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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第一步就陷入停滞。

云姝抿唇,看了这三个字一会,心神一动,她删掉了第三个字,开始搜索“僆子”两个字。

两秒后,屏幕上跳出相关解释。

【僆子:双生子。】

云姝死死盯着这条解释,无数纷乱离奇的想法在脑海中浮现下沉,下沉浮现。

窗外日光落进房内,可她却感受不到丝毫暖意。

云姝匆匆用完早饭,打算去找人问一下。

最好的人选自然是老家的长辈。

从昨天他们对丈夫的态度看,双方关系肯定有问题。

云姝在宅院中绕了一圈,正好看到一个穿着蓝布褂、扛着锄头的身影,是昨天丈夫喊大伯的人。

她三两步追上去,“大伯!”

大伯转身,苍老的面庞上表情木讷,“有事?”

云姝踌躇两下,问道:“大伯有空吗,我想向您了解一下关于子良以前的事。”

若是正常人家的长辈肯定会顺着话打趣两句,然后说起以前的事。

但大伯面色一变,立刻转身,“我不知道,你去找其他人!”

云姝跟在他身后,不断请求,大伯的表现反而证实了他知道一些事,她不能让他就这么走开。

小道边,不少村民的目光都落在两人身上,然后和身边人窃窃私语。

云姝精致的打扮和这个小山村显得格格不入。

但又好似顾忌什么,没有一个人上前。

云姝执着地跟在大伯身后,好声好气地请求,她感觉这位长辈是家中几位长辈中最好说话的,所以打算拗到底。

很少有人能经得住云姝的软声哀求,哪怕看不见她的脸。

大伯被缠得没办法,无奈将人领到一个人少的休息地方,随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面前这个女孩浑身上下洋溢着活力的气息,和他们这个死气沉沉的村落格格不入。

真让人羡慕呀。

这里所有人的人生都已经腐朽,未来无望,但她还有光明的未来,和他们不一样。

和那个孩子也不一样。

想到这,大伯自嘲一笑,索性放开了,“你想问什么?”

云姝道:“我想问问这个村子的历史,以及子良是不是有一个……双胞胎兄弟。”

大伯深深地看着她一眼,“你这样问,其实内心已经有想法了吧。”

云姝默然,慢慢点头。

她昨晚想了很久,顺着已发现的线索,推断一下,最有可能就是丈夫有一个双胞胎兄弟。

两人刚在一起时,云姝问过这个问题,但他答得很模糊,只说自己有一个很久不联系的兄弟。

她理所当然以为是相差几岁的哥哥或弟弟。

但如今看来,并非这么简单。

大伯脸色更加沧桑,抖着手从口袋中掏出一只皱巴的烟,划开一根火柴,点燃。

烟雾缭绕中,他说起一个故事。

第178章 亲爱的丈夫10

曾经有一个村落,那里的妇人非常容易生下双胞胎,每次有双胞胎降生,整个村子都喜气洋洋。

某年天灾降临,村落颗粒无收,原以为只有那一年如此,却不想之后几年一直这样。

村子陷入惶恐,直到一个道士打扮的人路过这里,掐指一算,告诉村民一切都和村子降生的双胞胎有关,不能让双胞胎活下去,他们会为村子带来来灾难。

若是以往村长肯定会领着村民将道士赶走,但这个村子已经走投无路了。

偏僻的山区总是伴随着愚昧的想法,人在绝路上容易走向极端。

村民狠心杀死刚降生的双胞胎,发现情况似乎真的有所好转,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接下来,村子里的双胞胎要么胎死腹中,要么出生后被直接溺死。

这个现象一直持续到村长家降生了一对双胞胎,是一对兄弟。

村长不忍心,和村民商量放弃这个做法。

那个时候偏僻的村落已经和外界有了交流,而且村中的新生儿年年减少,村民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事,遂同意村长的决定。

云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听到的。

溺死婴儿?

这是唯有丧尽天良的人才能做出的事。

云姝看着身边这个男人的眼神变了。

大伯苦笑一声:“我是极力反对这个做法的,但没用,你不在这里长大,不明白人心有多可怕。”

愚昧的思想能让和善的人成为恶魔,尤其这事还和他们的利益息息相关。

云姝能感觉到大伯说得是真心话,他生在这个村落,走不出去,便只能困死在这里,成了一个沉默的观看者,也是一个沉默的帮凶。

故事继续。

那两个孩子活下来后,村子又变了,变得更糟,再没有一个任何孩子出生,哪怕是大家恐惧厌恶的双胞胎也没有。

而且日日夜夜做着溺水的噩梦。

村子陷入新的惶恐,但这次却没有路过的道士再给他们建议。

有村民认为是村长家那对双胞胎的问题,想过弄死两个孩子,但每当对上他们的眼神,村民便失去所有力气,心生恐惧。

这对双胞胎就这样在村里长大了。

云姝怒不可遏,这个村子的人这么愚昧,竟将事情怪到两个孩子头上,她气得心口都在疼。

“太过分了,分明是你们做贼心虚,噩梦缠身,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大伯扯了扯嘴角,“你应该知道那对双胞胎是谁,你也发现了不对劲,不然不会追着我问。”

云姝回忆起前两个月发生的事,无可反驳,半晌道:“可他们还是孩子。”

不可能有那种能力。

大伯凝重道:“他们不仅仅是孩子。”他一字一句道,“他们游荡在人间的恶鬼,披着人皮的恶鬼。”

他至今还记得,村子里有人死亡时,那两个孩子的表现。

刺眼夺目的日光中,那两个一模一样的男孩在笑,他们笑得开心极了,兴奋极了,仿佛在为那残破的尸体欢呼雀跃。

他们的眼中是再纯粹不过的浓如墨的恶意。

目睹一切的大伯身处烈日之下,却浑身冰凉。

这是报应呀。

云姝有点想不明白,“既然这里都这样了,你们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不是留在这里,是被困在这里。”大伯道,“有人出去后,情况反而更加严重,不仅没有孩子,还日日梦魇,差点死在床上。”

其他人不信邪,结伴出村,结果接二连三出问题。

从那之后,村民就放弃了出村的想法,老老实实待在这片土地上。

云姝听完整个故事,久久没有说话,她知道故事中的村落就是脚下这篇土地,那对双胞胎其中一个就是她的丈夫。

又或许……

纵使云姝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摆在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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