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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转瞬觉得不对,眉头一拧,心道:“怎么可能?做梦吧!这是自己骗自己,在房中异想天开,过夫人瘾呢?还真是胆大包天!”
晚会儿去浣衣房取衣的也是她。
近来雪大,她出来时还好好的,回去这会子天上飘下雪来。
寒风冽的很,像刀子似的刮脸,越到晚上越冷。
宋莺儿顶风行着,愈发委屈,骂道:“前几日也没见这般,偏偏今日天气这么坏,怎地别人运气都好!我便这么倒霉!”
这般自言自语,边行边说,雪天终究路滑,一个没小心一声惊呼,人一下便滑倒了去。
宋莺儿花容失色,坐在了地上,摔倒之际不忘高举了宋依依的衣服,生怕给弄脏了,她可赔不起。
人跌到雪里显然摔的不轻,也便愈发来气,风雪不小,夜幕亦降,眼见四下无人,气的便坐在那发泄,出声骂道:“这鬼天气,大过年的下的没完没了!她们倒好,在屋中好吃好喝,我一会儿扫雪一会儿取衣,干不完地干!”
她越说越气,一点点往起爬,小心着护着宋依依的衣服,转眼瞧着那衣服就更来火。
“同样姓宋,人家命怎么那么好?一个青楼出来的,也能飞上枝头!”
继而想起那会子大婢女兰儿讨好她时说的那些个话,又变得不屑起来,哼道:“但不过就是个以色侍人的妾罢了,它日能不能进国公府还是未知,伺候大人几次,大人来的频些而已,倒是会做梦,说大人要娶她,好生不要脸面,也不怕被笑掉大牙!”
她越说越轻视,摔摔打打地站起身,然将将站定,猝不及防,万万没想到,身后传来一个娇气的声音。
“这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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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缘刚从琬月房中出来,回望月阁,沿途行的缓慢,年初三,府上少有人往,本正无所事事,许久见不到大人,也愤愤地和婢子发了几句牢骚,然还没待说几句,便听得远处一婢女坐在雪中骂着。
其张口闭口,不难听出,是在骂那宋依依。
紫缘唇角一动,断出了人是漪澜阁的,立在那看好戏。
然这般看着听着,婢子口中突然道了一句什么“大人要娶宋依依”?
紫缘脸上的笑瞬时缩了回去,心跟着一颤,反应和那宋莺儿初听得时可谓一模一样,但转念也同那宋莺儿一样。
怎么可能?
如此,紫缘也便好奇起来,且不知那宋依依在房中到底说了什么?
思及此,她步步生花地出现了去,扬声朝着雪中婢子笑道:
“这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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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莺儿断没想到周围有人,随着那话音一落,她的脚一下子软了,人险些二次摔倒,慌张地回过头去一看,脸色惨白,一眼就看了出来,人是望月阁的紫缘姑娘。
宋莺儿自然知道紫缘琬月两位姑娘和自己院子中的依依姑娘如同死敌一般。
眼下风雪虽大,她适才离着紫缘也不算近,但想来对方是听得到她说话的,是以宋莺儿甚慌。
“紫,紫缘姑娘,奴婢给紫缘姑娘请安。”
紫缘唇角缓缓一扬,装腔作势,问着,“哟,这是哪房的?”
宋莺儿哆嗦乱颤,“奴婢是,是依依姑娘房中的。”
紫缘“呵”了一声,拉着长调,“哦,她房中的呀,刚才你在骂你的主子?”
宋莺儿当即跪在雪中。
“奴奴婢不敢!”
紫缘斜眼瞥了她一下,笑道:“是么?”
宋莺儿急忙道:“是,是,奴婢当真不敢。”
紫缘拉着长调,“可是,我都听到了.......什么同样姓宋,什么不要脸面.......”
她慢悠悠地随意说了两个,宋莺儿吓得跪着朝其蹭去,连连哀求。
“奴婢知错了,奴婢一时昏了头,奴婢该死,求紫缘姑娘不要,不要告诉依依姑娘。”
紫缘唇角微勾,给身旁婢子使了个眼色。
那婢子便去把宋莺儿扶了起来。
宋莺儿一看这,战战兢兢地望向紫缘。
紫缘道:“请你去望月阁坐坐。”
待到了后,紫缘开门见山,丢了几块碎银子给那跪着的宋莺儿,开口道:
“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想来什么意思你已经懂了,实话实话,银子是你的,若非,我便把你骂宋依依的事儿告诉给宋依依。”
宋莺儿一身冷汗,连连点头。
“奴婢,奴婢知无不言。”
紫缘很是满意,再度张了口。
“你刚刚说的什么意思?什么世子夫人?”
宋莺儿有些料到了是此事。
她很是识相,如何看不明白眼下处境。
说了有好处,且可被隐瞒,不说她可能也要在漪澜阁混不下去。
综合利弊,她自然便张了口,把今日她当值,黄昏时门口扫雪听得的宋依依房中的动静细细的说了一遍。
“.......大人走后,依依姑娘房门闭的更紧,奴婢先是听兰儿说什么,“打开看看”,不知是不是大人送了依依姑娘什么东西,然后俩人便笑,兰儿还说什么“不是姑娘是夫人,大人要娶姑娘为妻,早晚都得换称呼。”,“夫人夫人”的叫了依依姑娘好几遍,还说什么“叫世子夫人好还是丞相夫人好........便,便就是这些。”
紫缘听完后脸色冷落,一会儿觉得那宋依依不至于胆子那么大,一会儿又觉得那绝不可能,但不论如何,心里头自然还是蛮在意此事。
打发走了婢子,她叫人请了琬月过来。
不时琬月到了,紫缘便拉着她的手,把她拽进了卧房,与她言了这事。
琬月乍一听也是被吓了一下,但旋即嗤之以鼻,冷哼一声,面上尽是轻蔑之色,微微挑眉。
“你信?”
紫缘道:“我自然是不信的,但那宋依依那般胆大?”
琬月轻蔑道:“她有没有那般胆大我不知晓,但我知晓她乃贱籍!”
这话仿若惊雷一般打醒了紫缘。
当朝律法,贱籍不可成妻。
琬月接着又是冷哼一声,“不止如此,大人什么身份?要知道五大家是必然要和五大家联姻的,妻?她做梦吧!不过是得了点宠,野心倒是不小,竟敢妄想成妻?呵,岂非太可笑了。”
紫缘听琬月说完,心底的石头落了下,虽原本她也知道那不可能,但心里头还是有些许在意和担忧,眼下好了,笑道:“琬姐姐说的对,那怎么可能,再说大人对她不过是心血来潮罢了,怎么可能要娶她?怕是那宋依依不要脸,关起门来自己做夫人梦。”
琬月道:“是了,而且毕竟隔墙,那婢子听得也未必就准,原话或是兰儿讨好那宋依依,俩人嬉闹逞口舌之快,说‘如若大人要娶你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