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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很累,现在在酒店了吗。明知这些都不该是他关心的事,以前不知道严玦每天的行程时反而不会想到这些细节,如今知道了之后,反而更折磨人了。
朋友圈有个熟悉的头像,薛覃点开红点,是严玦一分钟前发的动态:好冷好想吃咖喱牛肉哦。(?ì _ í?)
薛覃突然就对着屏幕笑了出来,他趴在桌前画一天的画,又一个人出门买菜,一天都不曾说过话,而严玦仅仅一条动态就可以在他心中卷起秋风落叶。
他点了个赞。
没过一会儿严玦就发消息给他了:你在干嘛鸭 [双下巴熊看看]
薛覃举起手机对着那锅在火上咕噜咕噜冒泡的咖喱拍了张照片,然后发了过去。
薛覃:在吃你想吃的咖喱牛肉。
严玦在屏幕那端打字打了半天,也没发过来消息,薛覃以为他生气了,又连忙解释:不好意思啊,我没有炫耀的意思,刚好刷到你的动态了,觉得好巧啊...
严玦这才发来一张照片,是酒店里的泡面。少得可怜的牛肉漂浮在油汤上,就像泡面的主人一样,惨兮兮的。
严玦:我刚刚在吃泡面。
薛覃又一愣,无端的,他替严玦委屈,那层委屈顺着屏幕便情不自禁打出关心的话:好像B市降温了,别感冒了哦。[加油]
其实不是好像,严玦昨天告诉他要出差B市,他就把B市的天气预报存在手机里,随时翻出来看看。B市温度确实比本市要低几度,他怕关心的痕迹太明显,欲盖弥彰的说着。
严玦:[图片]
薛覃点开看,是酒店外的夜景,空中飘着雪,玻璃窗反射着严玦的脸,他放大来看,好不甘心,他只让他看一个模糊的影子。
薛覃:哇,下雪了。
严玦:没看过雪?
薛覃:是呀...
薛覃把锅里煮好的咖喱盛进碗里,他从厨房出来,还没来得及坐下放在裤兜里的手机就嗡嗡叫个不停。
他坐在椅子上把手机拿出来,屏幕上显示:玦邀请你视频通话。
他又惊又喜,慌乱中手背沾上碗里的咖喱,此刻是没有时间给他看自己的容貌的,他接起来,客厅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他周身蓄起模糊的光,影子长长的拖在地上。
屏幕那头却不见严玦的脸,满屏的雪,严玦换着角度给他展示,路灯下的,马路上的,原来他跑下楼为他那句没看过雪,满足他。
薛覃觉得胸腔被一股热意包裹,冲上喉咙,泛出酸涩的味道,他眼睛挂着红,开口是颤音,像第一次通电话的老年人,在屏幕这头吐不出完整的字眼,多可怜,他就这么好打动。
“这下看见雪了吧?”镜头一转,是严玦哈着白气的脸,吐出一口一口白烟,模糊了镜头。薛覃下意识擦屏幕,忘了自己这端怎么也擦不到的。
严玦站在酒店门口,脚上踩着雪嘎嘎的声音传过来,每一踩都是在提醒薛覃,这个人就这么好。薛覃半天不说话,隔着屏幕人也大胆了起来,黑夜像是催化剂,催着他主动一点。严玦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薛覃便大着胆子,目不转睛的,先是看个轮廓,然后才敢仔细瞧,看他睫毛上挂着的雪,冻得通红的耳朵。
“严玦,严玦…”他终于开口,视频通话五分钟了。
“嗯?”严玦听他这么一说抬起头,他想薛覃眼睛怎么红了,而且在屏幕里看才发现他居然这么瘦。
“你怎么这么好啊…”薛覃红着眼睛,硬是要掐紧手臂才不敢多泄露别的情绪。
严玦听到他这句话,对他笑了起来,像他曾经无数次在校园里对无数人那般,不多不少的,如沐春风的笑。没错的,他把薛覃当老同学,鼻子眼睛嘴巴都被那个笑牵扯出千篇一律的角度,再次提醒他,薛覃,我们关系就此打住。
“这就叫好吗?”严玦被冻得原地踏步,时不时低头不知道在干嘛,左手举着屏幕。
“嗯...你回去吧,外面好冷的。”薛覃吸吸鼻子,感觉嗓子堵了一团棉花,蓄了一升的水。
“嗯,马上就好了。”严玦把手机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固定,凑近屏幕,他长得高,屏幕上只看得到他胸膛和下巴。过会儿,他把镜头翻转过来,一个小小的雪人呈现在屏幕上。
原来他低着头是在堆雪人,酒店一楼是餐厅,玻璃仿90年代建造,建筑师多情的在窗户边多砌半条手臂长的阳台出来,仿佛特意给这一刻制造机会。严玦就是把手机放在阳台上,后面靠着玻璃,视频里的不专心因为他在专心的堆一个雪人。
雪下大了,严玦在酒店楼下十分钟,头发上就落了一层雪,手也冻得失去知觉,尽管如此,他还是拿起手机把镜头对准那个雪人,哑着嗓子,说:“这才叫好,知道吗?”
薛覃觉得自己聋了,严玦说什么他都听不清了,他看一场雪已经足够,原来还会有人打着哆嗦跺着脚,颤巍巍送他一个雪人,薛覃,我好不好?
薛覃活了23年,决定做一个勇敢的人,像勇士屠龙那样,爬上高台,告诉严玦,他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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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与严玦视频通话过去几天了,薛覃还沉浸在一种情绪过于高昂的状态,他回想前天晚上的那个视频,严玦给他看的那个小雪人,鼻子眼睛就是严玦徒手抠的几个凹,薛覃却觉得那是艺术品,应该放进殿堂。
严玦说“这样才叫好”的时候,薛覃脑子里的那根弦突然续上,他认真而感动地说:“严玦,谢谢你,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严玦被他态度传染,薛覃多么可怜,吐露自己这二十几年活得有多贫瘠,他便说:“小画家,以后还会有更好的礼物”安慰他。
那句话简直驱动着薛覃,让他不计后果地去想,如果我告诉严玦我喜欢他,他应该也不会讨厌我。
而确实,从那个视频过后,有一些东西在悄悄变化。比如严玦会在忙碌的空隙和他聊天,问他在干什么,吃饭了吗,薛覃就老老实实地说在画画吃了你呢,然后把手里画的画拍过去。
严玦:小画家,你真的很有天赋。
薛覃:[视频]
薛覃找出了一沓便利贴,在右小角画已经过时好多年的连环画,主角是严玦,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能看到严玦从一个小豆丁到大人的成长痕迹。薛覃一边翻一边录了个小视频发给严玦。他总想对严玦好一点,让他知道他也可以给他制造一些小快乐。
严玦大概在忙,等看到视频有所反应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他收到视频的惊喜通过屏幕传了过来,:[语音]
薛覃点开听,背景嘈杂,严玦沙哑磁性的声音通过电流嗡嗡的声音传到薛覃的心里:薛覃,这是我吗?你画的是我吗?好可爱,等我回来我要这个。
他连续问了两遍,主动向他索要这个不足为人道的礼物,薛覃听出来了,严玦在笑,有一种笑不必从脸上才能看出。他也发语音,像热恋中的人一样,皮肤滚烫,雀跃的语