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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托出了。
原来闻惟德和闻望寒两个人,喂给她的那种小光球……叫源灵。
这种东西,只有大妖有。绝对不会有大妖物会轻易把这种东西给别人,一般都是大妖在对自己的子嗣传承时,才会将源灵哺饲给自己的孩子,极大幅度地提升他们的修为,净化他们的血脉,甚至强行可以为他们逆天改命,改变他们的天赋——换句话说,就是能让人脱胎换骨的神丹妙药。
人类民间的传说里头“妖物的内丹可以吞下直接提升修为”里面的“内丹”,其实更接近的是源灵,并非是他们的妖丹。妖丹这种东西,只能炼化制作成法器,而绝对不会有可以吞下来提升修为的作用的。
但是很不幸的是……不知是她是人类,还是修为太低的缘故,就算他们喂了她源灵,也只是能一定程度地治愈她,保护她的肉体罢了。
就连闻望寒也不知她得到源灵会怎样,毕竟他当时也只是为了保护才给她源灵,也从未听过谁把源灵给过人类,所以后续完全没想过。
她能感觉到两个男人的源灵在她身体里,却完全用不上,于是翻遍了闻惟德给她的书,也只是在其中找到了一个类似的线索,那就是多年前有人类吞下过“妖物内丹”来提升修为,所以才有了那个传说,而巧也不巧,那个人类应该就是北旵人,现在北境这里能知道的太少,但是去了天都,可能就不一样了——正好她本来就打算去天都。
闻望寒对她无比顺从,她与闻望寒相处的时间有试过让闻望寒教她一些东西,可最后也只能作罢了……因为哪怕是外功,闻望寒的境界也是她完全无法学会的,她连看清楚闻望寒的动作都做不到——更遑论去学。她只能趁着闻望寒不在的时候,偷偷练自己的功法,不知是否是源灵的原因还是她的错觉,她的进步飞速,甚至已远超她过去几年的修炼成果。
……
铛——
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常徽敲了敲车辇的门,担心她还在休息不便进来就只说道,“已平安入了天都,再有半个时辰就到槃王府上了。你收拾下吧。”
她应了声……
她马上就要见到的人——槃王,祈云峥。
这个人就是她的第三条线,也是她的突破口。
从下定决心要赢之后,她一直以来都在安静蛰伏,等一个机会。闻望寒不会是她的机会,因为他不可能主动放她走。
中间倒是发现了闻絮风失忆,她也试图利用过闻絮风,刻意地引导过他去针对自己的两个哥哥。本想着能一劳永逸地想办法刺激闻絮风想起来,以这男人的心性,一定会闹个大的,最好再挑起他们兄弟几人的争端。但是……闻惟德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想来不会是精神系的手段,不然卫柯也不会避之不谈。
本来她的计划是用在闻絮风身上,可没想到半路上,来了个槃王。
当闻惟德跟她说叫她防备祈云峥其人时,她就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她当然不会相信祈云峥是个什么好人,闻惟德言语之中对他的忌惮,只让她更加确信,这就是她的机会。
一个能让闻惟德为之如此忌惮的人类,一个手握重权的王室成员……还有什么比他更适合钳制擎肘闻惟德的?
她故意接近祈云峥,还不能表现出自己主动,否则又会引起闻惟德的注意。她容貌一般,又被闻惟德冠以卫柯的内眷这种身份束缚,肯定不能用身体去勾引他。更何况,整个别苑里还有卫柯的监视,能听到他们的对话,看到他们的一举一动,如果有太过出格的事情——他一定会汇报给闻惟德。
好在是,不知为何,祈云峥似乎已对她有了兴趣,还在千方百计地试探她。
那正好,她只需要顺水推舟就好。几日的接触,成功地将祈云峥的好奇给调动了起来。什么教他临贺痴的贴……祈云峥后面写的那些字,她就知道祈云峥绝对早就会熟练贺痴的字了,只不过是顺着她罢了。
既然大家都在演戏,那谎言和真实的界限也不存在了。
她承认祈云峥的确与她兴趣相投,甚至可以说是真的有几分知己之感,几日相处,让她经常会不由自主地失控。可她不知祈云峥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她也不知自己是几分真,几分假。唯一能确信的真实——那就是祈云峥对她的确很感兴趣。
为什么?她想许多种可能,甚至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最坏不过祈云峥已知她有自愈……但好像他并不知。不过就算他知道,那又如何?左右不过是把她绑在身边,做各种实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和现在自己的处境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早就不在意了,甚至想过,不然就把自愈告诉祈云峥。但这样破罐子破摔,一定会惹怒闻惟德,他似乎仍有办法控制、伤害小筹。她绝对不能连累小筹。
功夫不负有心人。
她的机会真的实现了。
闻辞尘主动找上了她,要求她帮忙传信给祈云峥。显然,闻惟德似乎对他几个弟弟隐瞒了许多秘密。她当时质问过闻辞尘,卫柯会不会回禀给闻惟德……可闻辞尘只是让她送信别管别的。那看来,卫柯似乎与闻辞尘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把信传给了祈云峥。
而祈云峥那时教她抚琴时,借着琴音的掩盖,其实轻轻说了一句话的。“想离开这里的话,我若亲你,不要躲。”
第一个吻很快就落下了。
她躲了,时机不到,更不知是他深浅真假。
第二个吻,是在祈云峥离开时,她没躲,甚至迎着他的视线——他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她不会躲,虽然被闻惟德给拉开了。
她倒是想看看这个男人怎么让她离开。
而后当晚。
闻惟德暴怒……
三天之后,她收到了闻惟德要放她离开的契约。
不管祈云峥做了什么,她这个机会没白等。
但是。
她一向不是会相信别人的主。
祈云峥她不会相信,闻惟德她也不会相信。
看到闻惟德让常徽送来的那个【最后一只鹞虫取出来就会放你离开】的契约,她就只想笑,她怎么可能相信这男人嘴里哪怕说出来的半个字?
给她自由的契约?
这个男人会给她的,除了痛苦,就是一张破纸罢了。
不是自己亲手得到的自由,不到真正自己用脚走出这个该死的、冷地要死的北境,她绝不会相信任何一个人。
任何一个。
……
她一定要逼闻望寒不得不放手,逼闻惟德不得不把自己这一张破纸的契约亲手实现。
卫柯来见她,她拒绝见面,一方面是自证自己的态度和清白,一方面……她以“有闻望寒在,她不敢再见他”为理由,诱哄着卫柯告诉了她闻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