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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留下, 但我觉得你回苍山去会更自由更快乐, 虽然那里被妖火烧毁, 但费些工夫,苍山也是能重回往昔风景的,这个给你。”
他拿出了一包锦袋,说道:“这是我向木仙要的灵草之种,也不知效用如何,但总归聊胜于无。”
宴星稚将种子给接下,笑了一下,说道:“这里离苍山不远。”
曾经她还是一只不会化形的虎崽时,不会运用身上的神力,她从苍山出来,徒步来到天界,那段距离一度让她以为这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了。
但是学会化成人形,学会用神法飞行之后,去苍山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黎策明白她的意思,目光一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顺顺她的头发,说道:“我知道,我闲了便去看你,跟你一起种那些花草树木,让苍山重新恢复曾经的生机。”
他还记得宴星稚第一次化成人形,也就四五岁大的小姑娘,脸蛋又圆又白,顶着一对柔软的虎耳,也不说话,就用金色的眼眸左右转着,看看这看看那,模样真的可爱极了。
转眼间她已经成长得如此厉害,成为了上三界那些上位者都无比忌惮的人物。
黎策眼圈一红,有些不想离别。
他侧了侧身掩饰湿润的眼眶,而后又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说道:“这是盟主要我给你的,她说你要去取风眠神君的清屿剑,需要用到这东西。”
宴星稚接下来,打开一看,里面却是一块香。
“是从情妖身上提炼的香料,点燃之后能让吸入香气的人暂时陷入情迷妖法,会爱上所看到的人,届时你取清屿剑就容易很多。”黎策道。
“我不要。”宴星稚拒绝。
黎策说:“我只负责转交,你若是不要就扔了吧,不过你要拿清屿剑,不用这种东西应该是拿不到的吧,这情香并没有什么危险,只会在事后大睡一场。再且说盟主也希望此事不要声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去拿清屿剑。”
宴星稚动作一顿,被黎策说服。
这手段虽然不大好,但宴星稚却也想不到其他的办法,若是直接去找牧风眠要剑,他指定是不给的,两人还会打上一架,闹得人尽皆知。
她思考一瞬,又将这情香给收下了。
反正她只做完这最后一件事,便会离开这里,也无所谓用什么方法了。
时珞要清屿剑的目的,她都没有兴趣知道,左右这柄剑旁人也抢不去,没有牧风眠的催动,清屿剑在别人手中,只是一柄普通锋利的剑而已。
宴星稚将情香收好之后,晃到了天黑,去了神族区。
她来去自由,行踪成谜,只要不愿出现在人前,就没有人能够找到,牧风眠也只能干坐着思考她会去哪里,在做什么。
但宴星稚要找他,就容易得多了。
她的鼻子能够闻到牧风眠神魂的气味,只要寻着气味一直找,就能找到。
牧风眠正在他和虞思蘅经常坐着闲聊的竹林亭子之中。
月色皎皎,亭中只有牧风眠自己。
他面前的桌上摆了很多酒坛,手里也握着一坛,浑身跟没骨头似的坐着,赤红的长发倾泻在座椅栏杆处,被月光覆上一层柔和明亮。
他看起来兴致不高。
宴星稚站在暗处看了许久,出于掠食者的天性,她能很好地隐蔽自己的气息,牧风眠又仿佛喝得酊酩大醉,压根没有察觉到心心念念的人就站在不远处。
良久之后,牧风眠轻轻叹息一声,抬起酒坛又喝了一口。
这声音惊动了失神的宴星稚,她拿出锦盒将香点燃。
情香点燃之后,升起的烟有一股极淡的甜香气息,她封闭鼻息,轻轻一吹,情香就顺着风吹往牧风眠所在的亭子。
甜香在空中散开,混在酒香中,牧风眠吸了很多。
这几日又没见到宴星稚,得知她回了仙族区之后,他郁郁不乐。
宴星稚像飘忽不定的絮,她乘着风起,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牧风眠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忽远忽近,连伸出手去握的机会都没有。
这种思念而不得的沉郁仿佛刻进了心肺之中,让他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致,难受极了。
他今晚尤其不开心,酒一坛接一坛地喝,直喝得脑子晕乎,醉生梦死。
当宴星稚出现在他面前时,牧风眠就觉得他这是彻底喝醉了。
牧风眠的面上尽是喝醉之后的慵懒神色,他笑了笑,唤道:“宴星稚。”
宴星稚站在亭中,听到这一声唤瞬间有些紧张,她竟然有点怕牧风眠吸得情香不够多,还不够迷糊。
“宴星稚。”牧风眠没得到回应,又唤了一声。
“什么?”宴星稚这次低低地回应了。
她在想如何开口要清屿剑。
正当她思考的时候,手腕上却突然一紧,一股大力将她拉得往前一个踉跄,跌在了牧风眠的身上。
两个人的距离瞬间变得无比贴近,牧风眠醉得厉害,平日里澄澈的蓝眸都模糊浑浊,盯着宴星稚久久不动。
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当初的大梦之中,两人是亲密无间的情人,肆意拥抱亲吻,耳鬓厮磨。
宴星稚在他怀中,没有半点挣扎。
如此乖顺,也只有是在那场梦中才会出现的场景。
牧风眠酒意上头,环住她的腰,将她翻了个身压在座椅上,俯头吻下,喊住他垂涎许久的唇。
她的舌尖,唇齿,都是甜的,是牧风眠想念入骨的味道。
宴星稚瞪圆了眼睛,没想到他突然动手,感受到唇瓣被他轻咬,宴星稚下意识挣动了一下,却被牧风眠更加用力的抱住压住,不容她挣扎拒绝。
酒的味道被渡到了口中,那股辛辣的味道让她极其不适应,舌尖也跟着闪躲,被牧风眠强势追逐。
牧风眠真的要被自己的动心给折磨疯了。
他以前从来不理解那些堕入情网,为情所困的人在想什么,如今轮到了他,才明白其中的滋味。
那股烦闷的情绪像紧紧黏在了心上,无论做什么都无法摆脱,让他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
但一旦他将宴星稚抱在怀中,吻上她柔软的唇,闻到她身上的气息,好像整个天空都明亮起来,心中所有郁结一扫而空,胸腔饱饱涨涨,满足而快乐。
他贪婪地,不知疲倦地索取,把宴星稚紧紧抱在怀中,生怕下一刻这场大梦又化作泡影,消失不见。
宴星稚心中泛酸,没曾想这情香如此厉害,牧风眠才刚吸入就仿佛爱她无法自拔,紧紧圈在她腰上的力道一刻也没有放松。
直到她呼吸乱拍,有些喘不过气了,牧风眠才放开她的唇,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眉眼,侧脸,在颈间留下咬痕,最后停在他最疼惜的右耳朵上,柔和舔舐。
宴星稚仿佛浑身都软了,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