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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秀娟心里憋屈连带着开始上火,他是余家一份子她哪有不担心的道理,即便与她无关,可他还是余福的弟弟,余祥的哥哥,他们兄弟情深,只是晚归而已他的兄弟便都寝食难安的,若得了疫病那还怎么了得,真要到了那一步,她还不如先行死去了,跟他们累的心碎!
常秀娟眼框都给他气红了,牙齿咬的死紧。一步跨到贵妃榻前,展开手臂啥也没想的扑到余庆身上抱住他颈项,嘴里念叨,“谁、谁怕你传染了,你便传染给我、我也不怕。”
软香温玉在怀,余庆突然僵住了。
“哈哈......”余福第一次见他这冷面弟弟吃瘪,便毫无兄弟爱的笑出声。
一听余福笑声,常秀娟脸色又是红白交替,忙放开余庆起身逃离她几步远,道歉的话立刻出口,“对、对不起......我......”
常秀娟想狠敲自己脑袋,现在她不仅嘴笨连脑子都不好使了,一句话都说不明白。
“比起你把疫症带回来传给我们,娘子更担心的是你生病,”余福拉着她的手细细摩着,“你睡着了不知道,自你归来,她每隔半个时辰便去探你怎样,那天你湿着头发就睡也是娘子帮你擦干的,夜里发现你有些烧,她为着给你降温,整夜的给你额头换凉布巾,我跟余祥都说你没事,可她偏不听,硬是照顾到你退烧。”
余祥在一旁猛点头,“就是,二哥你别老吓唬娘子,我都好长时间没见她说话不利索了,见了你像耗子见了猫。你不心疼她我还心疼呢......”
常秀娟想开口否认余福的描述,又想去堵住余祥的嘴,一时忙的脑内乱成一片,手脚到闲下来了。她不敢看余庆的脸,怕他一脸嫌恶却又因着余福、余祥不好发作。而她做了这许多事本也不是因为他,完全是想给余福、余祥两兄弟多减轻些负担,他们对她好,她必是也要对他们好,更何况余庆是他们骨血亲兄弟,她又哪里有不帮的道理。
“过来帮我按头。”余庆垂下眼皮,愣是不看自家兄弟狎笑的脸。
常秀娟心脏慌张漏跳一拍,但这情形也容不得她拒绝,便又挪了过去。
兄弟三人言过正传。
“这事儿只靠我们肯定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也不知官府可否知道此事?又是作何打算。”余福食指轻敲椅子扶手,“药石也是问题,这节骨眼上怕是得到消息的药商会疯狂涨价,远水也解不了近渴。”
余祥则放下账本叹口气,“若要大量制作药品,草药存量肯定不足,毕竟仅余家村有近万户人家,人口足三万开外,再加上附近出现病症安家村离咱们余家村虽有五日距离,可这时间细算下来也不是顶安全的。”
“所以在外时我已给族长递了书信,虽未言明但好在人老成精,他压着消息已先行命人管顾人员出入。”余庆睁开眼,接下来便是要谈些正事了,“这疫情的消息还需瞒着一阵,等各负责区的族叔们排查仔细了再另行开展对策。当然为了避免行私舞弊,他们也需交换地界儿。”
“如此甚好,亦可避免造成恐慌。”余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润润喉,“进村道路可封?至少这三两天不能让人再随意进出了。”
“封。”余庆继续说道,“不禁官道要封,盘山小道也要封。还要联系附近县村一起抵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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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医者仁心
四十三、医者仁心
“隔绝人员流动也只能暂缓疫情蔓延,余家村太大人口也多,这么些人的衣食住行长时间封村也不是解决办法。”余福沉吟,“药草我们这边先备好,对外放出消息所有对应疫症的药石跟以往价钱相当并保证绝不涨价,然后把药方分发至附近各村县,至于余家村内我去跟族长与村长亲谈,看他们是个什么打算。”
“不涨价也不是办法,那岂不是所有灾民都会往咱们这儿涌进?”余祥取了张纸在合计现下的草药可制出多少丸药,听了他大哥的提议便说出自己对此的看法,“再者说,若所有药商都开始漫天喊价,咱们不涨,成本不说咱们能撑上多久,只那些见利的药商咱们岂不是都得罪了。”
“大哥说的不涨价我赞成,正好借着这机会筛检一下那些常年给咱们供货的药商。至于会不会有灾民涌入......”余庆长得跟余福超像的眉毛挑起,“这时候便是要看各族祠堂的威势了,该怎么治理村民也不是咱们小辈能插上话的。”
余祥不再说话,低头写字顺便思考他两个哥哥此番作为的用意。
“目前我并未听说村内有人染病,若有了,必须在村里给他们辟出地方与健康的村民隔离开,疫情是瞒不住的,只能先安内再攘外,药方药草分发下去共同抵御好过咱们守着余家村怀璧其罪。”
余福、余庆心思缜密的把要注意的、要做的、要想的......所有能安排在计划中的事一项项罗列出来,余祥偶尔提些意见,好的采纳,不好的,两位兄长也会告诉他为何不可。
常秀娟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参与进这么......她形容不出来,可她的心脏‘咚咚咚’的跳的特别激动,看着屋里神色平静斟酌各项事宜的三个男人崇敬之心油然而生。他们正做着那么伟大的关乎众多百姓生死的大事,瘟疫的可怕哪怕只是口耳相传也足以让人望而生畏,避之唯恐不及,可他们却心系着救死扶伤,又方方面面的想好了该怎样守护他们自己、这个家还有村子。
三个人把事项探讨完毕,便开始各自行动了。余祥在家把所有草药制成药粉和丸药,余福漏夜赶去了族长家,余庆还很疲惫,被自家兄弟推到炕上塞进了被窝里。毕竟最后重中之重还在他身上,若休息不好恐怕功亏于溃。
余福那边常秀娟跟不过去也帮不上忙,她便想着在家里帮余祥制药。在这紧要关头她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她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为这个家付出也是理所应当的。
余福拦住了她,搭着她的肩膀把她推进屋里去了,还开口嘱咐她,“好好照顾余庆,今晚陪他睡。”
常秀娟此刻比被母鸟踹出鸟巢的幼鸟还要绝望上百倍千倍,因为,她不会飞。
她扯着余福的衣袖,一脸哀求。她可以做很多事的,虽然制药过程很复杂严谨,可切药、碾粉,看着火候熬药......这些她还是可以做到的,她不想......跟余庆单独相处......
余福摸摸她的头,贴近她耳朵小声说,“他也是你夫君,你倒是想叫他‘二叔’?你这小脑袋瓜里究竟在想什么?”
她什么都没想。真的没想!常秀娟多想把自己的大脑还有心挖出来给他看看以证明自己,她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想,所以才努力想能跟余庆好好相处,不想把事情搅得那么复杂。
“我真的可以帮忙的,不然你们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