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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视线更好似一直都在彼此的脸上。

宋依依听得后慢慢起身,娇滴滴的,身子动了,但眼睛没动,起来后,玉手便轻轻地去拉他的衣袖。

那男人缓缓地站了起来。

俩人一前一后,一矮一高,身子几近贴了上。

宋依依特意走的很慢,且时不时就更慢了那么一点点,他便很自然地会撞到她的身上。

净室中温热湿润,水气升腾,视线昏暗。

婢子都退了下。

宋依依进来便先脱去了自己的衣衫,最后只剩下一袭很轻薄的贴身小衣,而后便就香软地朝着傅湛靠来,小手一点一点地帮他解着腰封,脱去官服,解开里衣。越解,她的脸越烧。那男人的月凶肌露了出来,一块一块的很石更,和她的完全不一样。再有便是他的臂膀。他的臂膀也很石更,像石头,宋依依都不大敢碰。

她一点一点地为他褪去衣服,直到最后一件。

这期间,那男人一言未发。

待结了,宋依依已经赤色染满了全身。

到了浴桶旁,小姑娘先进了去,进去后人就下意识缩进了水中。须臾对方也进了来。

俩人相对,男人高大,显得宋依依十分娇小。傅湛的肤色其实已经够白了,但和那小姑娘一比,竟好似还是有些两种颜色。

宋依依缩在水中,只露个小脑袋,抬着水灵又无辜的眼看他,一直在看。

她一边看一边朝他那边缓慢地游去。浴桶颇大,俩人没入水底的身子本半丝没接触,这般随着她一点点过去,很快触碰了上。千钧一发,她接触到了他后,细臂便连着水珠伸出水面,呼吸急促,勾住了他的脖子,细月退更是直接便紧紧地盘在了他的腰间,整个人都挤在了他的身上,朝他亲吻了去,呼唤的声音都是变了的。

那男人手臂上青筋暴起,大手箍住了她的细腰,迎之上来。宋依依甚是意外,浑身酉禾麻,一双小手突然之间动都不会动了一般,脸蛋愈发的烫。

屋中水汽弥漫,一片热气,继而没一会儿就响起了偌大的水声,搀杂了少女不绝的声音,味道不时便散了开来。

宋依依裹着衣服被他单手揽着腰肢抱出之时,人是打着颤的。

小姑娘紧紧勾着他的脖子,被放入榻上后,他问道:“喝水?”

宋依依点头,糯声相应,男人起身给她取来温水。

宋依依颤微微地坐起,接过,喝了一大半,男人接回,放到了一旁。

宋依依裹着被子,偷偷地看他。

他此时又恢复了常态,瞧着成熟沉稳又陌生,干什么皆是有条不紊,不疾不徐,不紧不慢的,和适才的激狂判若两人。

他微微抬眉,“可用上药?”

宋依依像个小猫似的,声音亦是,“嗯”了两声。

傅湛便唤来了婢子取药。

待药膏拿了过来,男人又开了口。

“自己行?”

他一问这话,宋依依的脸便更红了。

不行也得行,还能用别人?

小姑娘点了头。

傅湛起身去,背身去了别处。

纱幔早被拉了上,宋依依的脸便差点没烧着了。

好一会儿后,她糯声唤着,“好了。”

男人听罢方才转过身来。

婢子拿来银盆供宋依依盥手。

傅湛道:“你想要什么?”

宋依依还未回答,他又补充了一句。

“除了我宿在此。”

小姑娘泪汪汪的。

他倒是好似她肚子里的蛔虫,本来她就是想说此。

既是不行,宋依依道:“依依有一事相求,不知唐突与否。”

傅湛瞧着她,“你说。”

宋依依本来不敢这便求他这些,毕竟她在他心中没什么分量,说了可能也白说,想着总要稍微熟悉一下才行。

眼下,俩人虽然有过四次了,其实认识一个半月了,但他对她来说还是极为陌生。

宋依依怕适得其反。

但既然话已说到了此,她便借此机会说了。

“依依的舅舅本是衙门的捕快,半年前出了事,卷进了一桩盗窃命案里,人被关押在大牢,判了十年牢狱,但舅舅是去救人的,不是盗窃的贼,舅舅是冤枉的......”

她的声音很软,此时刚刚经过那事,有些有气无力的,提起舅舅受冤,声音又有些哽咽,便更小了几分似的,傅湛微微凑近了一些方才听全。

“有这等事?”

“嗯。”

宋依依点头,人要哭了。

傅湛问道:“谁断的案?”

宋依依答着:“是顺天府尹。”

“你舅舅姓甚名甚?”

宋依依一听,他这是肯帮忙之意?急着答道:“舅父姓姜,单名一个良字。”

“知道了。”

而后他便起了身,瞧着是要走。

宋依依泪汪汪的有些激动,但没敢催,也没敢再问第二遍,只急着道:“多谢大人。”

男人沉声应了一声,而后却是真走了。

他出了门后,宋依依看着晃动的珠帘,心里头突然就想了一个问题。

如若那梦都是真的,真是他们的前世。

前世他和她这样过么?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见亲人

天儿一天天凉了。

宋依依又在相府呆了两日, 确定自己那个奇奇怪怪的梦真的不再出现了后,准备起了回家。

兰儿为她收拾衣物。

“姑娘要呆几日?”

宋依依还没大想清楚。

从愿意的角度讲,她想一直陪在母亲身边;但从现实的角度讲, 她不能,最后想来想去,定了三日。

一个半月前, 从春香楼出来的第二日,将将有些熟悉了相府的环境后, 她便给家里去了消息, 报了平安,言了自己一切都好,让家中放心。

数十日前, 她也曾再度派人送信回去, 与家中联络。

那被派去的婢子也带回了母亲与舅母的消息。

母亲自得了她的信儿后, 病好多了。

翌日一早, 天儿还没亮, 空中尚泛着鱼肚白, 宋依依就出了相府。

送她的是兰儿以及赵全德安排的护卫。

两地儿离着不近。

她家住在梨花巷,从相府到那怕是要小半天儿。

巷子是个老巷子,不新, 但很干净,左邻右舍邻里之间相处融洽,都是心善之人。

宋依依晨时出发, 下午方才到地方。

她让马车停在了巷子口,在婢子的搀扶下下了来, 抬眼视线所及, 尽是熟悉与亲切, 小姑娘心情大好。

同她回家,照顾她的婢子是兰儿。

俩人一路拐进巷子,朝深处走去,沿途有说有笑。

舅父姜家在巷子中颇远的位置。

原外公是个小官儿,后家道中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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