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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羽化成仙的灵丹妙药。

越淮别无他法——

转头看向闻望寒。

“现在救和悠唯一的法子,就是把你哥的源灵从和悠身体里引出来给你,你们两人毕竟血脉同源,而也只能是你能抗住你哥的源灵了。但就算如此,你也肯定会被这过量的源灵反噬受不轻的伤,而且你刚收服虚蝉,妖力本就亏空,所以,你可能会……”

“我来。”闻望寒打断了越淮,“给我便是。”

“……”越淮盯着他沉默了会,没有拒绝。

“你哥他……”越淮看着闻望寒坐在了和悠的床边,还是没有忍住开口,“我并不是想为他开脱或者别的什么,但是,槃王手段阴险,可能背地里做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很多事情,你哥为了你们好,都在瞒着你们。这么些年,你哥都是一个人默默地替你们兄弟承受了绝大多数的苦。而且这次竟然是你来请我过去找你哥救和悠,想来你应该也提前知道一些事情了吧?你……别太记恨你哥,他真的很难……”

“开始吧。”闻望寒仿佛压根就没听到,只是攥住了和悠的手。

越淮见他这样油盐不进的样子也别无他法,只能沉默着开始为和悠治疗。

……

茕离殿。涸渊匽。

十日的囚锁,已将男人镇祟至化做人形,恢复了理智和冷静。

连越淮都无法下去,只能站在阑干边上,与他神识传音。

“我知道你没永久标记她。就冲这个——你这次妖化,应该并未失忆,也并不像之前那两次一点理智都不存。我也不想去问你们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你为何要把她带到这里。但……我就很好奇一件事,你到底在想什么?在失控前,明明知道会发生什么——就为了这仅仅一次的疯狂,就不计后果、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这压根不像你能做出来的事儿。更何况,这三天三夜里,不管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和悠都只是趋于发情的本能对你的迎合,压根都不是她真实的自己。等她醒过来,也什么都不会记得。对她来说,这是一场记不住的谎言。对你来说,这是一场只有你单方面记得的、虚假的梦罢了。”

“……”

他没有得到回答。

越淮似乎并不意外,他扬起手把被风吹乱的头发拢至脑后,看着远处无尽的幻阵和纂纹笑得温柔而魅惑,粉色的眼瞳随着睫的轻颤,像一簇簇地花簌簌地落下去。“啊,我是真的搞不懂你在想什么了。就连你,也会失控、也会疯狂。不过——阿霄……这是我认识你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你有为你自己活了那么一会。我真心,为你觉得高兴。”

“……”

越淮扶住阑干看向下面的无尽深渊囚牢,“她情况稳定了很多,我把她身体里过量的源灵给了闻望寒。应该这两天,就会醒了……”

“嗯。”他的神识里总算传来了男人嘶哑的回应。

十日的镇祟,损耗了那么多源灵,显然让闻惟德也承受不住。

“我还是想问你一句。”越淮叹了口气,“你今天告诉我的,是你此时冷静下来的决定吗?”

“……”久久。

神识里一声。

“是的。”

……

和悠醒过来的那天早晨,是已第十二天的早晨了。

闻望寒进来的时候,她正站在窗前,怔怔地看着远处的日出。

旭光从敞开的窗间被风吹了她满身,她单薄娇小的身子被光照地清透至极,好似要生出透明的羽翼。

她不知在想什么,也不知在看什么。

他走上前,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肢,把下颌抵在她的肩窝上,心念一动——窗户就咔哒一声在她面前紧紧关上了。

“怎么醒了也不叫我。你身子还虚,不要吹凉风。”

和悠垂下睫毛,“嗯。”

日光从窗棂的余隙中停留在她的眼角,莫名其妙地扎地她眼睛有些疼。

闻望寒又把越淮请了过来,可一来,越淮就借故把闻望寒支开,要和她单独聊聊。

“之前的事情,你是不是都记不住了?”

“什么事?”她反问。

“……”越淮一点都不意外,她被闻惟德失控的信息素催到发情成那种地步,丁点记忆都不会有。

“那你能记得最后一件事是什么?”

“……”她沉默了很久,抬手扶住了头,头开始很疼很疼。

“想不起来就算了。”

“想得起来。”和悠说道,她笑了一声松开了手,看着越淮说道,“还能是什么?是闻惟德拿着我重要的东西——威胁我的那些老把戏了。”

越淮吸了一口气,半晌,眼神复杂地吐出来,像一口叹。

“关于这个。”他说道,“和悠,从此之后,他……不会再……”

“……”和悠听不太明白,“什么?”

越淮摆了摆手,“你听我说完。鹞虫实验其实已有了突破性的进展,破解你的自愈能力应该也不会太久。我会定期来找你做实验直到破解你的自愈……别的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想来,你以后会慢慢知道的吧。”

……

和悠很快就知道了。

“得到你的自愈能力之后,我会立刻放你走。在此期间,为了你自己的安危,你只需要待在将军府内,想住在望寒的巢墅里就住,想去别的地方住,我也会给你一个新的别苑。你想跟着谁,便跟着谁。祈云峥一事,我并未告诉望寒。望寒喜欢你,你想跟着他便跟着他,不想跟他,那也只是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了。结束之后,你想去天都找小筹就去,我也不会再利用控制他。想去找祈云峥,我也不会拦着你。”

闻惟德并不见她,只是派常徽给她传了一封口谕。

“和悠姑娘,我不会再囚着你了。”

“天大地阔,祝你能翱与晴空,逐日踏风,无需再百纵千随,逢场作戏。且逸兴自恣,放纵不羁,自由无束。若他日你想来寻仇,我仍在北境。”

常徽从手里拿出一封契约。

“毕竟口说无凭,怕你不信,劳烦姑娘你用精血签下契约吧。签下之后,你和苍主,和我们——在自愈能力破解之后,就再无瓜葛了。”

……

闻惟德掀起眼帘看向天空。

这里仍是数百年前一样,还是一座名为“涸渊匽”的深渊囚牢。

匽是排污水的阴沟,把这世间至极的肮脏情绪、诅咒、恶意、怨恨等等全都排解到此处。

渊是无尽无底不见天光、不见苍穹的深渊。

涸是万物存在、无水无息……时间空间皆会陨落干涸与此。

这三千世界,穹空浩渺,以翮翱与,他数百年来无数次设想过,那会是何其畅快?

何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本身就当主宰云升雨落。又何必与那些令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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