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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是她,不可能有错!”
即便是如此,找不到就是找不到,唯一的可能就是宴星稚夺了别人的身体,完全藏住了自己的气息,在六界寻起来便是大海捞针。
桌上坐着的都是仙盟和仙族里说得上话的掌权人。
面对宴星稚的问题急得焦头烂额。
殿中的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这不仅仅是一个宴星稚,还有千年前屠杀仙盟四百多人的牧风眠,和突然销声匿迹的师镜。
如今妖界的妖王涂山意是牧风眠关系极为交好的兄弟,千年来仙界向妖界递过几次消息,得到的回答都是模棱两可,但足以证明涂山意并非会站在仙界这一边。
六界局势正在慢慢改变。
宴星稚的复生,就以为着牧风眠和师镜消失的这一千年里策划的计谋启动,好似一柄悬在头顶上的刀,仙界众人一日都不得安宁。
如今仙盟之主,蔚柳坐于正位,威严的目光在所有人脸上都刮了一圈,“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宴星稚的消息?”
没人敢回应。
他怒而往桌上一拍,“都哑巴了?!”
“盟主莫要动怒。”身旁一女子劝道:“下面的人已经尽力在搜寻,只不过六界如此之大,若要找一个人实在是困难,加之魔族那边由桑卿那魔女带领的人又一直阻挠,这才一直没有消息。”
“她先前不是在鬼市露面了?”蔚柳沉声道:“天界五公主亲自带回来的消息。”
“鬼市在魔界境内,仙盟派出去几波人想要搜查,都被桑卿挡了回来。”那女子叹道:“魔界不除,后患无穷。”
蔚柳冷冷瞥她一眼,“用不着你说这些废话。”
女子僵了一下,闭上了嘴。
蔚柳心中急躁烦闷,“继续派人去找,她还能像师镜那样完全销声匿迹不成?”
师镜是完全把自己封在凡人体内,所以根本探寻不到他的气息,但宴星稚神魂已聚,并没有封印自己,只要她运用神力,天界就能感应到她的气息,没道理找不到人。
正说着,外头突然传来一声钟响,在大殿内荡开。
蔚柳面色剧变,拍案道:“是宴星稚的神力,快去锁定她的位置!”
大殿中所有人一应而起,匆匆忙忙跑出去。
仙盟为了寻宴星稚,去神界请来了锁息钟,注入宴星稚的气息之后,只要六界之中她在任何地方使用神力,这钟便会被撞响,从而寻找到她的位置。
眼下钟声一响,就代表着宴星稚现身了。
位置很快锁定在凡界雪涯宗,仙盟即刻倾巢而动,前往凡界。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这一战
结界破除的一瞬间, 魔蛟感应到身上的封印消失,张开血盆大口从地底下凶猛而出,蛇瞳闪着嗜血的光, 庞大的身体在地上爬行,以极快的速度朝宴星稚等人追来。
眼下已经暴露身份,宴星稚也没有顾虑,一抬手问情便握在掌中, 化成锋利无比的长剑, 剑刃裹缠着金光, 站得稳稳当当。
魔蛟爬至面前时, 众人才看出它的巨大, 也不知道是修炼了多少年, 上半身立起来的时候竟然有百尺之高,庞大的头颅悬在高空中,低头看着宴星稚的时候宛若看着一只小老鼠。
它似乎察觉到问情散发出的剑意, 那一股凌厉而凶猛的力量在空中蔓延开,魔蛟被封印那么多年, 警惕性非常高, 并不会莽撞发动攻击。
它睁着一双蛇瞳,冷冷地看着宴星稚。
魔蛟通体呈黑色, 身上的鳞片也硕大, 泛着邪气, 脖子上拴着一条黑绳,绳子吊着一朵黑色的莲花。
宴星稚的眼力好,一下就看到那朵莲花了。
跟她在那日看到的师镜手里的那个一样, 只不过可能是血染得年头太久, 莲花黑如沾了墨。
先前她就猜到这玩意儿可能是跟师怜雪在一起, 没想到还真是在这里,天界的人将莲花藏在这封印的魔蛟身上,是让它看守着?
但这魔蛟看上去也不像是愿意归顺与人的样子。
她都看见了,牧风眠自然也看见了,立即传信给师镜。
只是师镜来得速度比他想像中要快,传信刚过去,师镜就从光影中现行,落在牧风眠的身边,随手一丢,师怜雪就被扔到地上。
她受了重伤,这会儿被拎过来又被毫不留情摔了一下,脸色苍白得厉害,当场就呕血,晕死过去。
宴星稚听见动静转头,瞧见来人是之前授第一堂课,身上又带着师镜气息的那个人,地上还有个半死不活的师怜雪,她诧异地皱眉。
不是很理解这两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狐疑地朝牧风眠看了一眼。
牧风眠与她对上视线,就立即侧过半个身体,在宴星稚看不见的角度冲师镜使眼色。
但师镜是完全不懂他的意思,开口便问道:“我方才在那边感应到了虎星稚的气息,怎么回事?她的气息为什么会突然泄露?”
这一张口,师镜的身份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了。
因为整个天界,只有他一个人会叫宴星稚为“虎星稚”。
当初宴星稚与牧风眠结仇的时候,一口一个“狗风眠”,连带着师镜也跟着被牵连,师镜实在气不过,也学着她的样子给宴星稚改了姓。
话音一落下,宴星稚的剑刃就扑面而至,牧风眠和师镜两人都没反应过来。
九曦枪感应到主人受到攻击,争鸣一声从虚幻中刺出,在师镜面前挡住问情的利刃。
只听两刃相撞发出的铮声,宴星稚手腕被震得一把,连连退了好几步,站稳之后剑刃就指向师镜嗷嗷道:“狗师镜,果然是你!你怎么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的?!”
师镜握住九曦,收敛了它的战意,看着面前横眉瞪眼的宴星稚,便朝牧风眠问:“你没说?”
牧风眠一瞪,刚想摆手让他别跟自己说话,宴星稚就气得跳脚,“好哇!你们果然是串通起来骗我!宋轻舟说得没错,你们二人就是图谋不轨,想要利用我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牧风眠往前两步,说道:“我真的没有!”
“还想骗我!看他对你说话的反应,你们根本就是早就见面了!”宴星稚大声质问。
“你听我说,”牧风眠解释道:“他做他的事,我做我的事,我们本来就毫不相干,只不过偶然碰到而已,我跟他已经有几百年未曾有过联系了!”
师镜冷笑一声,看着身边这个满脑子情爱的好兄弟,阴阳怪气道:“就是,但凡你长个眼睛,也该看出来如今的风眠神君只是满眼想着如何哄骗媳妇儿的蠢材,千年前他好歹有点骨气,嘴是硬的,如今莫说是嘴了,脊梁骨都软了吧?”
牧风眠被刺得牙痒,没好气地瞥他一眼,“少说两句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