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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跟余祥则才刚得了空闲坐到阴凉地方给自己灌了口水。
“这些人也真是,前天来诊治一番昨天又来,今日还来,都告诉他们没事了,也不知这大热天的他们怎么都那么闲,不种地也不除草施肥在家躺着哄媳妇不好吗?”余祥抬起胳膊用衣袖把额头上的汗珠擦净。
“你那袖子蹭这碰那的别往脸上擦。”余庆见了嫌他不干净,赶紧丢了一个方帕在他身上,“是人都怕死,再说,免费的便宜少占一次他们都觉得亏。”
“那几个重症”余祥没把话说完,但他跟余庆心里都明白,药石已经无用的情况下那几人也只能听天由命了。他们两兄弟都已经尽力,可那几人染病时故意拖延藏匿,等病发再瞒不住时,也错过了最佳的救治世间。
“也就这几天吧。”余庆也轻叹一口气,“大哥带回来的药草仅够维持村里的目前的状况,如果防御不慎疫病再行扩散族长晓得其中厉害,没见这几日余厚竹那几个都没再折腾事儿嘛。”
“二哥跟族长说了什么吧?”余祥可不觉得自己二哥没参与,估计话里话外没轻吓唬那老头,不然怎么就突然能把余厚竹他们制住了?
“当然说了。”余庆翘唇冷笑,“咱们这么辛苦还得日夜防着那些混蛋生事,余家村乱了套咱们简单收拾东西立刻就可以走,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他们再作死,还要带着整个余家村一起,我可管不了。”
“我总觉得这事儿麻烦在后头。啊”余祥突然顿悟,两手以拳锤掌,低声道,“这就是大哥突然说要搬走的原因?我竟然才想到。”
余庆又仰头灌了一口水,等水液进胃后才继续道,“防止疫病扩散最重要的就是维持,现在村里人都被这疫病吓着了能老实一阵,等病灶消失稳定下来,那些爱生事的,爱撒泼放癞的,都好活泛起来了。咱们叁兄弟到还好,现在不是”
他没说完,余祥已心领神会,他想起秀儿,脸上立刻喜滋滋的带了笑,“可不是嘛,姐姐那胆子才刚养好一些,别又给些乱七八糟的人给吓回去了。”
“她胆子可大着呢。”余庆也想起秀儿那夜给他煮茶时乖巧贤惠的模样,嘴角想要上翘硬让他给压住了,他可还没忘记她想让他纳妾的事儿呢,早晚还要逮到机会跟她算算账。
“二哥你说,姐姐真能守住不跟大哥”余祥忽然想起今日晨起自己在他二哥叮咛后顺水推舟给了那么一点儿小嘱咐。
“哼。”余庆压根就没指望她在大哥跟前能站住脚,不扑上去就不错了,他伸手指指碧空,“你抬头看。”
“看什么?”余祥仰头看了两眼啥也没发现就又疑惑的看向他二哥,“天?没有云彩,晴空万里,怎么了?”
“她要是能守住了,这天得打雷。”余庆看看西斜的太阳,以前不觉得,现在却发现这在外忙活的一日日过起来还蛮长的,早上就出门,到了现在还有至少两叁个时辰才能回家。
“那万一姐姐真守住了呢。”余祥想,他跟二哥一起叮嘱的,姐姐应该多少听进去了吧。
“打赌吗?”余庆挑眉。
“赌什么?”余祥眯眼。
“就赌”余庆启唇一笑,搭着余祥的肩膀靠进他耳朵低声道,“秀儿的后穴已经软的可以出水儿了,就赌它吧。”
余祥皱眉,苦恼慢慢爬上他的脸。赌?还是不赌?赌赢了,还有大哥,不一定是他的。赌输了,有大哥跟二哥,也不一定不是他的。他咬咬下唇,心思一沉,“好,跟你赌。”
余庆胜券在握的拍拍他肩膀,“弟弟承让了。”
“二哥你还没赢呢,别高兴的太早。”余祥咬牙。
他怎么可能会输。余庆无比笃定的笑了,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笑的这么开心,娶了她,也还是满有乐趣的不是嘛——
一三四、赌输了
今日回家的路程余祥显得格外焦急,他就想最快的确认他跟他二哥的赌注究竟是谁赢谁输。余庆盯着他‘哒哒’快走的背影,心想,一个大哥再加一个余祥,常秀娟那个温吞女人收男人心的手段还真是高深莫测。
大门打开,秀儿提着灯笼站在院中像往常一样在等他们回来。余祥迈进家中,第一眼立刻被发间带了步摇的秀美小脸勾去心神。秀儿自从进了余家大门,装扮妆容就一直是素净的,他们家叁个男人好像都没细想过那有什么不好,也喜欢那样干干净净的感觉,可今日她婷婷立于院中,灯笼映出了她脸颊上细腻透粉的肌肤,月光蒙蒙,微风拂动她的衣裳裙摆,几缕发丝随风飘动,步摇轻摆,竟把她衬得好像月下仙子般纯净空灵。
余祥看着她呆愣了那么一瞬,余庆的视线落在秀儿脸上神情也是为之一敛。人要衣装。余祥跟余庆两兄弟心中同时闪过这么一句结论。
夜黑,他们又距离她四五步远,秀儿没看清他们的表情,她迎上前,发髻间的步摇一晃,她的脸颊随之一热。毕竟是第一次头上戴了这么显眼的首饰,只要走路它的存在感就立刻显现,说她忘记了不注意根本不可能。她其实就是余大哥说她戴着好看,她心中偷偷高兴,就也想带着给余庆跟余祥看看,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会觉得她好看,还是会觉得她丑人作怪。
余祥低头去寻她不好意思撇开的视线,待四目相对时,他诚意无比的赞道,“姐姐今天格外好看。”
秀儿被他夸得难掩羞怯,眼眸中都微微洇了水痕,她无措的抬手摸向步摇,细声道,“我、我第一次戴这样的饰品,不会很怪吧?”
“怎么会怪?简直就是月下美人了。”余祥苦于现在无法抱住她,抖手跺脚的看着都忙活人。
“出息。”余庆在他身后抬脚踢他小腿,“赶紧该干吗干吗去。”
余祥又深深看了秀儿一眼,像是饿急了的小孩眼巴巴瞅着刚出锅的热馒头,“姐姐等我,哪里也不要去,等我”
秀儿望着他跑远的背影失笑,不说现在夜深,就是青天白日她除了家中还能去哪儿?忽然,她察觉出还有一股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是余庆。她心脏一颤,回过头也是不敢正视他,低头找话道,“小屋里用于熏洁的药草所剩不多,我按你教我的备下了,不知对不对,你用时看看。”
“大哥还给了你什么?”余庆拎起东西跟往常并无两样的朝小屋方向走。
她忙提着灯笼跟上,听他问话脑中第一闪过的答案的就是那对金簪,秀儿心脏错跳不安,哆哆嗦嗦的,等他进了小屋,她才犹豫道,“余大哥,他还给了我一对金簪,说、说是爹娘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