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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哪里来的优越感可以替旁人美言几句?

顾晗也不由得抚额。

林贵嫔也被她这不要脸的劲头恶心到,但她眼神颇有些躲躲闪闪,显然对娆贵嫔的话有几分心虚,她下意识地朝淑妃看了眼。

淑妃一颗心顿时往下沉。

早在娆贵嫔指责林贵嫔时,她就隐约觉得些许不好,等林贵嫔这个眼神看过来时,她更是知道,她猜得没错,今日一事,原来是冲着她来的!

顾晗讶然地轻挑眉。

忽地,小方子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今日凉亭中,淑妃让林贵嫔日后不要再去翊安宫。”

小方子本该早点这消息告诉顾晗,但皇后一事发生得突然,才让小方子一时给忘了。

顾晗了然,原是这二人闹掰了。

她想起那次淑妃截了林贵嫔的宠,又觉得眼前一幕没什么好意外的,林贵嫔本就是睚眦必报的,当初袁才人不过冲撞了她一下,就被她一直记恨着,后续贬位后,可没少受她磨磋。

林贵嫔那一眼,很多人都看见了,当即有人问:

“你看淑妃作甚?!难道……”

边上人话音未尽,但那拖长的尾音,却令人无限遐想,顾晗觑了她一眼,知道她是皇后阵营的,皇后和淑妃向来不对付,底下的人也多有龃龉。

加上淑妃得宠多年,早就让人眼红,自然有人想趁机将淑妃拉下来。

淑妃嗤笑了一声,冷沉着一张脸嘲讽道:

“萧才人想说什么,不说将话说明白!”

萧才人被挤兑了一句,顿时红了眼:“嫔妾并无旁意,如今皇后情况不明,嫔妾只是不想放过任何线索,要是冒犯了淑妃娘娘,还请淑妃娘娘恕罪。”

说着,她就跪在地上,低泣了几声,拿帕子擦泪。

陆煜脸色越来越阴沉,林贵嫔早就慌了,她似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白,然后眼神恨恨地看向淑妃:

“皇上!嫔妾根本不知情啊!娆贵嫔的猫的确是嫔妾暗示她去领的。”

不等娆贵嫔咬她,她就忙忙又道:“可嫔妾也是被指使的!”

“是淑妃娘娘!淑妃娘娘养的那只阿狸被太后驱逐出宫后,她心中一直郁郁寡欢,后来娆贵嫔进了翊安宫,她就让嫔妾暗示娆贵嫔去领养阿雅。”

淑妃简直要被气笑了:“一只猫而已,本宫想养,还要假借他人手?”

林贵嫔反驳:

“嫔妾当时也是这样劝娘娘的,可娘娘知道太后不会同意娘娘养猫,才想出这等下策。”

“就连今日也是淑妃指使!”

娆贵嫔看傻眼,一时不知该恨谁,林贵嫔道:

“嫔妾午时前分明已经和娆贵嫔见过面,若非娘娘吩咐,嫔妾何必傍晚时又让娆贵嫔出来见面?这不是平白惹人怀疑?”

“娘娘养过猫,最了解猫的习性,是您让嫔妾抱阿雅时用力些,才使得阿雅疼痛逃离,虽然嫔妾不知阿雅为何会来冲撞皇后,但分明这一切都是娘娘算计好的!”

淑妃冷笑几声:

“满口胡言乱语!”

林贵嫔捏着帕子哭得不行,根本不理淑妃,自说自话:“要是知道娘娘藏着谋害嫡子的心思,嫔妾怎么可能听令行事,这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顾晗膛目结舌,林贵嫔这胡搅蛮缠的劲,顾晗竟看出了几分当初袁才人的影子。

娆贵嫔也狐疑地看向淑妃,毕竟,若论利益来说,林贵嫔的确没有理由去害皇后,反倒是淑妃更有可能。

只要除掉皇后,淑妃就是宫中位份最高的妃嫔。

那个位置,也不是不可想。

就连顾晗,都不由得有点怀疑起淑妃来,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各有盘算。

淑妃似察觉到什么,她抬眸看向皇上:

“皇上难道也信她的一面之词?”

第126章

所有都看向陆煜,包括顾晗。

陆煜漠然地看向她,未曾说话,淑妃怔怔地看着他,长年相伴,她比这后宫妃嫔要更了解他,也因此,她才知道这份沉默代表了什么。

——皇上不信她。

似有一抹腥甜涌上喉间,淑妃握紧了手,指尖刺入手心,刺疼才让她保持着分清醒,否则,她真的怕她会当场问出一句——若被林贵嫔污蔑的人是昭修容,皇上也半分不信她吗?

不过是自取其辱。

淑妃咬着舌尖,挺直了脊背,她刚要说什么,忽地产房内传出一阵慌乱,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很快,一声轻微的啼哭声传来。

陆煜神情先是一松,后又狠狠一沉,他亲自照顾过泽儿,自然知道一个健康的皇子哭声该是如何,产房内只响了几声微弱的哭声,就再也听不见。

而产房的门也一直没有被打开。

顾晗眼神闪了闪,她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想要凑近点,结果还没有动作,手臂就被一旁的周嫔拉住,周嫔隐晦地冲她摇了摇头。

谁都听得出产房内情况不太好,顾晗没必要现在引人注目。

顾晗回神,她抿紧了唇瓣,眼神难辨地看向产房,她太着急地想要知道皇后诞下的是皇子还是公主了。

然而产房的慌乱一直未停,隐隐听见嬷嬷叫太医的声音,半晌,房门才被砰的一声推开,几个宫人气急败坏地压着个嬷嬷出来,那嬷嬷还在不断挣扎。

茯苓想起殿内情况,恨毒了这个嬷嬷:

“皇上!这贼人趁奴婢们不注意,竟给娘娘喂了藏红花粉,现在娘娘出血不止,太、太医说娘娘怕是有性命之忧啊!”

此话一出,满殿哗然,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嬷嬷。

顾晗也震惊地虚掩住唇,但她惊讶的点和旁人不同,她猜得到对皇后出手的是水,可她不懂,令昭仪分明能藏好自己,为何要将自己暴露出来?

那嬷嬷还一直喊着无辜冤枉:

“奴婢冤枉!奴婢冤枉,那是参汤,是太医让奴婢喂的!”

“呸!”茯苓啐了声:“娘娘忽然大出血,太医检查到药碗中竟有红花药物,又从你身上搜出红花粉,你还敢狡辩?!”

人证物证确凿,哪怕那嬷嬷再喊冤也没有人信她,许是知道事迹败露,嬷嬷终于面露慌乱,哭喊道:

“奴婢也不想啊!奴婢也是被逼无奈!”

陆煜阴沉着脸,手边的杯盏早就砸在了嬷嬷额头,将嬷嬷砸得头破血流,吓得嬷嬷不断磕头求饶,陆煜神情半分没有缓和,语气冰冷得似寒风刺骨:

“是谁指使你谋害皇后?”

嬷嬷顿了下,刘安觑了眼皇上,不敢让她磨叽:“皇上问你话呢!你不要命了,连家人命都不要了吗!”

嬷嬷终于知道害怕,她也知道根本瞒不住,她不断磕头,哭着喊出了一个名字:

“是令昭仪!是令昭仪让奴婢在娘娘生产时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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