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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喜欢的类型和风格也相对宽泛。乡村,摇滚,爵士,都可以;POP,R&B,蓝调,都能听。

聊天的结尾,陆成则问我:你一般坐几点的车?

我在迷糊的愉悦和困顿中回答:上午没什么事的话,通常十点那班。

他说:好。

我说:干嘛,你要来撞我啊?

他答:想试一下。

第二天上车前,我提前佩戴好耳机,关闭自己的手机蓝牙,期盼着跟他成功对接。

我在月台的固定位置等待,上车站定的第一秒,我的耳机就发出了自动连接的提示音,转头随意一找,我看到了陆成则。

大男生很显眼地站在那里,白色卫衣,一如昨日明朗。

那一刻,我眼睛一定瞪得很大,因为他的笑容也因为我的反应扩大了。

我们之间隔着三个人。

之前两次我怎么会没注意到他,人类未解之谜。

舒缓惊喜的那一阵,陆成则拿高了手机,开始在屏幕上敲击,唇微微勾着。

我跟着点开微信,没有文字消息。

倏然,颅内涌入他清流一样的声音:

“早上好,Sugar。”

“听歌吗?”

我情不自禁地展颜。

他是个鬼的“想试一下”,他是“有备而来”,带着单独为我设立的电台。

我又侧目,他刚好也望过来,因为优越的身高,在人群中毫不费力。

我去微信里回复:好啊。

他再次敛目,刘海顺从地耷下去,覆住他眉眼。片晌,我耳畔响起音乐,由很抓人的男女合唱起头。

居然是一首对唱情歌。

与此同时,陆成则含笑走近我,格外闪耀。特别是你知道,这种破晓一般的笑意是属于你的,那种虚荣,窃喜,足以将你臌胀成氢气球。

陆成则在我身边站定,偏后的位置,如果想正视他,我必须得扭一下头。霎时间,我心跳得出奇快,像在耳机的歌声里瞎舞蹈,乱了阵脚。

我们不是没这么近过,但……昨天是面对面,今天的我看不到他,掌控感锐减。但我清楚,他极可能看着我,或者会不时地看我,垂下他薄薄的眼皮,漂亮的睫毛。

如芒在背。

我有一点忸怩地放开吊环,而身后的陆成则随之抬臂,取而代之,也轻而易举地,握住了同一只吊环。

也是这个动作和姿势,我的地盘被他围剿了一半。他的胳膊悬在我脸侧,暧昧而压制。

耳机里的男女合声,缠绵地交织着:

“我的心思不想让你来猜

空气中酝酿不安的期待

我们都在等待

心里有什么打算

我的手已为你空出来

哪时候才能给我你

充满爱的大平台

我们不只有digital digital

丢掉手机制造些magical magical

不要想得太多

遇见你以后一闭上眼都是好梦

敢不敢跟我走……”

我轻而漫长地呼吸。

歌曲终于结束,耳朵里是安静下来,胸腔内却大雨如注。

我抬起右手,曲了下手指,示意有话要讲。

他倾头靠近,像匹高大而温驯的白马,任我牵引。

我感觉自己喉咙变得紧而干,小声问:“这首歌叫什么。”

他私语般的低音,落来我耳后,足以使我心脏颤抖:“《你朝我的方向走来》。”

第7章 第七首歌

建立一段新的人际关系,意味着固有的舒适圈多少会被打破。下车前我好奇陆成则是不是也每天十点左右上班,他说:更自由一点。

我说:“我以为你们是典型的996。”

陆成则回:“事情做完就好。”

原谅我又开始说工作,因为再讲些助长粉色气氛的话,我怕我会忍不住像个十六岁女生一样拽住他胳膊,娇滴滴地乞怜:你就不能多陪我坐两站车嘛。

而他仿佛能听见我心音,到西林湖站时,车厢呼啦啦下去一簇人,他却纹丝未动。

我大幅度掉头看他,眼神诧异。

他垂着眼睛,微微笑:“你今天要这样看我多少次?”

我问:“你不下去吗?”

他困惑地掀掀眉,然后说:“你问的那句话不是希望我跟你坐到站的意思?”

我懵一下:“哪句?”

陆成则说:“问我上班时间那句。”

我咬字重了一点:“不是!是怕耽误你上班。”

他眨了眨,听起来有点小委屈:“好凶啊,祁妙。”

我顷刻失语。

……怎么会这样,一个不好意思撒娇的女人,一个很好意思撒娇的男人,关键是我怪吃这一套。

还有,他用什么眼药水,明明每天对着显示器,他的眼睛却如此干净,黑白分明。

我变换口吻,轻柔地复述刚刚那句话:“不是呀,是怕耽误你上班。”

陆成则为我的川剧变脸弯动眉梢:“没啊,正好给了我晚点上班的机会。”

这时候,他又从看起来很好欺负的弟弟变成一个从容且纵容的兄长。

切换自如的臭小子。

我心叹一息,继续背对他。再说什么也没用了,车厢门已经关上,这趟地铁又要飞驰他方。

窗外闪过一些炫彩的广告牌,他忽然又叫我名字。

我回头看他。

陆成则问:“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我想了想,确认:“对。”

他说:“一回生二回熟,我们应该算熟了吧?”

我恶搞地反问:“几分熟?”

闻言,他在半空中,像大狗狗那样抽鼻子,嗅了嗅,给出判断:“可以撒孜然了。”

我忍不住地笑出来,起码露出八颗牙。

他也笑了。笑这东西,就跟高阶病菌一样,是会急速交叉感染的。



我觉得我过快地陷入陆成则了,是啊,这才第二面,忙起来还好,但凡有一丁点闲暇,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会迅速浮现来我脑子里,跟药瘾一样,勾着我去找他。

好在中午的咖啡date可以缓解症状。结果开会回来,拍摄现场出了点小事故,我要去见一位客户并请他吃饭赔礼道歉。

身不由己。

我去找他,发去两个奇怪的音节:咕咕。

纯属卖萌,缓解接下来即将鸽他所带来的不快。

陆成则:?

我继续魔性:咕咕咕。

陆成则领悟力很不错:知道了,喝不了咖啡了是吗?

我遗憾地抿唇赔罪,说人话:是啊,抱歉。有点急事,下周我请你好吗?

他依旧好脾气:好。

本以为这次咖啡之约已提前宣告收尾,半个钟头后,峰回路转,我收到了一杯星巴克绵云拿铁外卖。

我猜到是陆成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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