买走了!”

“这是回娘家吗?带礼物了没,小花猫?”

“好姐姐,你要不把我也买走吧!”

凌驰瞳孔地震,咬牙握拳,我好想笑,却又怕他掀桌子,赶忙拽着他的手,安抚着:“好了好了,你们快去把悦悦叫出来。”

老板娘还没来,头牌先来了。

今日是贵公子打扮的许慕挽着发髻,手持一柄桃花扇,开合间尽显一派风雅。

男子言笑晏晏,看了眼凌驰,最后将目光落在我身上。

“有些日子没见了,近来可好。”

凌驰:“咳。”

被这一提醒,我收回观赏的眼色,“还好还好!许慕,老板娘呢?”

“不是来见我的?”

“这不是见着了嘛,我这次顺道来还钱的。”

“老板娘今日有事,信得过,就给我吧,我替你转交。”

“好啊!剩下的以后我还会来还的!”

从包袱里拿出一叠兑换的银票还有一袋子银钱,刚要递过去,凌驰拉住我的胳膊。

少年盯着许慕,好似暴躁的小豹子盯着温和的绵羊。

“立字据,这里是七千两白银。黄金白银一比六,别诓这傻子。”

我这个傻子只得赔笑:“……”

许慕叫人端来笔墨纸砚,写了以后还盖了自己的章,他说道,“凌驰,你的袖子破了,要不要在这补补。”

我绕过去一看,这似乎是昨夜与妖男对峙划破的,事后就都把这事给忘记了。

“行,给他……”

“不用。”

凌驰打断我的话,将墨迹干掉的字据一把拿过塞我手里,转身就要走。

“破了不好看,缝一缝不耽误什么事的。”

许慕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比这夏夜的风还怡人。

我很喜欢他哄人的姿态,谁不迷恋温柔乡呢。我一把拽住凌驰,将他摁回椅子上,招呼道:“来,让许哥哥把袖子补好。”

凌驰用一种能生吞我的眼神瞪过来,气得就用头撞我。

一把撑住他脑门,我凑近了说,“穿着破衣服也不好看嘛,补一补又不会少块肉,放心,绝对不会夜宿的。”

“你就是想和他们多待一会儿!”

“哪有~”

笑眯眯地镇压了凌驰的反抗,许慕拿来了同色的针线,坐在了少年身旁开始缝制。

啊,许慕,洛城女人的梦中情郎,温柔体贴,最佳蓝颜知己。王公贵族、女侠浪客,为他一掷千金也是情有可原。

手中针线翻飞,许慕问道,“那日你给凌驰赎身,却又没有带走他,为何如今会一起出现?”

“还用说,肯定是凌驰主动跑去找的。”

“好姐姐,是不是凌驰粘着你?”

“新人还是不懂规矩,赎身又不带走,肯定是不要嘛,还眼巴巴地凑。”

一旁的哥哥弟弟们讨论开,话里话外有着对凌驰的揶揄。

凌驰要喷火了,我连忙解释,“都猜错了,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他现在是我师弟。”

众人吃惊:“啊?”

幸好门派中人不逛采风馆,不然很快就要暴露我睡了凌驰这事,师父不得抽死我。

许慕走线的手一顿,瞧我一眼,“这可有缘了,你师父知道你俩这事么?”

“不知道!不准说,大家都要保密啊!求求啦!”我双手合十,满脸诚恳。

许慕柔声,“好,我会让他们只字不提的。”

不愧是头牌,这话一说,哥哥弟弟们都极为乖巧地点头,绝不让我阴沟里翻船,坚决捍卫我在师父面前的底裤。

凌驰只是冷笑,“真会哄人,沉溺这种地方,迟早坏事。”

许慕:“傻小子。”

“骂谁呢!”

“你。”

凌驰要暴起,我手底用劲,将他摁回去,“习武之人可不要欺负不会武功的。”

许慕全然不怕,仗着我在这里,继续绵中带刺地说,“你以为是我们误了你师姐么。”

“怀莲来这里六年,我陪她六年,她从来不碰谁。每回风尘仆仆地来,都是寻求一丝慰藉,她那么好,谁不想靠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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