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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每一副拥有女人剪影的画面统统破碎了,光怪陆离的,变得难以拼凑。
眼睁睁地只能看着男人继续拉扯女人的动作,心口也像是有人在不停地撕扯挖凿,一下又一下,是又尖锐又沉钝的痛,入目皆是一片鲜血淋漓的红。
等睁开眼,胸口仿佛还残留着浓重的苦痛与心悸,黄瀚眨了眨眼,才发觉自己眼角还留着泪。
床头的灯还开着,原本应该躺在自己怀里的女人正倚靠着床头半坐着。
“怎么还没睡?”黄瀚出声才发现自己嗓音有些嘶哑。
严清转头看向男人,背着光的她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语气淡淡地陈述,“你做噩梦了。”
黄瀚没有解释,只是伸手将她拉下来,将人搂进了怀里,力道有些重,像是在极力汲取什么似的。
“是不是吵到你了?抱歉。”男人窝在女人颈间说话,声音有些闷。
男人今晚鲜有地流露出了脆弱的情绪,严清没说什么,只是转身回抱住黄瀚,轻轻地拍打他的背安抚着。
本就是深夜,在经历一场剧烈的情绪起伏后,困意很快就覆盖了其他情绪。
黄瀚只觉得严清身上的气息清甜又温暖 ,忍不住从她睡衣下摆伸手探入,渴望地直接触碰到女人的背部肌肤,轻抚摩擦着,温柔缱绻不带丝毫情色意味。
“睡吧。”严清轻声道。
黄瀚应了一声,打算就用这相拥的姿势入眠。
颈侧是男人逐渐平稳的呼吸,他身上的热度一点一点地传来,让严清微凉的体温慢慢开始回暖。
本该双双沉浸在这情侣间毫无缝隙的亲密怀抱里,然而此刻的女主角,却极为反常地带着一副面无表情的脸孔。
察觉男人已经再次入睡后,严清轻轻放开拥住他的手臂,小心地挪动身体,用余出的手,从自己枕头下掏出了一个手机。
手机屏幕被触碰后自动亮起,锁屏赫然是严清微笑着的自拍,严清神色漠然地关掉,然后再次借着抱住男人的姿势,缓慢地将手机放回男人的枕下。
没错,她拿着的正是黄瀚的手机。
严清放好后并没有马上闭眼,而是双眼放空,抬头对着黑暗中男人的脸。
手不知何时也轻柔地抚摸了上去,从他的傲人眉骨,再到那笔挺的鼻梁,以及吻上去令人着迷的嘴唇。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互相缠绕,可随着一切又一切真相的揭露,现实与回忆里的画面也终究逐渐重叠了起来。
静谧的房间里她突然发出了一声悲伤的叹息。
“为什么要被我发现呢?”
美中不足
接下来的日子意外地一切如常。
两人的生活规律似乎也逐渐形成了一致,早上黄瀚会开车送严清上班,除了必要的加班与出差,一般情况下也都会接她回家。
两人在一起后会常常在家里做饭。
其实黄瀚的厨艺一般,但是下载了好多学习做菜的app,严清见他颇有兴趣,便也随他,即使有时候饭菜味道一般也会吃掉。
她也把她买的烤箱和工具搬到了他的厨房,周末会做一些甜品,自己吃或者带到公司给文煜她们。
她也是在这时知晓,黄瀚并不太能吃甜的。
他起初在她略显期盼的目光下吃过几口蛋糕,但是那下意识皱起的眉头将他的感受表达地淋漓尽致。
严清了然地嗔笑,埋怨他不吃甜的为什么当时还说很喜欢。
黄瀚只是搂住她,低头在她的颈间轻笑。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是一个周末。
黄瀚又出差去了,得周日晚上才会回来,严清闲着无聊,便一个人在家研究做芝士蛋糕。
她正专心地准备配料,就见手机忽然响个不停,拿掉手套解锁手机,发现全是文煜发来的信息。
‘清清!!!’
‘吃瓜吃瓜了!’
‘果然如此,我当初就猜到了!’
严清眨了眨眼,淡定地回复—‘别激动先说重点,是什么瓜啊?’
‘就是Catherine啊!她要离婚了。’
见是自己主管的瓜,严清默默将另一只手套也摘了,倚靠在橱柜旁,不禁也八卦了起来。
‘怎么回事,之前不是她老公闹出轨了都没离吗?现在怎么突然要离了?’
‘还不是她自己作的,明知道是同性恋还非逼着人家结婚。’文煜躺在床上一边兴奋地打着字,‘听说当时她老公答应她结婚,除了被长辈逼的,还是因为他和男朋友有误会分手了。’
‘后来才发现,都是Catherine从中作梗,骗了她老公和他男朋友一些事,现在被揭穿了,她老公直接炸了!’
‘明知道他不爱自己,她这样又何必呢。’严清不禁感叹。
‘喜欢这种事谁说得清。’文煜也从知晓劲爆八卦的激动中稍稍冷静了下来,‘所以我说,不要太高估自己,很多事不是靠自己就能改变的。’
“不要太高估自己……”
严清看着对话框,忍不住喃喃,“那我,可以改变他吗?”
……
在黄瀚看来,两人相处之后一切似乎都很顺利。
无论是生活习惯、情感交流,还是在性爱体验上,两人都是无法言说的契合。
合适地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但是还是有美中不足的地方。
一开始他还能维持住原先的温柔、冷静的邻居人设,可是在如此长时间的亲密相处下,他已经隐隐感觉到,自己内心深藏着的野兽,已经有时不时地想要冲出牢笼的冲动了。
他不想再让严清发现,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对她的掌控欲。
黄瀚很快就重蹈覆辙地在自己家里装上了摄像头。
他渴望得知在他不在的时间,严清都在做着什么,是不是还老爱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在阳台的藤椅上晒太阳,在客厅对着电脑工作,亦或是,在浴室情不自禁地自慰……
不过这种情况只有在他出差好几天才会出现,每次发现后,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她的衣服扒光,再好好地满足她上下两张小嘴,让人哭着求饶才肯罢休。
他偶尔也会忍不住给严清买几件情趣内衣,但是并不会特别露骨,谨慎地想让她以为自己只是想增加点情趣罢了。
做爱时他也得尽力克制自己的控制欲,让自己只在普通男人的范围内表露情欲。
殊不知每次在女人耳边温柔细语一副体贴做派时,其实他脑海里都是些难以诉诸的肮脏思想。
他不知多少次,想在狠狠操她时尽情说出粗鲁下流的话,看她羞恼脸红小穴却控制不住缩紧的样子;想要拉着她在房间各处尽情发泄兽欲,让她哭泣腿软却无法反抗的样子;想要她在衬衫裙子这正经穿着下,含着跳蛋无措颤抖的娇媚样子;想看她面对镜头羞耻害怕,却还得无奈展露私密部位的样子……
可是这些,都是只有‘主人’才能做的事。
他不敢展露一丝真实的自己。
但是每每在夜里,这怀里拥着心爱的女人入睡的感觉,才能让他蠢蠢欲动的情绪收敛爪牙,一次又一次地说服自己,生活可以这么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