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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合,疼得我流下冷汗,可转盼间,他松口了。

凌驰的嘴唇被血染红,他垂下眼帘,将我的袖子给挽上,看着自己留下的牙印血痕。

好似冷静了那样,他一言不发地拽着我走到床边,拿起那瓶药粉倒在我手臂上。

白色的药混合着血,变得粘稠又猩红。

凌驰还在低头给我处理,我觉得他的行为可能没有嘴巴那么硬,现在不能与我好声好气,是因为还有怨。

如今教内也算平定,正邪两道也算是相安无事,虽说有些小波折,但并不影响大局。

这么劳心劳力的我难道不能追求一下个人幸福吗。

不求像大伯那样坐拥老婆成群,好歹与小师弟再续前缘也是行的吧。

如果还有机会,为什么要错过。

心里的歹念一旦形成,眼里的凌驰就越发好看,勾得我心慌意乱的,像是嗜酒如命的人对着一坛百年佳酿那般。

“凌少侠。”

我轻轻唤了一声。

“你咬这一口算是原谅我了吗?”

“……”

“那,能不能重新结交一下?”

凌驰按捺着脾气,冷着脸给我处理好了咬伤的创口,面对我地询问,他没有回应。

试探着,我朝着他靠近一步,仰头对着他闪躲的目光。

索性,他闭上了眼,选择不看我。

然而这种不配合的行为在我眼里就被扭曲了意思,孤男寡女,气氛微妙,男的还闭了眼睛……

踮脚抬肘,揽过他的肩背,我亲了上去。

我其实没想表现得这么急色,我只是想再多说几句话,可做出来的行为就完全不同了。

杀意是在一瞬间爆发的,但是转瞬即逝。

浑身僵硬的凌驰在被我吸吮了唇瓣后,压抑不住地深吸了一口气,胸膛快速地起伏。

腰被用力箍住,后背猛地抵上床柱,整张床都发出吱嘎声。

凌驰怒目切齿地凝视着我,恨声道,“你别玩弄我。”

“这样?还是这样?”

说着,我不安分地戳了戳他的胸腹,摸了摸滚动的喉结。

“我和他们不一样。”

“哪个他们?”

“我不是应炼,也不是许慕。”

“那你是赫连大哥吗?哦,三年了,我倒是忘了问,你是不是有了心仪之人。”

“……”

心头一沉,我对着这目光,有些苦涩地猜测,缓缓松开了双臂。

“那倒是我唐突了,是谁呢?你去年来南疆找巫医,莫不是因缘际会下结交了巫医的女子?听闻巫医族姑娘性情淳朴良善,是相夫教子的好手,所以……”

我后面的话就被凌驰用嘴堵住了,他是非常不耐烦的。

从激烈到像是用唇舌打架那样到后面软化地纠缠,我脑子里在想什么好像也被蒸掉了。

为什么亲我?余情未了?口是心非?

管他的!

搂住这节精瘦有力的腰,我迎合着去回吻,在他湿热的嘴中尝到了铁锈的腥气,那是他咬伤我手臂的血味。

窗外的暮色黯淡了,黑夜来得悄然,光色变得朦胧晦暗。

我听到了剧烈的心跳声,多半是我的心在狂跳不已,可凌驰的汗水已经从额头渗出,他的身体在逐渐变热。

除非师父、大师姐过来,不然今天说什么,我都要办了他!

脑子里轰轰烈烈地盘算着如何吃掉秀色可餐的小师弟,吻得我脸红耳热之际,他忽然闷哼一声,双手摁在我肩头,将我给推开。

只见凌驰捂着胸口,脸色出现了奇异的惨白,我登时觉得不对劲,上前去探他脉搏。

手底下的脉象急促而不规律,显然不是正常情况,倒像是走火入魔前的征兆。

就这一会儿工夫,凌驰方才还攀升的体温降了下来,甚至变得更低。

我惊愣地看着他的嘴唇慢慢变得乌紫,眼睫上从根部开始染上冰屑,丝丝缕缕的寒气从毛孔中透出。

东海有一门派的功法能够让中招之人由内而外的冻结,那是海外的魔功,与阴寒相对应的内功则是阳刚一脉。

可凌驰怎么看都不像是受过伤的,他这突然发作的样子,比较接近……用药的反噬。

将他扶到床上,点了身上几处大穴,缓解了他这份畏寒之感,可他呼出的气也一团团的白雾。

“小师弟!”

大口喘息着,好似离了岸的活鱼,他艰难地说怀中有药方,让我去抓药。

我立即扒拉他衣服,果真翻出一张有些破损的纸张,上面写着好几味常见的药材,就算是小村子也能抓到的。

“等我。”

擦了擦他脸上的汗水,点亮房内烛火,我拿着药方直接从窗户翻出小破店,使出轻功跃上房顶,直奔村里唯一一家药铺。

正好赶到大夫要关门,我冲过去丢了银钱就拍下药方,让他照着抓药煎药。

这一来一回花了快一个时辰,我端着药罐,鬼影子一样又翻进二楼的简陋房间。

“喝!”

我将药罐递过去,在飞奔中,这药的温度已经能入口了。凌驰的脑袋一扭,看着这一大罐,面皮抽了抽。

“哦!是不是要嘴对嘴喂?”

“……拿碗,师姐。”

“你叫我师姐了。”我眸光一亮,欢喜地说道。

“……”

一时大意,可能又是突发状况,让凌驰没能装到底,终是喊了这声师姐。

瞪了我一眼,他挣扎着想要下床,我连忙摁回他,自己跑去楼下找碗,顺便把打坏的桌子钱赔了。

两碗药下去,凌驰的脸色没什么变化,可他体内不再有积累寒毒的迹象了。

摸着他的额头和脉搏,我紧张地问,“感觉怎么样?”

凌驰看我一眼,低声道,“没事。”

噫,态度变好了,没有那种忽远忽近的冷漠了。

“真的?”我将脑袋凑过去。

其实我是在等他主动交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然而凌驰误会了我的意思。

少年居然无奈地叹口气,然后撑着身体靠过来,在我唇上一吻,淡淡的苦涩药味袭上我鼻腔。

“我不是……”

揽过我的后颈,凌驰又吻了过来,我将手抵在他胸口,挣扎着仰开脸,这绵绵细雨的亲热就落在了脖子上。

“我的意思不是亲你!”

“你确定?”

“我、我确定!”

“过时不候,教内有他们,教外就留给我不行吗?”

这简直不像平时的凌驰能说出来的话!

“……你,我体谅你身体不适,又不是禽兽!”没好气地说,我捂住凌驰的嘴,望着他软化迷蒙的眼,该不会喝药喝出问题了吧?

想了想,我又舍不得地表示:“不如等你身体好了,我们约个确切的时间地点吧,三天三夜!”

这样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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