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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立刻回话说:“马上来。”

便站起身,收拾了一下,准备去了。

粟骅知情识趣的很,虽然连意直到现在才告诉他拿到次源储物袋的事,他也不会说什么。

且不说,修士打斗之中所得皆属于个人,便是连意昧下其中的一切,那也是她应得的,压根无需向外人禀报



既然邀他过去,怕是有什么发现,而且估摸着不是什么好事。

如此想着,粟骅不敢耽搁。

说去便去了。

那传信符刚飞回来,粟骅后脚便跟了过来,连意撤了阵法,请粟骅进入其中。

那紫砂小炉上,放着一个紫砂茶壶,粟骅到时,那水将将沸腾!

连意拿出茶具,提起那茶壶,便温了杯,又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罐子,用小勺取出里面的茶叶,放入杯中,再

次提起茶壶,沸水冲泡,待得那茶叶舒展,茶香袅袅,接着,将那茶水滤掉,再次冲入沸水……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粟骅进来之际,见连意泡茶,原本烦闷的情绪倒是暂时压下。

连意好吃,但凡能入嘴里的吃喝之物,无有不精。

平日,她除了喝酒,也是会品品茶的,粟骅不好吃,可是他对茶也很喜欢。

连意此举,甚合他意。

他笑道:“此茶叶可是千缘寺的佛臻茶?”语气却是笃定非常。

又见连意眉目舒展,径自捧着杯子,青衫着身,许是在自己洞府的关系,即便待客,可是就是有一种惬意之

感。

佳人、素手、灵茶,仿若能入画一般,一时间,倒是让粟骅愣了。

明明不久前,她浑身浴血,手持双剑,把敌人打的屁滚尿流。

很奇异,哪一种风格,此青衫女子似乎都能驾驭。

许是,连意可能是他这几百年的人生中见过最为独特的修士了,无关男女,就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独特。

连外和她一母同胞,可是感觉就完全不同。

粟骅摇摇头,真是奇怪的姐弟。

一晃神,那人已经端起了紫砂茶盏,轻呷一口,眯了眯眼,点头:“粟骅师兄好眼光。”

粟骅也端起茶盏,难得静谧清闲,他笑言:“连仙子真是好生厉害,佛臻茶百年仅得一斤,平日,逡志主持

可抠门的很,我家老祖那儿只得二两,想不到连仙子也有。”

他家老祖那儿的二两茶,也是宝贝的很,日常也绝不会拿出来,他身为老祖最寄予厚望的后辈,也仅仅喝过

一次罢了。

这可是真真让粟骅吃惊。

这佛臻茶树一直在主持院子中,百年才能得那三四斤鲜叶,再一烘焙,便只得一斤干茶,煞是珍贵。

传说,因那茶树在佛前供奉,蕴含了佛道至理,佛家人饮用,对佛心圆满有大好处。

即便不是佛修,喝之有凝神静气,驱除心魔的奇效。

此茶叶,逡志看的比眼珠子还要珍贵,别说一两茶叶,便是一根叶子都不容易看到。

粟骅观之,刚连意拿出的那装茶叶的小器皿中,虽然不多,三四两鲜茶是有的。

这……比他家老祖那儿怕不是都要多。

连意一晒,她之所以拿出此茶,是因为刚刚拿出了次源的储物袋和储物戒指,内里有魔气,她这虽然雷力和

封印术对那魔气都有克制作用,但身为正统修士,对那魔气总归感觉不舒服。

原本倒没什么,可谁让她这阵子遇到这么多事,伤了本源呢。

这佛臻茶对于涤荡魔气真真是作用最好的。

何况,她拿出此茶也是为了粟骅考虑,尤其是那还婴丹上那魔气恨不能钻到人的骨子里,粟骅可不是她,要

是被迷了心智便不好了,喝点佛臻茶预防预防便是。

想不到,倒是让粟骅吃惊了。

“芥寂大师和我是忘年之交,逡志主持许是看在芥寂大师的面子上,对我多有亲近,是以赠茶。”

实则,连意身边可不止这茶叶,她还和逡志大师要了茶树幼苗,准备回去种呢。

这佛臻茶难种,成活难,茶叶也少的很,茶树幼苗不稀奇,逡志大师不在意,因为即便有了茶树幼苗,十有

八九是长不成的。

或者,即便长成了,也不再是佛臻茶了。是以对于连意慷慨的很,送了十几株这幼苗。

至于那茶叶,是真真是借着芥寂大师的面子,从逡志大师那儿得来的。

在连意心中,那三两茶叶当真不如那幼苗珍贵。

逡志大师不在意幼苗,是因为他不了解连意。

她在佛前只剩下木心,供奉千年之久,若是说她前世,她的本体怕是也和这佛臻茶一般,自己的叶子,藤蔓

都有相同的功效,圆满佛心、凝神静气、抵御心魔。

今生,这些能力消失了,可是她却熟知这佛臻茶是怎么长出来的。

她当年作为藤妖的成长记忆可以完全复刻在这佛臻茶上,到时候,还怕种不出这茶么?

因为对自己有信心,连意倒是不在意那茶叶了,因此也难得慷慨的很,拿出来招待粟骅。

粟骅点点头,心中对于芥寂大师也是更看重了几分,听说这位芥寂大师自去了千缘寺,修为一日千里,对于

佛法有独特的见解,逡志大师惜才,认他为师弟,若是他能化神,没准便是千缘寺下一任主持也说不定。

粟骅将芥寂大师的生平经历过了一遍,便不再纠结此事。

端起杯子,细细品鉴,茶香独特,光是闻着那袅袅香气,便觉灵台处一片清明。

言归正传,粟骅既然已到,连意自然要将发现的这些东西拿给粟骅看。

也顺便向粟骅打听打听情况。

粟骅先没去看那储物戒指和储物袋,他皱眉看着排布在他面前的东西。

一个写着还婴丹的丹瓶,和一枚黑色的宛若铁片的杀令。

他郑重的拿起那丹瓶,和连意当时的感觉一模一样:“当真有还婴丹?”

连意点头,提醒:“此物阴邪的很,那瓶口出逸出的那血腥气,连我们这样的金丹修士都抵御不了,只觉得

阴寒彻骨,满脑子的杀戮血腥。”

一边说着,将那封印术解开那么一点儿,粟骅起先没感觉,他凑到近前,将那瓶子凑在鼻子出闻了又闻。

突然,脸色大变,下一瞬,将那瓶子便扔了出去,脸色已经是惨白,满是心有余悸。

“这……”他也不知道如何说,他闻到那味儿,几欲作呕,而且体内的金丹不知为何,宛若被人攥住,几欲

扯出一般。

太可怕了。

连意一手将那封印术重新封好,一手一点茶水,那茶水成线便整个灌入粟骅嘴里。

半晌,连意问:“可是好些?”

粟骅瘫在原处,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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