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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凝神定气,手中握紧藏柳,目光直寻他露出破绽的左肋,出剑猛刺!
疯老头发觉我意图,半空中拧转身体,右手往地面一压,隔空吸来一把完好的剑,挥斩迎击。
吃力地应对老头变化莫测的剑招,时刻还要堤防空置的左手使出雷鸣掌。
间不容发的时刻,我瞥到凌驰杵着刀好不容易爬起,抹掉了嘴边的血。
“走!”
说完,我再不敢轻易分心,全神贯注地对付郭斐,越战越激烈。
诛邪剑招还未被我彻底参悟,使出来难免火候不够,但也不愧是诛邪,凭借这剑法,我还能拖延,不至于完全落下风。
凌驰大概是想通了,不给我添麻烦,他杵着刀离开。只要他能平安走,我就能找机会跑路。
“你的本事呢!落九天剑法怎么不伦不类的!山鬼!不可一世的剑魔难道也老糊涂了!”
剑魔?我心下骇然,剑魔的名字好像是叫山鬼,我被当成剑魔了?
“疯老头你认错人了!”
“莫要狡辩!你再不认真与我一战,我就杀了那个小子!”
话语间,与我缠斗的郭斐如游鱼般滑脱几步,急奔去凌驰面前,我吓得心胆俱裂,手中藏柳迅疾投掷出去。
郭斐被剑身划破手背,我自上而下飞扑,没了剑在手,我干脆劈手去夺疯老头手里的剑。
我俩拳掌对峙,掀起劲风,步伐游走,使出一套拳腿功夫打得眼花缭乱,中断他对凌驰的威胁。
运气于指,我鼓起内劲猛力一发,捏住剑刃,一招弹断郭斐手中剑。
老头子弃剑换掌,余光瞄到凌驰已然跑到门口,我振奋精神,挥拳对上雷鸣掌。
被他强劲的内力打得手臂发麻,但觉胸口气血翻腾。
未等我消化这一掌,郭斐又是接连几掌,我只得恨恨对上,数招接下,已被震到五脏六腑都在痛。
丹田的气乱作一团,喉咙涌起腥甜的唾沫,郭斐撤掌,呼喝一声,又是双掌重重拍来。
躲闪不得,我运起全部的功力,“呀——”
真气充盈双臂,将所有内力蕴在双拳,我振臂对掌。
“砰——”
气流卷起炸开,脚下地面塌陷分裂,周围的墙壁木柱轰然倒塌,感觉全身的气孔都爆开了,内力全部汇入双臂中。
我死撑着持续对掌,两人内力在流窜对冲,顷刻间便是汗如雨下,一连吞了数次喉咙中涌上的血,直到我来不及吞咽,血水从唇角渗出,我感到耳鸣眼花。
同样的,郭斐也没占到多少便宜,瞪圆了眼珠子,鼻腔里淌下血流。
全身骨头都在痛,我却不能先收招,决不能在这种时候认输。
同样嘴里、鼻子也流下血,我咬紧舌尖,半分不退让地定住身形。
“哎呀呀~虽然和想象中不太一样,但也在计划之中吧。”
清冽如夏夜冰凉井水的男人声音响起,声线有些薄细,却很悦耳。
在内功拼杀时,旁人若是随意介入,也会被反伤,甚至当场毙命。声音的主人却并不在意,甚至欢喜得很。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响起,十多人鱼贯而入,将院子给包围。
带头的两个男人,一位年长一位年轻。
年长的穿着古怪,头顶发髻插着龙头木簪,嘴唇下颌都留着黑白相间的胡子。
年轻的身形板正却容貌唬人,骨相惊奇,酒槽鼻、厚嘴唇、脸上开麻子、眼角一颗带毛的大黑痣。
方才好听的男音是从厚嘴男口中发出的。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这孩子脸好资质也好,看着就合眼缘,收了。”
“武林盟的人快到了,赶紧撤,要带走的都带走。”胡子老者较为急躁,压低声音催促着。
这个胡子老家伙我见过,是魔教的一门护教门主医魔——第五愁!
为什么魔教分支的老大会出现!而且听起来,像是他们布局已久了!
一个分神,我看到逃走的凌驰居然被抓回来了,躲过了郭斐,没躲过魔教啊!
凌驰的刀也不在手中了,他被教徒压在地上跪着,怎么也挣扎不开,目光相触,他似乎在用眼神警告我快逃,不要管他。
与我对峙的郭斐对于周遭的变化不闻不问,铁了心要在我身上耗费,我脑子转得飞快。
“这女子好生眼熟。”厚嘴年轻人打量着我,丑陋的脸上带着几分探究的笑意。
第五愁也看了我一眼,说道,“这是苍山派的,外号孤狼,你怎么能不认识。”
“可我就是不认识呀。”
“你长长心吧,你下面的绝杀门就是被她挑翻的!”
“哦~原来是这个姑娘啊。”
听到这对话,绝杀门?被我单挑打败的绝杀门是二门护教的小分支,这厚嘴男不会是二门护教的高手吧,不可能是门主,门主日月神君绝对不是丑八怪!
完犊子,一个郭斐不够,还凑来魔教。
“要替手下报仇可以!把我的人放了!”一边与郭斐比拼掌力,我一边叫嚷着,瞪向这些不速之客。
厚嘴男轻笑一声,挑起凌驰的下巴,“你的人?这个小兄弟?”
第五愁:“快点把雷鸣公带走,一会儿武林盟的人就来了。你要是想要这个女的,一块弄走就是。”
此刻已是迫在眉睫,再与郭斐纠缠不清,凌驰就要被魔教带走了。
深吐一口气,丹田凝气,提至半身,强制震开与我掌心相接的郭斐。中断内力对拼,使得我气息紊乱,只觉体内热气狂窜,一口又一口的淤血涌上喉咙,又被我死死吞下。
郭斐欲要再拼个高下,魔教众人立即动作起来,十几人围成阵型困住了疯老头。
第五愁指挥阵型围攻被我消耗了许久的郭斐,厚嘴男也不与我拉扯,反而将注意力转向了阵法中的人。
他们看起来是想活捉郭斐!
既然他们去收拾郭斐,我拾起藏柳冲向凌驰那边。
没想到厚嘴男一心二用,留意到了我的动作,挥袖就是一招无形的罡风袭来。
旋身翻腾,避开剑锋,那是藏在袖中的软剑,我咳嗽着,支撑身形,不让自己吐出血水。
“苍山孤狼,这是你师弟?你们苍山派的弟子我倒是见过楚山孤,模样也很好看。”厚嘴男品鉴着,眼里有着欣赏。
努力平复着胸腔的气血,压下作呕的呕吐感,我笑:“二师兄怎么见过你这种丑男,真可怜。”
“小狼女,牙尖嘴利。”
“小丑男,爹挫娘丑。”
被我这般羞辱,厚嘴男也不以为意,他不主动攻来,却防着我打过去,还要盯梢阵型中被压制的郭斐。
场面有些乱,可又出奇地阵营分明。
很多事情在脑中浮现,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我索性问道:“你们要抓郭斐,可郭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