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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再吃了。谢澹端详着她巴掌大的小脸嫌弃道:“整天也不好好吃饭,想把你养胖点儿可太难了。”
小姑娘也不反驳,就咧着嘴卖乖地笑眯眯。她对二人之间这些举动习以为常,可周围丫鬟们一个个低头红脸,实在是没法习惯,就连何氏也惊得几番变了脸色,总觉得心脏噗忒噗忒跳得厉害。
“酸梅,给我拿茶来漱口。”叶初喝完燕窝,放下碗叫丫鬟,一转头却看到屋里丫鬟们一个个屏息凝气好像木桩子,脑袋都低到胸口去了。
叶初着实有些纳闷,四个春还有这一屋子好吃的丫鬟们,明明白日里一个比一个嘴巧机灵,专会逗她说话开心,怎么每次哥哥一来,这些人就很变成闷葫芦了。
谢澹目光随着她瞥了一眼,自己吃完喝茶漱口,便随口道:“都下去吧,留几个夜间当值的就行了。”
丫鬟们悄无声息地收拾了桌子,迅速退下去了。何氏也跟着一起退下,出了门,一堆人站在回廊下面面相觑。
半晌,春江迟疑地低声问了一句:“何婶婶,您看……陛下这是要……我们是不是也该做些准备,是不是……得在外头候着?”
“哎呀,这……这我哪知道啊。”何氏。
屋里,叶初哪知道丫鬟下人们这一堆心思,她还在关心哥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是不是差事不好干。
谢澹笑道:“宫里的事情就这样,平常应当也不会太晚,若是遇上事情多,那就得多忙一会儿。下次我要是回来得晚,你不用等我,不必担心的。”
皇帝的起居作息都是老规矩,寅时起,卯时朝,上午除了早朝后用个膳,就都是处理政事的时间,午膳后休息一个时辰,下午则属于相对自由的私人时间,读书学习、召嫔妃下棋听曲、消遣娱乐,或者勤政的皇帝也会召见朝臣,酉时过后晚膳、批折子。
到了谢澹这儿,叶初一来,他就把下午都用来批折子,晚上的时间空出来,回家陪妹妹。没有什么突发或者棘手的政事,他好歹也能回家吃个晚饭。
谢澹想了想说:“要不这样,下次我要是回来得晚,就先打发人跟你说一声,你就乖乖地自己吃饭睡觉。记得吃过饭去院里消消食”
“知道了。”叶初说,“那你早点儿回来,我知道哥哥在宫里当差必定不容易,好歹早点儿回来,安生吃顿晚饭,便是皇帝也不能不让人回家吃饭吧?不然我一整天都见不着你。”
那一瞬间谢澹忽然觉得自己真挺可怜的,像世间许多顶门立户的男子一样,肩上挑着一个家呢,不得不早出晚归,辛苦劳作,养家糊口。
他牵着叶初的手离桌,换到塌上坐下,心里不禁涌起一阵内疚,小姑娘其实挺孤单的,一家子统共两口人,早晨天不亮他就走了,像今天这样,更深夜重才回来,都不能好好陪陪她。
本打算这就叫她消消食去睡觉的,谢澹念头一转,便决定好好陪她说会儿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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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清蒸鲥鱼
谢澹问:“听丫鬟说,你今天又是听琴又是学棋,我们家安安这是忽然转了性了,怎么学起这些个了?”
叶初说还没学呢,掰着手指跟他说起“琴棋书画、女红针线”那一套。
谢澹一听便笑笑问道:“何氏跟你说的?”
“嗯,那个琴,怪好听的。”叶初点头。
“好听和想学是两回事。”谢澹执起她白白软软的小手,捏捏她左手拇指和无名指的指尖告诉她,“学琴手指会痛,很痛的,尤其这两个指头,要时间久了磨出茧子来才能好一些。”
叶初把那两根手指举到眼前,摸摸自己柔软的指尖,小眉毛不自觉的拧起。谢澹一看她那小表情,没忍住就笑了。
谢澹举起自己的右手,给她看虎口和食指关节经常用剑磨出的薄茧,叶初指尖在上面摸了摸,粗粝发硬,跟她雪白细嫩的小手形成鲜明对比。
谢澹说:“你一个女孩儿家,身子又弱,吃那个苦做什么。你要只是觉得好听,犯不着非得去学它,咱家又不是养不起乐师。”
叶初感觉到哥哥似乎并不喜欢她学琴,再想想手指磨得生疼,立刻便从善如流地弃了,决定还是学一学别的吧,比如学学下棋和女红。
“等我学会了针线刺绣,就给你亲手做一件衣裳。”叶初道。
“那我可等着了。”谢澹笑,顿了顿正色道,“要你去学针线刺绣、亲手做衣裳,那咱家养的那些针线人留着干什么用了?”
她长这么大,大约还没拿过针。
谢澹道:“所谓君子六艺,我小的时候为了听人一句夸赞,也曾经用功去学,尤其痴迷下棋,费了许多精力,可现在想想究竟有什么用?其实这些东西,真要喜欢的话,学来自娱也就罢了,本身实在没什么用处,还耗费心神,你要不是真喜欢,就干脆不要学。”
“可是何婶婶说……”
谢澹:“你听谁的?”
叶初:“我听你的。”
“那你管她说什么呢。你只要听我的就好了。”谢澹道,“不过读书习字还是要的。你还小呢,无聊了去园子里走走散散,也比坐在那儿刺绣强。等你身子养得好些了,我还可以教你骑马。”
两人说了会儿话,谢澹就叫她去睡了,缓步从屋里出来。
他一脚迈出门,便看见一堆丫鬟和何氏都站在回廊下守着,见他出来,似乎惊了一下,慌忙福身施礼,谢澹径直往前院去了。
睡得晚,叶初起床就又晚了些,巳时过了才睡醒,早饭后便没了学什么琴棋书画的兴致,何氏也丝毫没再提起。
谁知午后常顺送了几个乐女来,琵琶箜篌,琴箫笛子,说是以后就养在府里,留着给姑娘解闷儿。
叶初饶有兴致地听了几回,她也不懂乐理,反正听着好听就行了。
宫里,谢澹午后小憩片刻,就开始抓紧时间处理政事,折子都批完,又因为淮北水灾的事情召了户部、工部的人来,发了一通火,骂了人,弄得整个紫宸殿噤若寒蝉。
陈连江悄悄打发人去知会御膳房,皇帝今儿生气呢,晚膳多琢磨琢磨吧。谁知日头半落,西边天际晚霞刚起来,皇帝就放下手中的书册打算走人了。
陈连江赶紧几步跟上去,一边叫人备马,一边笑道:“陛下,今儿进贡的鲥鱼送来了,哎呦今年送来的鱼格外的好,都有五六斤呢。奴才听说这东西温中开胃,补益虚劳,体弱的人吃最合适不过了,除了太皇太后宫里和御膳房留下的,奴婢刚才叫人给宅子里送去了,您这会儿回去,晚膳估摸着正好吃上。”
“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