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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正他们不可。”

“他们大概是觉得那么苦的记忆由他们扛着就好,一家人,总要有个人是没有负担,是快乐的吧。”秀儿松开他,双眸澄澈的望着他,“如果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的。”

余祥定定的看着她,四目在宁静中相接,也不知是谁先起了意,当俩人的呼吸瞬间变乱节奏时,男人忽然迎上,女人稍一闪躲,然后下一刻,两张唇就自然而然胶着在了一起。

舌尖温柔而有力的挑开唇缝,贴着迎合而上的嫩舌环绕前行,再一口含住。没有比唇舌交缠更惑人心的行为了,缠绵悱恻的滋味激得秀儿突然一抖,情不自禁的娇吟声溢出鼻腔。

余庆走出药房行至饭厅窗下,一声细微的女人娇喘飘进他耳中。他脚步未停,几步走到门前,‘吱嘎’一声将饭厅大门推开。

秀儿紧张的推开余祥,她背对门口不知来者何人,既不敢贸然回头也不敢轻举妄动,红白交错的脸蛋儿一时想藏也不知该藏到哪去。

余祥看清来人,立即轻笑一声,大手一拍她的屁股,“姐姐不怕,是二哥。”

是他也不成啊!秀儿缩着头,心中焦灼一番忙从余祥腿上跳下,抬手以衣袖遮起半张脸,小声快速道,“我、我是来送饭的,这就回去后院,你们、你们慢吃”

她转身贴着墙根往门口快走,低头的视线瞄到余庆的脚立即撇开,等一只脚迈出门槛,她立刻化作脱身的兔子,脚不沾地的跑回后院。

余庆盯着她消失的方向没动,余祥起身把屁股下坐着的椅子搬了回来。

“咱家娘子多可爱啊,”他坐在饭桌前,动手先给他二哥盛了碗汤,“看看这瓦罐鸡汤,可是二哥你最喜欢的,油沫都撇的极干净。”

可爱?明明就是可恶。先头还让他纳妾,这边就跟余祥偎在一起啃,合着他在她眼里就是多余的,以为做几道好菜讨巧就完事了?

不管这头余庆、余祥两兄弟怎样用膳,秀儿跑回后院倚着廊柱缓了好半天过速的心跳才终于让气息喘匀了。回头探看,发现并没有人影追来,她才真真松了口气。

她两手捧住发烫的脸,心道自己是越来越不知羞耻了,再是喜欢也不该在前院的范围内跟余祥那样,即便是想安慰他,也该也该恪守妇道才是。好一会儿终于冷静了,她才去饭厅把自留的饭菜吃了。

现在已经六月中旬,晴日的暖阳普照,和煦的微风习习,这样美好的景致因着余福不在家她都无心欣赏,明明才分开不过半日时间,她却已经心念的紧了。不知他骑马走到了哪里,不知他午饭可有好好吃过,不知道这太阳底下他会不会热坏

想念让秀儿突然在意起了时间,她默默坐在廊下阴凉处,院子里晒着的草药散发出淡淡的干草清香和草药特有的清苦味道。

常秀娟呆坐了片刻,便起身走向那些竹筛,将筛子里装着的草药翻弄一下,让其可以均匀干燥。手里忙起来,心思便被分散了。

将所有药草翻过一遍,她开始例行的学习。从厨房拎出半桶水,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根足有两尺长的长条木棍,木棍的一端包着一团布。

她把木棍布团那端沾了水,开始在廊下写字。这是她想到的既能练习习字,又不必浪费纸墨的方法,毕竟,她的字写的太难看又毫无章法,看着那细腻光洁的纸张被她涂画的惨不忍睹她自己心里就可惜难受。这个方法就好多了,可以一直写,不过浪费些水而已。

一笔一划的默写着她脑中记下的药名,之后再举一反叁利用她所知道的字组成其他的词。她已经跟余福、余祥先后学了百十来个字,她学的慢也是为了让自己记得更扎实,就算现在她在这里用不上,为以后想,总是多学些更好。

她其实挺喜欢种田的,也喜欢在开春的时候跟村里的丫头们搭伴上山挖野菜,总觉着能靠自己的双手收获足够的果实是件让人极为高兴的事。可她初嫁时婆婆看不上,家里田里什么活儿她都干了,野菜也采撷了不少,可还总是被她咒骂责打不停,她就再没觉得欣喜过。嫁来余家更彻底跟田里农活告了别,米面油蛋定期会有人从粮铺派人送来,蔬菜瓜果什么的也有专人送,哪怕是野菜,前院的厨娘大姐也会多采摘些带来给她。好像她一下子就从全能的妇人变成了闲人。

人果然总会自寻烦恼。以前伺候前婆婆,她吃不饱穿不暖睡不好,成天挨打挨骂,一门心思想的就是能够安稳的过生活。可现在安稳了,她又开始担忧起别的问题,厨娘大姐说她有福不会享,她点头应是。就是有的东西太好了,让她没出息的怯了步——

余家娇娘七十六、余二不骗人

七十六、余二不骗人

太阳西沉。秀儿站直身体抬起头,大大的伸展双臂松缓了一下酸累的后背及肩臂。她看向西面天空,明晃晃的太阳还悬在西山顶上,西厢房映出的阴影将将够着最边上一排草药竹篮的边沿。阳光依旧温暖,晾晒的草药是时候该收起来了。

她准备好防潮纸,麻利的把草药分好收起,再把纸包好扎紧,这活儿她已经做得极为顺手,纸包大小均匀,便是常做此事的余祥都夸赞说她的手巧。就这样,她赶着太阳麻利收药,突然听见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这声音让正专心干活儿的秀儿忍不住回头看,结果就看见余庆一脸漠然的信步走来。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在他没注意到之前快点儿躲起来。人一慌就容易乱,明明院子四通八达,可前后左右这么多选择,瞬间她就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跑了。

脚步声更近了,秀儿猛一憋气,忽原地蹲了下去。然后,走下几登楼梯的余庆就看见她像突发了急症似的矮下身,他眉头一紧,两步跨到她跟前,大手揽住她的细腰稍一使劲儿就把人搂起。

秀儿手里还端着纸包,突然被人搂抱起来她本能仰头去看,见余庆表情极严肃,她神经抽紧,一双本该与他对视的明亮眸子明显逃避一样的瞥向了一边。

观她面色神态都无异处,再看她那不敢与他对望的眼睛,余庆哪还想不到她刚才的举动是为了什么?无非是想躲他罢了。心中不爽,也是因果。余庆松开了手,扭头看向竹筛里还晒着的草药寻到他需要的,等找到了他也不多说话,拿起防潮纸包了一些就准备离开。

尽力平复紧张情绪的秀儿脑子发钝,可刚才那一幕,明显余庆是担心她的,哪怕他脸上不显,搂她起来的动作却是难得的轻柔。害她现在意识到了,心脏都快要跳出喉咙。

余庆已经越过她身旁,秀儿咬唇,见他已经要步上台阶了,她忽然开口唤道,“夫、夫君......”

脚步一顿,男人对她这声呼唤也似消化了一会儿才侧转过身,淡道,“何事?”

秀儿朝他走近两步,讪讪道,“你说......你说教我医术,是、哄我的吗?”

说完,背着阳光的女人脸上已经红霞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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