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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也要避其锋芒,见了她就怕得绕道走……”

他一下就皱起好看的眉毛,睁开眼睛不爽道:“那是因为她太过无理取闹。”

黎策整跟隔壁的小女妖吹牛呢,被他突如其来的反驳惊了一下,转头问道:“你说什么?”

牧风眠就道:“那是因为宴星稚太过无理取闹,每次看到牧风眠都要想办法找茬,所以牧风眠才对她退避三舍。”

宴星稚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胡说!分明就是牧风眠自己有病,处处看她不顺眼。”

牧风眠一说就也来劲,“她有做过让人顺眼的事吗?火烧神族学府,砸毁十方神殿,还将龙渊里的龙骨捡去逗狗,桩桩件件不是她所为?”

一说起这些旧事,宴星稚这个当事人自然是知道的最清楚,气道:“你不知道就别闭着眼睛跟着瞎传,神族学府分明就不是我烧的!砸了那十方神殿也是因为有人将我锁在殿中我不得出,无奈之下才砸的,至于那些龙骨,那也是因为牧风眠那狗东西先割伤我耳朵在先!”

牧风眠默了一下,而后说:“他为什么割伤你耳朵,你自己知道。”

“我当然知道。”宴星稚冷笑一声,生气道:“那是因为他的脑壳里压根就是空的,没有半点能够用于思考的东西,仗着自己有几分天赋和力量肆意妄为,根本就是一个又愚蠢又惹人厌恶……”

“行了行了!”眼看着两人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惹得周围的囚犯都伸长脖子望着里看,黎策只得站出来当和事佬,摸不清头脑道:“你们在吵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本尊来了呢?争这些莫须有的东西,我这个在宴星稚本尊身边跟着的人都还没说话。”

宴星稚气上心头:“那你说,宴星稚与牧风眠到底是谁讨人嫌。”

黎策装模作样地摸了摸下巴,说道:“这个嘛,风眠神君和白虎神君都是我的老相识,我不好偏向谁。”

隔壁的小女妖哇了一声,满眼羡慕,“仙君竟与风眠神君是故友吗?”

“那当然,风眠神君经常来仙琅城请我喝酒,”黎策十分得意,“离人欢知道吗?风眠神君最喜欢喝的酒,只有名门神族才能喝得到,我一个人就能喝两坛。”

牧风眠幽幽道:“他从不喝离人欢。”

“你一个下三界的小妖知道什么?”黎策立马道:“若不是情况特殊,我定然将风眠神君喊过来亲自告诉你他爱不爱喝离人欢。”

牧风眠闭了闭眼眸,放弃与他争辩。

宴星稚实在是听不下去,“你能不能别吹了,你见过牧风眠几面啊?”

黎策眼睛一瞪,“至少比你见得多,莫说是风眠神君,就连宴星稚当初刚进仙界时,也是黏着我身后,甩都甩不掉呢。”

这下宴星稚也沉默了,与牧风眠并肩而坐,半点不像是方才还在争吵的两人。

作者有话说:

牧风眠:风眠神君不喜欢喝离人欢。

黎策:你懂什么?我是他故友,你能有我了解他?

牧风眠:我是他本人。

第15章 报时之钟

黎策与隔壁的小女妖吹嘘了两个时辰他在仙界的威武事迹,终于说累了,又爬上那张黑乎乎的窄榻上躺着。

荀左在牢中坐累了,偶尔起来走动走动,剩下的时间里都是坐在宴星稚身边的地上,三人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交流,别的牢房热热闹闹,唯独他们这里相当安静。

牧风眠仍在假寐之中,俊俏的脸上偶尔显露出几分疲惫来,没有情绪的点缀,他看起来颇为脆弱,加之脸色苍白,乍一看像是久病不愈的小少爷。

宴星稚独自坐着想了好一会儿,最终伸手拉了拉牧风眠的衣袖,“喂。”

牧风眠感觉袖子有异动,缓缓睁开眼,就看到衣袖被一只白嫩的手攥着,一转头就对上宴星稚黑如墨染的眼睛。

里头带着隐隐表达友好的笑意,她朗声道:“方才是我情绪过激了些,那些事情你一定也是从人界话本中看到的,有误解也是常事,你若是仰慕牧风眠,可以问我关于他的事,我对他还算了解。”

牧风眠神色怔忪,看着她一动不动。

宴星稚等了片刻,见他没什么反应,又说道:“不过如今你已加入我的旗下,日后对牧风眠的仰慕还是收敛点,最好把仰慕对像改为宴星稚,其他的我倒是不会管那么多,以后有我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汤喝,我们定当所向披靡,称霸六界。”

她一边说着,一边顺着衣袖往上握住了他的手臂,将他的左手抬起来,而后拿出银细镯,道:“来,戴上我们这结盟之物。”

牧风眠却将手一握拳,将手收了回来,甚至往旁边挪了挪,与她拉开了半臂的距离,“再说吧。”

宴星稚扭过身去,微皱的眉毛染上些许气恼,咬牙啧了一声,心说可恶,这人看起来一副相当好骗的样子,实际压根不上当,她都表现得这么和善了,还拿不下他?

她将银细镯收起来,冷哼一声,站起身刚在牢中走了两圈,就有两个衙役拿着一串钥匙走到门前来。

“你们出来吧。”衙役开了锁,拉开铁门。

荀左赶忙站起来感谢,询问道:“可否问问两位老爷,是不是要将我们放出去啊?查出我们是清白的了吗?”

其中一人见他年纪大,便开口多说了一句:“半个时辰前城东的一户人家遭此惨案,与冯家一模一样,所以断定不是你们所为,你们可以离开了。”

“我早就说我们是无辜的。”宴星稚不满地嘀咕了一句,临走时转头看了黎策一眼,冲他使了个眼神。

三人从牢中离开,发现一出牢门对面就是一座非常高的望风楼,这座楼比其他的建筑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刚进城的时候宴星稚就看见了。

高楼的顶上有一口巨大的钟,通体发黑,上面似乎画着白色的纹理,但因离得远看不分明。

这钟每天都会敲响,负责给整座城报时。

荀左仰头看了看,一双老年眼几乎看不清楚上头挂的是什么,但他知道那是口钟,还说道:“这钟在万器城是极为出名的,据说是当年神女布施恩泽时,将这神钟留在此地,以护卫整座万器城的百姓平安,所以纵使多年过去万器城已经从头到尾彻底翻新,这钟却依旧高高悬挂在上头。”

宴星稚一听是神女留下的,就有了几分兴趣,过了路行到钟楼脚下,见上面挂满了密密麻麻的红丝带,正随风飘摆,疑惑道:“那些是什么?”

荀左了解的并不多,正想着要不要随便编一个理由糊弄一下时,身边响起一个少年的声音:“当年神女在城中化作残疾少女考验人心,其中有一男子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这善心打动了神女,神女便留在此地与男子结为夫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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