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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宴星稚没有神体,那副泥巴捏的身体承载不了她的力量,一旦神力使用过度身体就会整个崩坏,牧风眠是断然不会让他跟宴星稚动手的。

他对这个昔日的好兄弟磨了磨牙,心想等事情结束之后,他定然要把清屿剑给抢过来耍个几百年的时间,解一解心头之

恨。

师镜冷淡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掠了一下,而后挥手打开了大殿的门,率先走了进去。

其后弟子们才压着声音小声议论,陆陆续续地跟了进去。

方才被打掉两颗牙的胖男子见他是来授课的,也不敢再吱声。

授课大殿里面非常宽广,地上摆着一排排的软垫,所有人席地而坐,面朝着里面的几尺高台,师镜就站在高台上,负手而立睥睨着陆续进来的弟子们。

宴星稚看了他两眼,心道还真是跟那狗花精一个德行。

牧风眠在宴星稚旁边坐下来,两人中间隔了半臂的距离。

师镜没有授课的经验,他看着下面乌泱泱一群人坐着,都仰着头目光希冀的盯着他,绞尽脑汁从记忆力找了一个非常基础的简单法诀,用低沉的声音缓缓讲解。

这种低级法诀对宴星稚和牧风眠来说完全是无用的,宴星稚就听了两句话,然后打了一个大哈欠。

牧风眠低声问:“没睡好?”

“屋子里的另一个人说了半宿的梦话。”宴星稚的情绪尚且平和,没有开口呛他。

牧风眠顿了一下,“为什么?”

“我哪知道?”宴星稚道:“许是因为我的威慑力太足了吧,导致他在做梦都不敢骗我,确实我现在就算是隐瞒身份改头换面,也藏不住身上的这股王霸之气。”

牧风眠:“……”

他停了一会儿,又问:“他说的身什么梦话?”

尹祺说了半宿的梦话,内容还挺多的,宴星稚不可能都复述出来,于是道:“一些小打小闹的算计罢了。”

“那你有什么高见?你这么聪明的人,肯定立马就想到了对策吧?”

牧风眠似乎没了距离感,朝她越靠越近,肩膀与宴星稚的挨在了一起。

宴星稚被他那句夸赞给迷惑住了,压根没注意牧风眠跟自己的距离,只得意道:“那当然,我都不需要思考,对策自己就从脑子里蹦出来。”

她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时候,杏眼微弯,嘴角翘着,表情特别生动,无端的讨人喜爱。

牧风眠将她得意的小表情收在眼底,忍着笑说:“蹦出来之后跑丢了怎么办?”

宴星稚从他的话中听出了取笑之意,抬眸瞪他一眼。

两个人窃窃私语,在殿中的声音也不算小,周围的人频频投来目光。

师镜看着两个人越靠越近,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冷声道:“没心肝没心肺,你们两个上来展示一下方才我说的法诀。”

身为“梅辛柑”的宴星稚尚在发愣,而身为“梅辛费”的牧风眠却已经反应过来,他眸中含着浅笑站起来,装模作样道:“是什么法诀啊?太难的我可不会。”

师镜冷笑一声,“放心吧,你的拿手绝活。”

“什么?”

“见色忘义。”

作者有话说:

牧风眠:啧,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

师镜:不爱听拉倒!老子在上面忙活,你在下面调情,死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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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有加更,五点之前。

第43章 形影不离

过了初试的这些人还需要通过那场试炼, 才能决定能不能留在雪涯宗。

是以这七十余人心中都没底,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防就犯了什么错误继而失去了参加试炼的资格。

所有人对台上的这位授课夫子都相当恭敬, 他说话的时候,下面的人都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呼吸都放轻。

唯有这俩人交头接耳,即便是小声说话, 声音也能清晰地传开。

被点到名字站起来, 还能跟授课夫子轻松对话。

胆子真大啊。

牧风眠不知道他的形象在这些新弟子的心中猛然拔高, 只绕到边上姿态轻松地走过去, 非常坦白道:“我方才没有仔细听, 你教的什么法诀?再说一遍。”

师镜拉个长脸:“聚灵, 感受周围天地灵气,尝试化为自己所用。”

他抬起手,没脸没皮道:“我还从未尝试过将身边的灵气化为自己所用呢, 我尝试一下,若是做得不好, 夫子莫要苛责。”

师镜冷笑一声, “做得不好就出去在日头地下晒着,什么时候做好了, 什么时候……”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 就见牧风眠的掌中忽然微芒一闪。

继而一股清风徐来, 铺天盖地的花瓣从他周身迸发而出,师镜与他距离最近,一时不防被这如潮水般的花瓣整个淹没。

花瓣如四面八方用来的浪潮, 很快就将下方的所有人卷在其中, 在空中飞舞不下, 一时之间各色的花瓣占满视线,惊呼声不断。

宴星稚被这花瓣浪兜头埋过,随后就感觉到腰身一紧,而后整个人被一股力量托起来,从浪中探出身,那些花瓣在她身边环绕飘摇,像是逗弄她似的轻轻从她的脸颊脖颈拂过,还调皮地落在她的头发上,形成美轮美奂的画卷。

清淡的花香伴着微风传来,宴星稚觉得很是惬意。

相比之下,其他人就闲得有些狼狈了,他们费尽力气才从花海中爬出来,被卷动的花浪推搡得站都站不稳。

花瓣浪潮冲破大殿的门奔涌出去,从各个窗子中溢出,将周围都铺上一层艳色。

牧风眠这才收了手。

师镜知道他是存心的,被气得脸色通红,咬牙切齿道:“你打定了主意非要跟我打一架是吧?”

牧风眠无辜地摊手,“我都说了这是第一次尝试,造成这样的局面我也不想啊。”

师镜铁青着脸看他,双眼好像能射出寒冰利刃。

牧风眠却是一点都不怕,甚至还火上浇油,“要怪只能怪夫子非要让我展示。”

有那么一瞬间,师镜想撂挑子不干了,天界的事也好,六界的事也罢,他不管了。

只想跟面前这个杀千刀的混球打一架,最好是你死我活的那种。

宴星稚这会儿又跟牧风眠好了,她仰着脸大着嗓门道:“就是啊,分明就是你喊着人上去展示的,怎么这会儿又要责怪别人?你可不能因为自己是夫子就胡作非为啊!”

师镜被气得差点升天,指着宴星稚道:“胡作非为的是你!”

宴星稚疑问:“我又怎么了?”

师镜刚想说话,就听见身边的牧风眠轻咳一声,暗含着提醒,他当即压了压心中的火气,差点把话挑出来。

下面一群人都瞪大眼睛看着他们,师镜心知再待下去自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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