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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算作合理的反应,她生硬地发号施令,
“你走。”
“……”
为了给未婚夫见面腾出时间,才熬夜复习,而又是为了那个拈花惹草的婚约者,在刻意与异性避嫌。
“不。”哈维脱口而出。
没过脑子的拒绝终于让他意识到,有些东西,再压抑也只会反抗的更加剧烈,不管是狂风暴雨还是灼灼烈日,都阻挡不了它生根发芽。
它不受任何人的期待,尤其是哈维的,被压在沉重的巨石下,但依然阻挡不了地野蛮生长,它破石而出,直至再也无法忽视,带着一身繁茂的枝叶,昭然若揭地矗立在心头。
也是时候承认了,他喜欢她。
从她笨拙的调教开始发芽,然后一步步在他身心打下烙印,和她本人一样蛮不讲理。
“你怎么敢……”
没等薇薇说完,哈维就充满求生欲地接下她的话:“因为我可以帮你背书。”
她转怒为笑:“你想教我?就凭你认得几个字?”在薇薇的认知中,或许哈维在奴隶中算是“博学”,但面对勤勤恳恳读了十几年书的自己,实在有些班门弄斧了。
哈维照常忽视了她的嘲讽,转移了话题:“看得怎么样了?”
薇薇耸了耸肩,给他展示刚翻到十几页的书本。
枯燥的人名和时间实在太催眠了,白天让薇薇睡着了好几次,记起事件来,总是把一个人做的事按倒另一个人身上,脑子比浆糊还迷糊不少。
“况且,听你说话的嗡嗡声,我会更困。”
她兴趣缺缺,并不看好哈维,却还是一脸嫌弃的把书塞给了他。
第二十九章 捧哏是怎样炼成的
比起讲解,哈维的授课更像是讲述一段或若干个故事,将几段宏大的历史事件娓娓道来。
薇薇撑着脑袋,本以为自己会出神发呆,却没想过哪些状似枯燥的人与事,在哈维的口中那么鲜活,又旁征博引,联系到各个国家间千丝万缕的关系。
偶尔,哈维也会和她交流,询问她的理解和看法,薇薇对历史向来都是死记硬背的,第一次尝试着开动脑筋展开讨论,然后对自己的政治思辨感到绝望。
对此,哈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是你会有的想法。”
躺到床上,薇薇瞥向哈维,哈维顿时有所感应,回复她,
“等你睡着,我就走。”
薇薇这才闭上眼。这几天薇薇不是没想过找哈维,几次命令下去了,又把希娅叫回来。
他竟然宣称那是在调情。
开什么玩笑,堂堂西利埃克斯家族、尊贵的伯爵女儿在和奴隶调情?
何况薇薇从出生起,就背负了与其他种姓的贵族联姻的婚约,怎么可能做出与其他异性调情的事?
但哈维说的似乎是正确的。当薇薇与哈维体温交融,交换眼神,那种触电般的感觉尽管薇薇没概念,但如果用“调情”来形容,确实……不能说不贴切。
薇薇顿时脸颊染上酡红,把被子蒙到头上,胡思乱想。
她回味……回忆起当时湿热的触感、气味,还有哈维的眼神,每一样都让人上瘾、心绪不宁。如果这代表调情的话,就要被迫停止了。
等等,被迫是什么意思?
说得就好像……好像她不乐意就此结束似的。
想着想着,她渐渐困了,随着被子从头顶的滑落,呼吸变得悠长平稳。
隔了许久,坐在书桌旁的哈维做完了时间线整理,平摊在桌上,把几本散落的书收拾好,整齐摞了起来。
他走到床边,摸了摸薇薇的额顶,柔软的胎发挠得他手心发热,心底陷下一块。
认清了心意后,哈维没再阻止心底的冲动,他俯下身,浅浅吻向她的额头。
“晚安,做个好梦。”
薇薇起床,洗脸刷牙、换衣吃饭,直到见了许久不见的亚撒,脑子还有些蒙。
“没睡好?”
“背了书而已,没什么。”
薇薇没心思多说些什么,见到翘首以盼的未婚夫后,反倒感觉心里平静得毫无涟漪,连见到在意的对象时,一直想纠正的习惯性结巴都治好了。
亚撒带了朋友道格拉斯前来拜访,似乎是最近认识的新晋子爵,想拓展社交面。道格拉斯表示想先参观,于是他们便简略地参观一趟,由希娅负责介绍和领路。
薇薇注意道格拉斯的表情十分复杂,又像是见到了过于宏伟的建筑、华丽的装修所展现出来的激动,又像是惭愧自己府邸远不及别人的痛苦。
也不至于羡慕嫉妒到眼睛都红了吧……真是个奇怪的人。
之后,薇薇和亚撒,两个人就像是为了完成既定的工作一样,一个坐到了窗边,一个拿起了画笔。
开始今天的任务——画完画作。
薇薇摊开上个月那幅画,自从借用哈维的身体画完后,就再也没打开过。
一打开,她几乎瞬间认出了对方的身形,而眼前面对的又是亚撒,强烈的违和感扑面而来。
她努力给自己催眠,这是亚撒这是亚撒……但当目光转移到画作上时,她敏锐地感到每个衣服上的褶皱都属于哈维。
其实两个人身材相差并不大,都修长优雅,不过哈维的肌肉似乎更明显一些,尤其是穿上修身的上衣时。
所谓美的事物都是相近的,如果是以前,她并没有感到有那么大的区别,区别大到就,即便她闭着眼睛摸画布,仅靠手上的触感,都认得出那是……哈维。薇薇忽地感到一阵不适,甚至难以下笔。
但气氛都烘到这儿了,总不能让亚撒白跑一趟。薇薇捏住了笔杆,强迫自己为眼前这人挥动起来,覆盖掉画布上哈维的痕迹。
说起来,亲吻额头代表的含义是……
有点像小时候父亲的晚安吻,他是把自己当小孩看吗?所以区区奴隶为什么要乱亲主人啊!经过允许了吗,真是胆大包天!
连见未婚夫都静不下心,都是不长眼的奴隶害的!
→画着亚撒的薇薇依旧满脑子某奴。
道格拉斯跪了下来,满眼通红:“殿下!是属下来迟,才让您受了这么多委屈……”
他看到自己仁慈的殿下屈尊扶他起来,更是心怀愧疚,这些年来,殿下杳无音讯,他还以为已经……
殿下托人留的暗号真是太有用了!不愧是我们殿下!
“阿博尔特、路易斯和布朗怎么样了?”殿下开门见山地问。
“路易斯和布朗都和我联系上了,阿博尔特重伤久不见好,最后他……没挺过去。”
殿下沉默了会儿,但他并没有囿于悲痛太久,而是简单询问了剩下的人马和亲信,做了些部署。
等殿下一一说完,道格拉斯终于忍不住关心起殿下的近况,问道:“那残暴的女人没对殿下做什么吧?”
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